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萧玄澈现身,慕容珒半点慌乱没有,长指还捏着鸡腿骨,语气闲适得像在拉家常:
“玄澈,这就下朝了?孤不过是见表嫂喜欢吃烤鸡,又爱听些新鲜趣闻,顺着她的心意说几句罢了。”
萧玄澈唇边勾起一抹讥诮:
“是么?看来是本王误会殿下了。只是没想到,殿下对本王的娇妻这般上心,连她的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。”
慕容珒闻言,爽朗大笑:
“谁让小表嫂这般鲜活可爱,孤看了都忍不住喜欢。说真的,玄澈,你真是好福气。若是孤能娶到这样的女子,定把她捧在掌心里疼,绝不敢有半分欺骗与辜负。”
萧玄澈的脸上,飞快划过一抹异色,快得让人抓不住,随即又恢复了平静,不无揶揄:
“这般说来,本王甚有眼光,娶回来了个宝贝。”
慕容珒倒是认同:
“那是自然。只恨孤与小表嫂相逢恨晚,而玄澈你,下手快些。”
眼见慕容珒对谢凝公然示爱,听竹和沐雪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皆是屏气凝神。
怪不得,这西川太子对自家小姐这般殷勤,原来,想要给镇北王戴上一顶端正的帽子。
谢凝笑嘻嘻地看着眼前两位冷眼相对的美男,又脑补出他们为了自己大打出手的模样,心中竟多出一丝期待感。
两只公鸡打架,究竟谁胜谁负,勾得她心里痒痒。
倒是萧玄澈,盯着慕容珒半晌,忽地笑了:
“定是本王与你表嫂日夜恩爱,令殿下心生羡慕之意。看来,殿下也该早些寻个心仪之人,把终身大事定下来了。” ‘
’“孤向来宁缺毋滥。”慕容珒晃了晃手里的鸡腿骨,一脸嚣张:
“不娶到真正合心意的女子,绝不罢手。”
萧玄澈眼底依然带笑,话里却夹着软刺:
“想不到,殿下还是专情之人。在这一点上,本王倒是与你不谋而合。本王寻到的宝贝,也不愿拱手让人。”
慕容珒听出他的话中之意,脸色依旧如常:
“寻到宝贝,也得有本事守得住才好。”
他抬手将手里啃剩下的鸡腿骨朝角落一丢,刚好落在玄卫面前:
“还是咱们玄卫有福气,能吃到小表嫂亲手烤的鸡腿。毕竟,表兄你都没这份口福呢。”
谢凝适时补刀,巴不得他们俩打起来:“老P客,他说你狗都不如耶。”
萧玄澈依旧面无表情,疑似默认。
慕容珒微微一笑,拍了拍手上的碎屑,站起身来:
“吃饱喝足,孤也该回去补觉了,你们小夫妻新婚燕尔,孤不便打扰。”
路过谢凝时,他微笑冲她点点头:
“小表嫂,感谢你今日的盛情招待,改日再找你把酒言欢。”语落,便施施然转身离去。
一旁的听竹和沐雪见萧玄澈脸色寡淡,眸中却阴晴不定,哪还敢多待,对视一眼后急忙躬身行礼:
“王爷,王妃,奴婢们先退下了。”说罢,招呼着其余几名婢子退出庭院。
此刻,院内瞬间只剩萧玄澈与谢凝两人。
他缓缓收回目光,落到谢凝身上,眸色深沉得像化不开的墨,晦暗难测。
谢凝却半点不怕他,索性翘起二郎腿,端起酒盏抿了一口,有些不耐:
“看什么看?有话就说,有P就放,有账自然也不怕清算。”
萧玄澈缓步走到她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眸子微微眯起:
“今天,你把祠堂给烧了?”
谢凝轻嗤一声,语气满是不屑:
“怎么?是你那两个狗腿子告的状,还是你老母在你面前搬弄是非?”
“母亲年纪大了,你就算有脾气,也该收着点。”
萧玄澈的声音沉了沉:
“那祠堂是她最看重的地方,里面还有父亲的灵位。今天这事,已经把她气得心疾都犯了。”
“关我何事!”谢凝放下酒盏,语气陡然冷了下来:
“那祠堂是她逼我去的,我能去就是给她面子。否则她就算求我,我都不会踏进去半步。她素来看我不顺眼,你心里难道不清楚?”
萧玄澈眉头微蹙,话锋却陡然一转:
“不管怎么说,你如今的身份是镇北王妃。公然和西川太子走得这么近,传出去像什么样子?往后,少和他来往。”
谢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当即冷笑出声:
“怎么?萧玄澈,你这是吃醋了?”
她往前凑了凑,眸间陡然染上一丝凌厉:
“从你娶我的那天起,你和你老母,是不是就没打算让我舒服?既然你们不让我舒服,我也不习惯看别人舒服。萧玄澈,你把我这尊‘大佛’请进门之前,就没好好打听打听,我谢凝到底是何许人也?”
她身子重新靠回椅背上,盯着萧玄澈,似笑非笑:
“我就是这样的性子,你要是觉得过不下去,那就别过,一纸和离书了事。今天我能烧祠堂,明天说不定就敢把这王府给烧了,你信不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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