蔓萝被谢凝逗笑,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:
“你这丫头,夸你夫君不好么?难不成要我当着你的面,说他的不是才开心?”
说笑间,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话锋一转:
“对了,凝儿,你初到天启不过三个月,怎么会识得玄澈?你们是在哪里相识的?”
谢凝下意识地顺嘴秃噜:
“我能在什么地方认识他啊,自是那绮……”
“自是那绮丽旖旎的山水间,幸儿与凝儿在溪边相识,这么美丽可爱的姑娘,本王自是一见倾心。”萧玄澈笑着接过话茬。
谢凝撇了撇嘴,低下头小声嘀咕:
“敢做不敢当的狗东西。”
蔓萝何等聪慧,对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宝贝,她一听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,却故意装作不知,笑着打圆场:
“看来玄澈也是风雅之人,于美景之间与美人相识,倒也成就一段佳话,自得其乐。”
说着,她眸光微闪,话锋又转向谢凝,带着几分打趣:
“凝儿,既然你们早有缘分,那这新婚之夜,你的夫君,自是日夜陪着你,没让你受冷落罢?”
谢凝想起昨夜的荒唐,再想到今日醒来时还窝在萧玄澈怀里,脸颊微红,小声嗔怪:
“姨母,您明知故问!”
蔓萝与楚烬对视一眼,两人眼中寒芒闪瞬即逝:
“看来,玄澈真是有心人,知道咱们凝儿刚嫁过来,怕她孤单,一直陪着她,这般体贴,我们甚是欣慰。”
萧玄澈适时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,视线落在自己的小娇妻身上,眼尾的弧度柔和得能溺出水来。
随之,他望着蔓萝,声音温润如玉石相击:
“姨母有心了,凝凝是本王的王妃,亦是此生挚爱,对她体贴是本分,本王做的还远远不够。”
谢凝剜了他一眼,知道他瞪眼说瞎话,哼了一声:“装什么大尾巴狼。”
蔓萝笑了:
“如此甚好。我和国师此番前来,除了看看凝儿之外,初次入府,也想拜望一下令堂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就在方才,本王便已差人去通知母亲,想来她片刻后便会到了。”
萧玄澈话音刚落,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紧接着,两名婢子簇拥着一位中年美妇,迈步而入,正是萧玄澈的母亲柳娉婷。
蔓萝抬眼望去,目光在柳娉婷脸上细细打量,心中忽然一动:
这女子的眉眼间,隐隐透着几分熟悉,那五官轮廓,竟与十七年前在云丘兵变中自杀身亡的苏纤柔有几分相似,而苏纤柔,正是主子谢晏的亲生母亲,也就是凝儿的祖母。
她心中暗自诧异,不动声色地与身旁的楚烬交换了一个眼神,而后二人一同起身,给柳娉婷见礼:
“这位想必就是萧夫人吧?我们是凝儿的娘家人,她爹娘远在南昭,近来因凝儿外祖父外祖母染疾,实在无法脱身前来,所以,我们便受他们所托,过来看看凝儿。今日贸然登门,或是乱了府上的礼数,还望萧夫人海涵,不要见怪。”
柳娉婷的目光在蔓萝与楚烬身上扫过,眸间飞快地划过一抹恨意,快得如同错觉,转瞬便被她压了下去,脸上维持着一丝得体的端庄:
“早就听闻国师夫妇与谢家素来亲近,尤其是国师夫人,更是将凝儿当作亲生女儿一般疼爱。今日二位能亲自登门,我心中也甚是荣幸,快请坐下说话。”
说话间,她抬手示意二人入座,宾主几人各自在厅中的椅子上坐下。
很快,仆人端着新沏好的茶水上前,为众人重新添上。
柳娉婷端起茶杯,目光却不经意间扫过一旁正大咧咧饮茶的谢凝,随即轻轻哼了一声,语气看似温和,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挑剔:
“说起来,想来在谢家时,凝儿定是被爹娘捧在手心娇生惯养长大的。靖安王夫妇对凝儿也是疼到了心坎里,把孩子宠得这般随性自在。只是,如今毕竟是新婚,按咱们天启的规矩,新婚第一日,本该早早起身给婆母敬茶才是,可凝儿却一觉睡到太阳偏西,竟忘了这桩事。”
这番话看似是笑着说的,实则句句都在暗指谢凝不懂规矩,更是暗含着对谢晏夫妇的隐晦指责。
蔓萝眉稍一挑,刚要说什么,谢凝放下手中的茶杯,轻轻擦了擦唇角,目光转向身旁的萧玄澈,用力掐了他手臂一把,语气带着几分娇嗔:
“婆母有所不知,并非是我故意赖床不起。实在是你儿子贪恋美色,赖上了我,耽搁了敬茶的时辰。唉,长得太美确实是罪过,一夜未眠,你瞧瞧我都憔悴了不少。您要怪,可得先怪你儿子这个缠人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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