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凝一番话将过错全推到萧玄澈身上,那小女儿家的娇憨模样,落在柳娉婷眼中却格外刺眼。
她握着茶杯的手指猛地收紧,杯沿几乎要被捏出痕迹,眼底的愠怒如同酝酿着风暴的乌云,只是碍于蔓萝和楚烬在场,才强压着没发作出来。
一旁的蔓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嘴角微微翘起,目光转向萧玄澈,带着几分 “责备”:
“玄澈啊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。凝儿年纪还小,身子骨娇弱,你做夫君的,也该多仔细着她的身体才是,有所节制。我们可是把她当作心肝宝贝一样疼的,哪舍得让她受半分委屈。”
一旁的楚烬,目光落在厅中悬挂的字画之上,假装没听见。
萧玄澈依旧神色淡然,面对蔓萝的 “教训”,赔着笑意:
“姨母教训的是,皆怪本王情难自禁。昨日新婚,实在舍不得与凝儿分开,才缠了她一天一夜,误了给母亲敬茶的时辰,此事确实是本王的过错。”
萧玄澈刻意加重了一天一夜四字。
蔓萝微微点头,见柳娉婷脸色越发难看,心中已然明了她对谢凝并无半分善意,眸中寒芒一闪:
“玄澈,你比凝儿年长几岁,又是男子汉大丈夫,往后可得多疼她、多让着她才是。虽说靖安王如今不在燕都城,但凝儿在这儿的亲人可不少,我们这些做长辈的,都把她放在心尖上疼。更何况,就连当朝天子也甚是喜欢凝儿,常常夸她乖巧伶俐呢。”
她顿了顿,语气里添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:
“我们凝儿自小在蜜罐里长大,那可是块宝贝疙瘩,从来受不得一点苦。往后她在王府里,若是哪天喊了苦、受了委屈,我们这些亲人的心,可都要跟着痛的。”
这番话看似是在叮嘱萧玄澈,实则字字句句都在敲打柳娉婷,若是敢薄待谢凝,他们绝不会坐视不管。
柳娉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过了好一会儿,才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意:
“凝儿既然嫁进了萧家,那便是萧家的人,我们自然也不会薄待了她。”
就在这时,谢凝忽然揉了揉自己的肚子,脸上露出几分委屈的神色,声音软乎乎的,踢了一脚萧玄澈:
“喂,我饿了,嫁到你们萧家不管饭么?”
萧玄澈转头看向谢凝,眼底满是宠溺,带着几分自责:
“都怪夫君不好,饿着凝凝了。来人,即刻备宴,好好款待姨丈和姨母。”
蔓萝与楚烬对视一眼,心中已然有了计较,随即二人一同起身。
蔓萝笑着说道:
“萧夫人,玄澈,我们今日过来,本就是想看看凝儿在王府过得好不好,如今见她一切安好,我们也就放心了。只是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办,就不留下叨扰了,改日再来看你们。”
柳娉婷恨不得他们立刻离开,此刻见二人主动告辞,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,微微欠身:
“既然二位还有要事,那我就不多留了。”
谢凝却有些舍不得,快步走到蔓萝身边,伸手搂住她的胳膊:
“姨母,你们怎么才来就要走呀,不如留下用罢晚膳再走嘛。”
蔓萝伸手轻轻拍了拍谢凝的手背:
“凝儿乖,我们确实还有别的事要处理,走不开身,过几天姨母再来看你,好不好?”
谢凝点了点头,未再强行挽留。
萧玄澈也起身礼让了一番,见蔓萝和楚烬执意要走,便不再多劝,与谢凝一同送二人出府。
待出了镇北王府的大门,走得远了,蔓萝和楚烬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,回头望向王府门口。
只见萧玄澈正牵着谢凝的手,站在台阶上目送他们离开。
谢凝用力挣脱,却被萧玄澈拉着不放,见蔓萝他们回头,谢凝施以微笑。
蔓萝见状,笑着挥了挥手。
走了一段路后,楚烬率先开口:
“方才在府中,那个萧夫人看凝儿的眼神,明显带着不喜。凝儿在王府中,日后会不会被她刁难,甚至对凝儿不利?”
蔓萝听到这话,嘿嘿一笑:
“你大可放心。凝儿可是深得我的真传,她哪里肯有气受?柳娉婷若是识相,不主动招惹凝儿,那是她的福气。若是她敢动凝儿一根手指头,定能早点去见佛祖。”
楚烬闻言,忍不住笑了笑,一把搂住自家娘子的小腰:
“你呀,自己家的孩子不管,却偏要带坏人家的闺女。你瞧瞧,凝儿那一举一动,简直和你不差上下。”
蔓萝一个手肘,直戳他的胸口,狠狠翻了他一眼:
“要你管。”
楚烬忍不住低头,在娇妻唇上香了一口,赶紧转移话题:
“暂时先不要让凝儿知道她姐姐出事的消息,她性子野,别再惹出事端。咱们还是得尽快找到茵儿他们才是。”
蔓萝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,微微蹙起眉头:
“你对萧玄澈这个人,怎么看?”
楚烬沉吟片刻,缓缓说道:“此人城府极深,心思难测。”
蔓萝点了点头:
“咬人的狗不露齿,他十有八九是在装相。虽然从凝儿口中得知,萧玄澈今日似乎未曾出府,但我总感觉,在飞云寺内发生的事,与他脱不了干系。”
她的眼神越发锐利:
“不过眼下,还是先寻回那几个失踪的孩子要紧。你派几个人,暗中盯住镇北王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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