隆冬时节的县城,本应是静谧祥和的景象,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恐慌打破。先是城西几户人家接连出现腹痛、腹泻、呕吐的症状,起初以为是误食了变质食物,可短短两日内,发病的人竟增至数十人,上至耄耋老人,下至襁褓婴儿,无一幸免。更让人忧心的是,患者大多伴有高热、便血,严重者已陷入昏迷,气息奄奄。
方晨第一时间赶到患者家中,连续诊治数位病人后,心中骤然一沉——所有患者的症状高度相似,都是急性中毒伴随烈性感染,且发病者皆饮用过城西的河水。他立刻让春桃通知子龙,封锁城西水源,禁止村民饮用,自己则带着药箱赶往河边取样。
河水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绿藻,凑近便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腥腐味,与平日的清澈甘甜截然不同。方晨用瓷瓶取了水样,又在河边泥土中发现了几具腐烂的魔兽尸体,正是之前被击退的毒蜃兽残骸,尸体周围的泥土已被墨绿色的毒液渗透,显然是魔兽尸体腐烂后,毒素渗入河水,污染了水源。
“是毒蜃兽的尸毒污染了水源!”方晨回到医馆,立刻对春桃和赶来的苏清鸢道,“尸毒与水中微生物结合,形成了烈性毒素,饮用后会快速侵蚀肠胃,引发感染,若不及时解毒,死亡率极高!”
此时,子龙已带着将士封锁了水源,城主赵宏远也赶到医馆,面色凝重:“方神医,如今城中已有上百人发病,城西的民房都快住不下了,该如何是好?”
“当务之急是研制解毒剂,同时寻找新的安全水源!”方晨沉声道,“子龙兄,麻烦你派将士在城中打井,尽快找到洁净地下水;苏村长,劳烦你组织村民,将患者集中到城西的空宅隔离,用艾草、苍术焚烧消毒;春桃,帮我准备制药工具和草药,咱们现在就动手!”
众人立刻分头行动。方晨将采集的河水样本放在瓷碗中,加入不同的草药汁液进行试验,很快确定了解毒的核心方向——需用“清热解毒、凉血止痢、健脾和胃”的草药配伍,既要清除体内毒素,又要修复受损的肠胃黏膜,还要增强患者体质,抵御感染。
“春桃,取这些草药:金银花五两、连翘五两、蒲公英四两、紫花地丁四两、板蓝根六两、大青叶六两、黄连三两、黄芩三两、白头翁四两、秦皮三两、白术四两、茯苓四两、甘草一两!”方晨语速极快,一边报出药名和剂量,一边将草药分类,“金银花、连翘、蒲公英、紫花地丁清热解毒,板蓝根、大青叶凉血解毒,黄连、黄芩、白头翁、秦皮清热燥湿、凉血止痢,白术、茯苓、甘草健脾和胃,保护肠胃功能!”
春桃手脚麻利地从药罐中取出草药,用秤仔细称量,分类放入陶锅中。方晨亲自掌勺,将清热解毒和凉血止痢的草药先放入第一口陶锅,加入十倍量的清水,大火煮沸后转文火慢熬;将健脾和胃的草药放入第二口陶锅,单独熬制——两类草药药性不同,分开熬煮才能保证药效不相互干扰。
熬药的间隙,方晨赶往隔离区为重症患者诊治。一位老妇人已昏迷不醒,嘴角挂着血丝,腹部剧烈抽搐,方晨立刻取出银针,在她的足三里、中脘、关元等穴位施针,唤醒她的吞咽反射,又让随从用温水化开一粒自制的“清肠解毒丹”,缓缓喂入她口中。“这丹药能快速吸附肠道内的毒素,缓解腹泻便血,配合汤药服用,效果更佳。”
回到医馆时,第一锅清热解毒的药汁已熬至浓稠,深褐色的药汁散发着浓烈的苦涩气息。方晨将第二锅健脾和胃的药汁倒入,搅拌均匀后,用细布过滤掉药渣,得到一大缸深棕色的解毒剂。“春桃,取少量解毒剂,加入蜂蜜调和,给儿童和体质虚弱的患者服用,中和苦味,避免刺激肠胃。”
解毒剂刚制好,子龙就派人来报,城中新打的三口井已出水,水质清澈,经方晨检验后确认安全。苏清鸢也组织村民,用干净的木桶将井水送到隔离区和各家各户,同时发放解毒剂,耐心叮嘱:“成人每日三剂,每次一碗,儿童减半,空腹服用效果更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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