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阴刚踏近院子附近,却触动了机关。
他听到那熟悉的簧响,迅速抬手便朝着院门大树下一块青石板处劈去。
只听得“咔嚓” 一声脆响,院墙内暗藏的总机关枢纽被他一掌劈断,原本隐匿的陷阱瞬间失去效用。
原来,这处小院的机关,本就是他当年亲手所设,每一处暗弩、每一道陷阱的排布,早已烂熟于心。
即便如今意识混沌、疯疯癫癫,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哪会轻易被抹去?
他毫无阻碍地推开虚掩的院门,轻而易举地进了院子。
刚一踏入,便见银面人正欲对赤榕动手,他混沌的意识里瞬间燃起护犊之火,这才毫不犹豫地出手相救。
银面人方才听赤榕唤老者 “爷爷”,心中便已隐约猜到此人或许就是失踪多年的烛阴,此刻再看他轻易破了小院机关的模样,心中猜测更甚,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颤。
他强压下心头的震惊,盯着烛阴,沉声问道:
“你真的是烛阴?”
可话音刚落,烛阴的疯病却突然犯了。
他脸上的清明瞬间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凶狠,双眼瞪着银面人,厉声嘶吼:
“好啊,竟敢伤我孙女,我杀了你!”
说着,他轻轻推开还在怀中哽咽的赤榕,脚下一点,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银面人冲了过来,掌风凌厉,杀意汹汹。
银面人见状,急忙往旁一闪,避开了烛阴这一击,沉声道:
“前辈,我不想和你打,今日之事与你无关,还请您不要插手!”
可烛阴哪里听得进去,此刻的他像是发了狂一般,满脑子只有 “杀了伤害孙女的人” 的念头,招招狠辣,朝着银面人猛攻。
虽他意识混乱、疯疯癫癫,但一身武功底子却丝毫未减,掌法娴熟,丝毫不乱。
银面人一边左躲右闪,一边不断避让,显然是真的不想与烛阴动手,似是在思索如何制服他的办法。
就在两人僵持之际,一旁的赤榕突然身子一软。
她体内的雪魄引本就发作,一直强压着痛楚。
此刻,眼见爷爷与银面人打斗,心中焦急。
她既不想祖父出事,又因银面人是主人一方而心怀愧疚,不愿两人拼个你死我活。
多重情绪交织下,毒性骤然发作,她眼前一黑,竟直直地晕了过去。
傅临风见状大惊,下意识便要冲过去扶住赤榕。
可烛阴眼疾手快,瞬间弃了银面人,厉声喝斥:
“不许碰她!”
话音未落,他已一掌朝着傅临风劈去,掌风强劲,逼得傅临风连连后退,根本无法靠近。
紧接着,烛阴上前一把拽起赤榕,将她稳稳扛在肩上,脚下施展轻功,三蹿两纵,身影便如鬼魅般扎进了院外的密林之中。
此刻,院内此刻只剩下银面人与傅临风二人。
银面人望着烛阴扛着赤榕消失的背影,指尖微微蜷缩,有一刹那的犹豫,但最终还是未再追赶。
他缓缓转过身,冰冷的目光落在傅临风身上,忽地笑了:
“傅临风,没人再护着你,还想活着离开这里么?”
傅临风本就心系赤榕的毒伤,满心想着追上去看看她的情况,可银面人这一拦,瞬间将他的去路堵死。
他胸中怒火骤起,双目圆睁盯着银面人,厉声质问:
“你到底是何人?整日藏头露尾,揪着我们不放!赤榕这些年为你做事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你怎能这般狠心,非要取她性命不可?”
“苦劳?怕是都用在你身上了罢!” 银面人嗤笑一声:
“她错就错在被男色所迷,竟敢背弃自己的主人,她不死,谁死?”
傅临风脸色微红,朗声喝斥:
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你连自己的真容都不敢露,只会在背地里搞暗算,这般行径,不过是小人之为罢了!”
银面人嗤的一笑,声音陡然转厉:
“待你咽气的时候,我自会让你死得瞑目!”
说罢,他不再多言,身形一闪,掌风裹挟着凛冽杀意,直朝着傅临风的面门扣去。
两人再度斗作一团。
银面人的武功本就高出傅临风一截,先前因烛阴插手未能尽兴,此刻没了牵绊,招式愈发狠辣刁钻。
傅临风虽拼尽全力抵挡,却仍是不敌。
不多时,银面人抓住傅临风一个破绽,身形猛地绕到他身后,凝聚全身内力的一掌,狠狠朝着傅临风的后心袭去。
这一掌若是命中,傅临风恐怕当场便要殒命。
就在这生死关头,院门外突然 “咻” 的一声,一件物事破空飞来,直袭银面人的面门。
银面人满心都是要取傅临风性命,没料到竟又有人半路杀出坏他好事,他低咒一声 “该死”,无奈之下只得收掌回防,抬手稳稳接住了那枚 “暗器”。
可当他垂眸看清手中之物时,却不由得咬牙切齿:
手中哪里是什么暗器,竟是一只小巧玲珑的女子绣鞋!
这绣鞋鞋面绣着精致的梨花纹样,鞋头还缀着一颗白色绒球,此刻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,显得格外俏皮。
银面人眸子随之一颤,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:
这绣鞋的样式、纹样,怎地瞧着这般眼熟?
紧接着,一个清脆又带着几分娇怒的声音从院门处传来,打破了院内的沉寂:
“狗东西!竟敢对我的风哥哥下死手,你是活腻了不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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