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家啊,言家……言家好啊,言大人的女儿她……她……”
陆子谦“她”了半天,也没说出什么来,慌忙向顾长风投去求救的眼神。
“据我所知,言大人的女儿好像叫言书义,是个不错的女子,我和子谦了解得不多,稍后我们再去打听打听。”
“对啊,元兄,宫中指给你的妻子,定然是不差的。”
“无妨,是谁都不重要,你们走吧。”元知序嘴上说无事,但酒还是一杯又一杯地往嘴里送。
“你你你……真没事哈?”陆子谦不放心。
并非陆子谦多事,而是元知序早就心有所属,只是世事弄人啊,他中意的姑娘对他无意,元知序将自己的心意告知了人家,结果那姑娘几年没联系他,硬生生想让他断了念想。
元知序自从受了那所谓的“情伤”后,就一直忙于公务,再没对感情之事抱有任何期待。
前几年就有位将军的女儿向她表明心意,但他拒绝得很干脆,一点余地都没给人留,害得那姑娘大闹了几天,但元知序也没有做出任何怜惜的举动,当真是“铁石心肠”。
谁叫元兄是个长情之人呢,认定了一个姑娘,就是放不下,人家姑娘都有自己的生活了,他偏生走不出来。
怎么教人放心?
“依我看来,元兄,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,你可以借着此次机会,试着放下……”
顾长风不愿见好友这样,准备将心里话说出来,结果直接被打断了。
“我早放下了……”
元知序放下酒杯,认真地看向他们两人,道:“并非撒谎,我早就放下了,只是我内心无波无澜,对什么都没有兴趣,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。”
“好好好,你放下了,那我们走了,到时候直接婚礼见。”
见状,也不好再劝,陆子谦拉住顾长风离开。
出了元府,顾长风问道:“子谦兄,你说元兄是真的放下了?我怎么看着不太像。”
“哎呀,你笨!怎么可能!他面子上过不去,敷衍我们呢。你瞧他那样子,我是无能为力了,劝不了,劝不了诶。”
“你说元兄今日去拒婚的事,不会传出来闹大吧。”顾长风非常担忧这件事,若是拒婚这件事闹大了,对他未来的夫妻生活百害无一利。
“应该不会吧,宫里那些人可不像那个钟将军女儿,不考虑人的感受,喜欢把事情闹大,将人架起来烤。”
说到那钟将军的女儿,陆子谦和顾长风纷纷作出了一副嫌弃的表情,似乎想起了什么非常不好的往事。
“子谦说得有理。”
正如陆子谦所说,拒婚的事,并没有大肆传播出来,外界更关心他的婚事,将这件事当做热闹,大肆宣扬,无人在意他与即将与他成亲的女子的感受。
正如此刻太内史宴会上的几位夫人般,大家都只会是热热闹闹的看客。
不知过了多久,几位夫人终于聊完了,言书研在她们的谈话中,拼凑出了一个大概的宗正模样——品性端正、年轻有为、样貌出众。
言书研心里没什么波澜,宗正于她而言,不过是一个遥远的官职,是旁人嘴里“福气”的象征,与她这刚回京城、只想安稳度日、名声更是有瑕疵的人,实在没什么关联。
言书义向席夫人问好,又轻轻拉着她的手,去向了另一个方向。
“我带你见见我的朋友。”
言书研心中咆哮道:“我不要在这里啊啊啊,我要回安平县……”
很快,有三位年轻女眷走近,为首的是一位眉眼温婉的姑娘,笑着对言书义道:“书义,这位就是你常提起的妹妹吧?”
言书义点头:“是,我妹妹书研,刚回京不久。”
那姑娘看向言书研,笑意真诚:“久闻大名,今日总算见到了。我是太常家的沈棠如,常听你姐姐说起你。”
不得不说,有时候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。
眼前的这位沈棠如看起来知书达理,说话时的神态也让人感到舒服,她稍稍放松了些,颔首道:“沈姐姐好。”
沈棠如笑着拉过她的手:“别拘束,我们都是你姐姐的朋友,不要见外。”
另外两位姑娘闻言也纷纷附和,气氛一下子轻松许多。
姐姐的朋友不愧是大家闺秀,她们能将氛围把控得恰到好处,整个过程,基本都是她们抛出话头,言书研只负责回答,根本不需要绞尽脑汁地社交,时间流逝得比想象中快多了。
就在她以为今日能这么顺利猫过去时,还是遇到了非要在如此其乐融融的氛围中抛出尖锐话题的人。
她们几人不知不觉来到了人多的地方,大家都三五成群地各自交流,可偏生有一道声音响起,声如洪钟:“那是言家二小姐吗?好久不见呀!”
闻言,言书研顺着声音寻了过去,正见一位身着青白玉锦袍的中年妇人满脸堆笑地看着她。
第六感告诉她,此人不善。
言书研看向言书义,询问她是谁。
“这是司政科曹主事的夫人。”言书义小声说道。
司政科属于太尉的部下,与言家几乎没有往来,言书义也有点搞不懂,不知这位曹夫人为何这么热情。
但也不好愣在原地,言书研僵硬地点了点头。
曹夫人双手一拍,热情地上前将她拉到了一群人当中,说道:“果真是你啊,瞧瞧这模样,生得多好!”
那些妇人也很给面子地夸赞道:“是是是,真俊。”
言书研的手被曹夫人握得紧紧的,几次想要抽出来都失败了。
见差不多了,那曹夫人对身旁几位夫人道:“你们可知道,这丫头呀,是我的准外甥媳妇。”
“什么?”
在场所有人都被她这句话弄得一头雾水。
言书研不知什么状况,求助地看向言书义,但言书义等人也是一脸没料到的样子。
在大家即将七嘴八舌讨论起来的时候,言书研连忙上前,将言书研的手从曹夫人手中拽了出来,道:“曹夫人,弄错了吧,书研刚回京城不久,怎么会成为您的外甥媳妇呢?而且我们言家不曾与谁定下过婚约。”
曹夫人闻言,双手一拍,笑出声道:“哎哟,你这丫头,你们小时候玩得很好的啊,你忘了何文啦?”
听到这个名字,言书研开始在记忆拼命挖,终于挖出了一小段过往。
何文居然是曹夫人的外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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