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厂长特意嘱咐了,这段时间人事上要稳,不能出任何岔子,你懂我的意思吧?”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你先踏踏实实干着,别再跟王主任起冲突。等这阵风过去了,年后的干部评议会上我肯定提你。”
这话听着句句在理,还透着一股子亲近。
可刘海忠听在耳朵里,心里却很不是滋味,每次何雨柱都是同样的话术。
又等?
又是等年后?
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血色一点点从脸上褪去。
他觉得何雨柱就是在敷衍他。
这是拿他当猴耍呢!
但他脸上一点没敢露出来,嘴唇哆嗦了半天,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“哦,哦……行,行!我懂,我懂!你先忙……我等得起。”
又干巴巴地坐了一会儿,刘海忠感觉自己屁股底下长了钉子,再也待不住了,找了个借口就溜了。
一回到自己家,门“砰”的一声关上,二大妈刘氏正端着一盆洗脚水从里屋出来,被吓了一跳。
“当家的,你这是怎么了?跟谁置气呢?”
刘海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胸口起伏,一句话不说。
“问你话呢!到底咋了?”二大妈把水盆往地上一放,凑了过来,“柱子怎么说?是不是答应了?”
刘海忠一拍桌子,把桌上的搪瓷缸子震得跳了起来。
“答应个屁!”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“他又让我等!等到年后!”
二大妈一听,那张刻薄的脸立马拉了下来,一撇嘴,阴阳怪气地开了腔。
“我早就说吧!你还不信!人家现在是全国劳模,开小车,挣大钱!咱们热脸贴冷屁股,哼,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!”
她又补了一句,“你看看你在厂里,王胖子是怎么拿捏你的?”
“你懂个屁!头发长见识短!”刘海忠嘴上骂着,心里却觉得二大妈说的有道理。
他想起今天在车间,王胖子又故意派他去清理机床底下最脏最厚的油泥,弄得他一身油污,几个年轻徒弟看他的目光都带着同情。
他一个六级锻工,干的活比学徒工都不如!
憋屈!窝火!
本来指望着何雨柱能拉他一把,让他能有个官职,在王胖子面前挺直腰杆。
现在看来,这条路怕是行不通了!
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再这样下去,他在车间里还有啥地位?
刘海忠烦躁地抓着头发,忽然,他猛地抬起头,眼睛里带着一丝疯狂。
“他何雨柱不办,有的是人办!”
“老子还不信了,这轧钢厂是他何家开的!”
二大妈被他吓了一跳:“你……你想干嘛?”
刘海忠没理她,径直走到床边,弯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上了锁的木箱子,摸出钥匙打开。
在箱子最里面,他摸出一个用油布层层包裹的小铁盒。
打开铁盒,昏暗的灯光下,几根金黄的东西发出了吸引人的光芒。
小黄鱼!
这是他攒了半辈子的家底,准备留给大儿子刘光奇结婚用的。
他伸出手,身子都在发颤。
眼前一边是王胖子那张得意的胖脸,一边是何雨柱那张敷衍的脸。
两张脸在他脑子里来回闪现,不停在他心上割着。
他想起了王胖子今天让他铲油泥时的嘲笑,想起了何雨柱让他“等年后”时的漫不经心。
他不能再等了,他要改变这种窝囊日子。
不!他不能再这么窝囊下去了!
刘海忠一把抓起两根小黄鱼,死死地攥在手心。
何雨柱走不通,不是还有厂长吗?
李怀德!
他可是听说,这位李厂长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!
只要钱给到位,没有他办不成的事!
刘海忠的呼吸变得粗重,他眼里带着赌徒的疯狂。
不就是钱吗!
何雨柱,你等着!
老子拿金条去砸李怀德的门!
他倒要看看,是你这个全国劳模的面子大,还是他这两根小黄鱼的份量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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