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发生在1998年，苏北农村的河湾村。
村里有个命苦的孩子，叫王小宝，今年10岁。
他3岁时，亲妈上山采野菜，失足掉河里没了，5岁那年，爸爸王老实经人介绍娶了邻村的刘春花，也就是小宝的后妈。
刘春花心眼坏，打进门起就看小宝不顺眼。
王老实常年在外打工，家里就她和小宝两个人，她对小宝非打即骂，饭也不给吃饱。
小宝性格内向，不怎么说话，不管刘春花怎么对他，他都忍着，只是偶尔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。
刘春花又觉得他是个智障，骂得更凶，有时候还会把他关在柴房里，连水都不给。
那年冬天，王老实打工回来的路上遇到大雪，客车翻车，人当场就死了。
刘春花得知消息，转头就把气撒在小宝身上，骂他是丧门星，克死了亲妈又克死了亲爸，要不是他，自己也不会守寡。
从那以后，刘春花对小宝更坏了。
她不再让小宝上学，让他每天去地里干活，放牛割草，干不好就用鞭子抽他。
小宝白天干完活，晚上就睡在柴房里，铺着一层稻草，冻得瑟瑟发抖。
有天晚上，刘春花打麻将输了，心里窝火，回来就找小宝的茬。
她看到小宝在柴房里对着墙角自言自语，顿时火冒三丈：“你个小智障，又在装神弄鬼！”
她拿起烧火棍就朝小宝打去，小宝却突然抬起头，对着她笑了笑，那笑容看着特别瘆人
刘春花愣了一下，手里的烧火棍停在半空。
小宝说：“我爸回来了，他就在你旁边。”
刘春花骂道：“你放屁！你爸早就死了！”
小宝没理她，继续对着墙角说：“爸，后妈又打我了，我好痛。”
刘春花心里有点发毛，但还是硬着头皮说：“你少在这吓唬我！再胡说八道，我打死你！”
她举起烧火棍，就要往下打，小宝却突然指着她的后背说：“爸，你别掐她，她只是一时糊涂。”
刘春花吓得浑身一哆嗦，赶紧回头看，可身后空荡荡的，什么都没有。
她骂道：“你个小傻子！再敢胡说，我就把你扔河里喂鱼！”
说完，她气冲冲地回了屋，关上门，心里却一直发慌，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。
从那以后，小宝就经常说看到爸爸了。
刘春花一开始不信，可次数多了，她也有点害怕。
有天晚上，她起夜去院子里，看到小宝站在院子中间，对着空气说话：“爸，你总这么飘着不累吗？落下来歇会吧。”
刘春花吓得赶紧跑回屋，蒙着头不敢出声。
过了几天，刘春花的妹妹来串门，说要给她介绍个对象，男方长的俊，家里条件也挺好。
刘春花当下就心动了。
但妹妹又说，如果她带着小宝这个累赘，人家估计不会愿意。
于是，刘春花就开始在心里盘算，怎么把小宝赶走，或者让他“意外”死掉。
那天晚上，刘春花做了一碗面条，在里面放了老鼠药，端给小宝：“你把这碗面吃了，明天我带你去镇上买糖吃。”
小宝看了看面条，又看了看她，说：“我爸不让我吃，他说你在里面放了毒。”
刘春花心里一惊，但还是强装镇定：“你别胡说，哪来的毒？快吃！”
小宝摇摇头：“我爸说，你想害死我，然后改嫁，他还说，你以前经常偷家里的钱去打麻将，还把他给我买的玩具扔了。”
刘春花的脸瞬间白了，这些事都是她偷偷做的，小宝怎么会知道？
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，身后还是没人，可她却觉得浑身发冷。
刘春花咬了咬牙，拿起面条就要硬往小宝嘴里塞，小宝却突然大喊：“爸！她要害死我！”
就在这时，刘春花突然觉得后背一沉，像是有人按住了她，她手里的碗掉在地上，摔得粉碎。
她想回头看，却怎么也转不动脖子，嘴也说不出话。
小宝看着她，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：“我爸说，你以前怎么对我的，他以后就要怎么对你。”
刘春花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，她想要求饶，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。
她感觉有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，越来越紧，她呼吸困难，眼前发黑。
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，那股力量突然消失了，她瘫在地上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
从那以后，刘春花就不对劲了。
她整天疯疯癫癫的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：“我错了，别找我，别找我。”
她不再打骂小宝，反而对小宝唯唯诺诺的，小宝让她做什么，她就做什么。
小宝还是每天去地里干活，放牛割草，晚上回来做饭，然后一口一口地喂给刘春花吃。
有次村里的邻居路过，看到小宝对着空气说：“爸，后妈最近听话多了。”
邻居吓得赶紧跑了，说小宝被他爸的鬼魂附了身，刘春花是被鬼魂吓疯的。
村里的老人说，王老实的鬼魂放心不下小宝，所以回来保护他，还惩罚了刘春花。
也有人说，小宝有阴阳眼，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。
但不管是哪种说法，从那以后，小宝再也没被刘春花欺负过。
他每天照顾着疯疯癫癫的刘春花，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。
有人问他，为什么不把刘春花赶走，小宝说：“我爸让我照顾她，说她毕竟是我后妈。”
有时候，村里人会看到小宝和刘春花坐在院子里，小宝对着空气说话，刘春花就坐在旁边，傻傻地笑着。
夕阳西下，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，看起来既诡异又温暖。
几年后，小宝长大了，考上了镇上的中学，他带着刘春花一起去了镇上，租了一间平房，一边上学一边照顾她。
有人说，刘春花的疯病好了一些，有时候会清醒过来，给小宝做饭洗衣服。
也有人说，晚上经常看到一个男人的影子出现在他们家窗户外面，像是在守护着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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