次日清晨,谢凝用过早膳,遣退旁杂人等,只留下听竹与沐雪。
“昨日,你们可有见萧玄澈出府?”
两人对视一眼,齐齐摇头:
“回小姐,没有呢。奴婢们一直留意着,眼瞧着王爷自午后便一直在书房里待着,没踏出书房半步。”
谢凝秀眉一挑:“确定他在书房,未曾出去?”
听竹点头:“期间奴婢还曾借送茶点之名进去过,确认是王爷本人。”
听着这话,谢凝眉峰微蹙,心里的疑云非但没散,反倒更重了些。
昨日午后,她原本正杀鸡拔毛,想来顿美味的下午茶点,忽然想到少了一味烤鸡调料,临时起意,带着听竹、沐雪去街上采买,买完之后遂又闲逛。
行至一条僻静无人的巷子时,她眼神好使,余光忽然瞥见巷口处,有两道人影飞快闪过。
那两人都头戴斗笠,宽大的帽檐压得极低,可谢凝却觉得那两人的身形分外熟悉,像极了无咎与夜隼。
她心下狐疑,当即停下脚步,命听竹和沐雪先行回府,留意一下萧玄澈。
而她自己则压低身形,悄悄跟在那两道人影身后。
她虽然武功不济,可是轻功却是极佳,始终与他们保持一定距离,不让他们发现,最后出了城,一路尾随他们行至离火峰。
她隐在暗处,瞧见那两人被赤榕那个小院外的机关所阻,后来忽然离开。
她原本想进小院看看,可自己没弄明白情况,也不敢贸然上前,只能躲在暗处偷瞧。
直到赤榕出现,后又与银面人争执,再到傅临风出现解围不敌,后来烛阴现身,关掉院内机关进了院内将赤榕救走,再到银面人要杀傅临风,她情急之下,这才抛出绣鞋,救下傅临风。
眼见那个银面人,穿着宽大的黑袍,脸上覆着冰冷的面具,看不清容貌和身形,可却让她莫名觉得有些熟悉。
她虽不能确定银面人就是萧玄澈,但疑心的种子已然埋下。
所以,她没有同姐姐谢茵他们一起寻找赤榕,敷衍几句,转身便往王府赶,只想尽快回去确认萧玄澈的行踪。
结果,回到王府一看,萧玄澈竟真的好好待在书房里,无咎与夜隼也守在门外,瞧着半点异样没有。
就算他们脚力快,能先她一步回府,可听竹与沐雪二人却坚称,萧玄澈始终呆在书房内,并未外出。
谢凝心中暗自思忖:
无论那银面人是不是萧玄澈,这个男人腹黑的很,总归是欠了教训。
上次他命人绑了她的婢子、她的狗,连她的红娘子也没能幸免,这笔账她还没跟他算清楚。‘
想到这些,她的唇边勾起一抹冷笑:
“萧玄澈,你就等着接招罢,我谢凝有仇必报!”
……
三日后,大朝会上。
金銮殿上气氛本是肃穆,直到镇北王萧玄澈出列,递上那本关于“稳固边防、调兵戍边”的奏折。
皇帝赫连枫接过奏折才刚展开,眉头骤然蹙紧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但见,奏折里哪有什么边防要务,竟夹着几页香艳的图纸,图上男女十八般技艺,姿态亲昵,笔墨露骨。
“镇北王!”
赫连枫将奏折摔到金殿之下,龙颜不悦:
“你身为封疆大吏,递上来的竟是这等东西?边防之事关乎国本,你就是这般上心的?”
满朝文武翘着脚偷瞄那几页散落在地的纸张,嘴角却藏不住笑意,有的甚至窃窃私语:
“想不到这镇北王平日里道貌岸然,玩的甚花。”
“别的臣子递的折子都是文字堆砌,镇北王还带有配图,这是生怕陛下看不明白?”
萧玄澈站在殿中,纵然平日里定力深厚,此刻脸颊也泛起一丝热意,面上强撑着镇定,拳头却也悄悄攥紧。
他不用想也知道,这定然是谢凝的手笔。
那个死丫头素来记仇,竟转头就给他来这么一出。
想必,明日的燕都城,怕是满大街都要传镇北王“奏折夹话本”的笑话。
萧玄澈只得小心翼翼地捡起奏折,将那几页图画折起揣进怀中,朝着殿上行了一礼:
“陛下,皆怪臣一时……失察,僭越了,还请陛下治罪。”
赫连枫冷哼一声,免不了又斥责他几句,萧玄澈一声不吭。
散朝之后,萧玄澈刚踏出宫门,身后官员们压抑的笑声便丝丝缕缕飘进耳中,皆是对“奏折夹话本”的调侃。
可他始终垂首不语,脊背挺得笔直,仿佛未曾听见半分。
待行至无人处,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下一刻,一只大手重重拍在他的肩头,逍遥王赫连霁的声音,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在耳边响起:
“玄澈,这回你总该知道谢凝那丫头有多该死了吧?留着她有什么用?除了给你捣乱,就是坏你的大事,依本王看,不如趁早掐死算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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