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茵眼见赤榕想要欺负妹妹,勃然大怒。
方才那点因谢凝惹祸的恼恨,这会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,此刻她满心只剩护犊的急切,当即上前一步,将谢凝拽到身后:
“赤榕,你敢动我妹妹一下试试!”
赤榕哪里怕她:“她嘴欠,你这当姐姐的护着,我可不惯着!”
眼看两个女人又要动手,傅明垣急忙拉住了谢茵:
“茵儿且慢!”
“傅老伯,您拦我作何?”谢茵脸上露出一丝不悦。
傅明垣摇了摇头,轻叹:
“今日是陛下生辰,这皇宫内苑不比别处,若真动了手,便是对陛下不敬,就算陛下不怪罪,这大好的日子,总不能坏了气氛。”
谢茵又怎么不懂,只是,这赤榕太过可恶,三番两次触她霉头。
而且,那个该死的楚樾……她死死咬住下唇,拼命压下想要暴打他一顿的冲动。
不过,傅明垣的面子还是要给,她嫣然一笑:
“傅老伯您今日带我们进宫,一切,自然都听您的。时候不早了,咱们还是接上若儿,尽早出宫罢。”
傅明垣这才点头,由着傅临风搀扶着,离开了祈元殿。
谢茵亦是拽着谢凝的胳膊,生怕她再跑了惹事,几乎是半拖着她,转身就走。
等谢茵他们离开,楚樾的目光落在赤榕身上,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,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:
“这次来燕都,你的话怎么这般多?”
赤榕脸上的嚣张瞬间褪去几分,她眨了眨眼睛,语气带着几分委屈与讨好:
“我就是看不惯谢茵那副高傲模样,好像谁都入不了她的眼。再说……明明是她爹杀了你祖父,他们谢家半点愧疚都没有,我这是想替你出气啊。”
说着,她脚步轻挪,想要贴近楚樾身边,可楚樾却像早有预料般侧身避开,让她扑了个空。
“收起你的心思。”
楚樾的眉头皱得更紧,语气冷得像冰:
“我对你,没兴趣。”
话音落下,他不再看赤榕一眼,转身便朝着与谢茵姐妹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赤榕僵在原地,看着楚樾远去的背影,眼底划过一抹阴翳,随之,亦跟了上去。
待殿内的人都走净了,廊柱后的阴暗处,才缓缓走出一道身影,正是西川太子慕容珒。
方才发生的一切,他看得清清楚楚。
望着谢凝被谢茵拽着远去的方向,他的脸色渐渐深沉,原本温和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与冷意。
“沉锋。”
慕容珒开口,声音压得很低。
侍卫沉锋立刻从阴影中走出,躬身听令:
“殿下。”
“看来,孤没有料错。”
慕容珒的目光依旧锁在谢凝消失的方向,语气带着几分笃定:
“那日在山中追逐谢凝的面具男子,就是萧玄澈。难怪,他看见孤并不恋战,怕是会被孤识破身份。以孤对萧玄澈的了解,那日他是真的想要杀谢凝,为何,如今要请旨赐婚?”
沉锋抬头,脸上带着几分迟疑,谨慎地开口:
“殿下,莫不是萧王爷真的看中了那谢二小姐?”
慕容珒冷哼一声:
“他的性子,若想要女人,多少京中贵女趋之若鹜,还用得着主动请旨赐婚,对象还是一个仅有几面之缘的女子?”
沉锋一愣:
“殿下,莫非您怀疑,他与这谢二小姐,有什么渊源?或是利用她,有什么目的?”
慕容珒微微眯起了眸子:
“定是与靖安王谢晏有关。但萧玄澈到底想要做什么,孤还猜不透。只不过,表姨母年轻时,曾经爱上一个天启男人,为了她如痴如狂,甚至未曾成亲便珠胎暗结,后来为了掩人耳目,嫁予表姨父萧让。这件事,只有皇室内部之人知晓。”
“您在怀疑萧王爷的身份么?”沉锋不解追问。
“表姨母不曾言明萧玄澈生父的身份。可是,八年前姑母远嫁天启,表姨母带上萧玄澈,执意随姑母到天启。她与姑母姐妹情深固然不假,可是,也犯不着带着儿子远离故土,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,与那个天启男人有关……”
慕容珒微微一笑:
“孤想,能让表姨母爱上的,必定不会是凡人,说不定,是天启皇室宗亲。”
他沉吟半晌,幽幽地道:
“前几日,孤在表姨母祠堂中,偷偷瞥见,她拜祭的,并非是表姨父的牌位,而是一个无字的灵位。”
沉锋闻言,瞳孔骤然一缩,暗自心惊,下意识压低声音:
“殿下,难道……难道那无字灵位,是萧王爷生父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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