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南亚的某个繁华港口(暂称它为“棕榈港”),空气中永远混杂着鱼腥、香料和汗水的味道。华梅的“李家舰队”刚刚完成了一次补给,正在此短暂休整。水手们三五成群地上岸放松,要么去酒馆吹牛,要么去找相好的姑娘,杨希恩则带着几个人去采购一些本地特有的药材和修补船帆的材料。
华梅本人,则带着阿尔及帕夏,在港口集市上闲逛,美其名曰“考察民情,了解市场”,实则是在搜寻有没有什么新奇的小吃或者有趣的玩意儿。
(华梅内心吐槽:这地方的烤香蕉味道不错,就是太甜了。咦?那边围着一群人吵吵嚷嚷的,干嘛呢?有热闹看?)
她拉着阿尔及帕夏凑了过去,只见人群中央,一个穿着破旧浪人服饰、抱着长刀、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土的年轻男子,正被七八个手持棍棒、面目凶狠的港口恶霸围住。地上还躺着两个正在哼哼唧唧的恶霸,显然是被撂倒的。
一个似乎是头目的壮汉,脸上带着一道疤,正唾沫横飞地用当地土语骂着什么,阿尔及帕夏低声翻译:“他说这个倭寇(他用了蔑称)偷了他们的钱袋,要他交出来,不然就打断他的腿。”
被围在中间的,正是佐伯杏太郎。他刚到港口,正准备打听“毒蝎”今川的消息,就被这群地头蛇盯上了,显然是看他孤身一人、衣着落魄,想敲诈一笔。
佐伯听不懂对方在嚷嚷什么,但他看得懂对方眼中的恶意和贪婪。他甚至连刀都懒得拔,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围上来的人,仿佛在看一群叽喳的麻雀。
(佐伯内心吐槽:麻烦。只是想问个路。这些杂鱼,比朝鲜的官兵还吵。)
“动手!”疤脸头目见佐伯毫无反应,恼羞成怒,一挥手,手下们嚎叫着挥舞棍棒冲了上来!
然后,围观的人群,包括华梅,就看到了一场堪称“艺术”的暴力表演。
佐伯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棍棒的空隙中穿梭,他甚至没有太大的动作,只是手腕翻动,用未出鞘的长刀精准地点、敲、扫、格!
“哎哟!”
“我的手!”
“砰!”
惨叫声和人体倒地的声音不绝于耳。不过几个呼吸之间,冲上来的恶霸全都抱着手腕、膝盖或者肚子倒在了地上,痛苦哀嚎,棍棒掉了一地。佐伯依旧站在原地,仿佛从未动过,只是衣角稍微沾了点灰尘。
(华梅内心吐槽:嚯!好俊的身手!这刀法,快、准、狠,还带着股子冷劲儿!是个高手!比杨叔手底下那些兵油子强多了!)
她顿时见猎心喜。她的“李家舰队”现在缺的就是这种能打的顶尖战力!杨希恩勇猛,但毕竟年纪大了,而且更擅长指挥。要是能把这家伙招揽过来……
就在这时,异变再生!
那个疤脸头目见手下瞬间被废,又惊又怒,竟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短柄火绳枪!虽然是最简陋的那种,但在这么近的距离,足以致命!
他狞笑着,将枪口对准了似乎毫无防备的佐伯!
“小心!”华梅下意识地喊了一声。
佐伯其实早已察觉,眼神一厉,身体肌肉瞬间绷紧,正准备冒险突进——
“砰!”
一声枪响!
但倒下的却不是佐伯,而是那个疤脸头目!他握枪的手腕被一颗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铁弹子精准击中,火绳枪脱手掉落,他本人也捂着手腕发出杀猪般的惨叫。
众人愕然望去,只见华梅拍了拍手,得意地扬了扬下巴(她腰间挂着一个装饰性的、但内藏机关的小巧弹弓,刚才情急之下顺手用了)。她身边的阿尔及帕夏则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(华梅内心吐槽:幸好本提督随身带着‘防身小玩具’!这家伙可是我预定的头号打手,可不能让你给伤着了!)
剩下的几个恶霸见头目都被废了,吓得魂飞魄散,连滚带爬地拖着伤员跑了。
围观人群见没热闹可看,也渐渐散去。
佐伯看了一眼地上惨叫的疤脸头目,又看了一眼出手相助的华梅,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,只是微微颔首,算是道谢。然后转身就要离开。
“喂!那个耍刀的!等等!”华梅赶紧叫住他。
佐伯停下脚步,回头,用眼神询问“还有事?”
(佐伯内心吐槽:女人?麻烦。虽然帮了忙,但更麻烦。)
华梅走到他面前,叉着腰,上下打量着他,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欣赏(和挖角之意):“身手不错啊!怎么称呼?一个人在这地方混?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干?包吃包住,薪水丰厚,还能砍……呃,是能维护正义,扬我东方威名!”
阿尔及帕夏在一旁尽职地翻译着,尽量让华梅那过于“直白”的招揽听起来文雅一点。
佐伯听完,脸上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,只是淡淡地回了三个字(通过阿尔翻译):“没兴趣。”
(佐伯内心吐槽:维护正义?扬威名?无聊。我的目标只有复仇。)
说完,他再次转身,毫不留恋地汇入了港口的人流。
华梅看着他消失的背影,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摸着下巴,兴趣更浓了。
(华梅内心吐槽:嘿!还是个有性格的!我喜欢!这种高手,可不能放跑了!杨叔,给我查!看看这酷哥什么来头,在找什么人!咱们‘李家舰队’,需要这样的人才!”
东亚海域最耀眼的两颗新星——以力破巧、霸气外露的“龙女”华梅,和孤高冷峻、剑术超群的“鬼刃”佐伯,在这座喧嚣的南洋港口,完成了他们的第一次交集。
虽然初次“招聘”失败,但华梅已经将佐伯列入了她的“必得人才”清单。
而佐伯的复仇之路,似乎也注定不会像他预想的那般孤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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