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的深夜。
月光斑驳的洒在地面上。
轧钢厂西边那片废弃仓库,安静的只有风吹过荒草那沙沙的声音。
“咔哒、咔哒……”
一辆二八大杠碾过碎石路,声音在这夜色里有些刺耳。
何雨柱晃晃悠悠骑到仓库门口。
下了车,车梯子一撑。
他走到那扇掉了漆的巨大铁门前。
掏出钥匙,插进锈迹斑斑的锁孔。
“咔”的一声,拧开。
“吱呀——”
沉重的铁门推开一道缝,一股子陈年灰尘和铁锈混合的味儿,直冲鼻子。
何雨柱挥手扇了扇,推着车走了进去。
仓库里黑得一塌糊涂,只有几扇破窗户漏进一点点天光,勉强能看清楚地上的路。
他将自行车停在一旁,走到仓库正中央的空地上。
心念一动。
“出!”
下一秒,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起。
“轰!轰隆隆——!”
一袋袋鼓胀的麻袋凭空砸落,声音连成一片,震得地上都溅起了一圈灰尘。
先是大米,眨眼工夫,堆成了一座小山。
紧接着是白面,在另一边,堆起了同样的一座。
十万斤粮食,就这么十几秒钟,野蛮地占据了仓库近一半的空间。
浓郁的米香和麦子味,霸道地冲散了这里几十年的陈腐气。
紧接着。
“噗通!噗通!噗通!”
三声闷响。
三头处理得干干净净、膘肥体壮的白条猪,凭空出现,整整齐齐码在粮山前。
何雨柱抬手挥了挥眼前的灰尘。
从兜里摸出一根烟,点上。
猩红的火星在黑暗中一明一灭。
他夹着烟,懒洋洋地靠在一袋大米上。
大概过了半小时,仓库外传来汽车引擎由远及近的轰鸣。
四辆解放卡车的车灯,瞬间撕开了仓库门口的黑暗,最后停稳。
李怀德第一个从副驾驶上跳了下来。
他身后跟着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心腹,手里拎着撬棍、铁管,一个个眼珠子放光,又紧张又兴奋。
“都他妈给老子机灵点儿!快!”
李怀德压着嗓子吼了一声,亲自上前,一把推开了虚掩的铁门。
车灯的光束,随着铁门的敞开,猛地灌满了整个仓库。
光线照亮仓库中央的那一刻。
李怀德和他身后那十几个心腹,有一个算一个,全都僵在原地。
李怀德的嘴巴越张越大,他整个人钉在原地,脑子停转了,连腿都不会迈了。
堆积如山的粮食。
三头散发着肉香的巨大白条猪。
这景象,让他激动的直搓手。
而那个始作俑者,何雨柱,就那么懒洋洋地站在“粮山”旁边。
看见他们,还慢悠悠地弹了弹烟灰。
李怀德身后,一个工人手里的撬棍没拿稳,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那声音在死寂中,吓得所有人一哆嗦。
何雨柱掏了掏耳朵,对着门口那群泥塑木雕招了招手。
“李哥,还愣着?货到了,过来验验。”
他说话的调子,轻飘飘的,跟在东单菜市场问人“这白菜几毛钱一斤”一个味儿。
李怀德浑身一激灵。
他一个箭步就往里冲,跑得太急,脚下被石子一绊,差点摔个狗啃泥。
他火急火燎的冲到何雨柱跟前,一把抓住何雨柱的胳膊。
“老……老老……老弟……这……这……”
他“这”了半天,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,平复住激动的心情。
“兄弟,你可帮了哥哥大忙了!”
他现在百分之百确定,何雨柱背后那位领导,绝对是手眼通天的人物。
何雨柱不着痕迹地抽出胳膊,拍了拍他还在发抖的肩膀。
“李哥,别感慨了,赶紧装车,天亮前得弄利索。”
“对对对!装车!”
李怀德如梦初醒,转身对着那帮还傻站着的心腹骂道:
“都他妈愣着干什么!等天下崽儿啊!快!给老子搬!”
工人们这才反应过来,一个个眼神里又是敬畏又是狂热,嗷嗷叫着冲向粮山。
只是那动作,跟刚才的粗野完全不同。
扛起麻袋时都轻手轻脚,生怕弄洒了一颗粮食。
李怀德又凑过来,热情的给何雨柱递烟点上。
“老弟!我今天……算是开了天眼了!”
他猛吸了一口烟,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才继续道。
“你放心,食堂主任的任命,我来安排!”
“以后在轧钢厂,您就是我李怀德的亲兄弟!谁敢跟你过不去,就是刨我李怀德的祖坟!”
何雨柱吐出一口烟圈,烟雾缭绕,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。
就在这时,他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。
【叮!检测到宿主以神迹手段彻底折服李怀德,使其产生绝对敬畏,成功掌控轧钢厂后勤命脉,系统掠夺气运成功,奖励宿主寿元5年!】
【当前剩余寿元:130年零11个月!】
何雨柱舒服地眯了眯眼。
四辆卡车来回跑了几趟,折腾了两个多小时,才把所有东西装完。
李怀德站在何雨柱身边,嘴里感激的话就没停过,那姿态,恨不得当场磕一个。
最后一辆卡车轰鸣着离开,他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走了。
何雨柱扫了一眼空荡荡的仓库,跨上自行车,也消失在夜色里。
仓库里重归死寂。
角落最深处的阴影里,突然爆出一阵压不住的剧烈咳嗽。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咳!”
一个黑影从一堆废弃的机器后面慢慢直起身。
黑暗中,看不清他的脸。
只能感觉到一双眼睛里,充满了震惊、困惑,和一种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怨毒。
他把手掌死死按在冰冷粗糙的铁疙瘩上。
他死死攥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,血从指缝里渗出来都毫无知觉。
他从牙缝里,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那个名字。
“何…雨…柱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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