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同尘回到家门口时就看到薛家父子四人齐刷刷都在自家门口,他挑了挑眉,翻身下了马把缰绳扔给下来迎接的门房,自己冷着脸走到薛泽仁面前。
“同尘。”
“舅舅。”
卿同尘抬手制止他们继续说话,冷眼看着他们,“在这干吗?”
“舅舅,这天恐怕会下雨了,能不能让我们进去?”薛明正看着卿同尘轻声问道。
“要下雨就滚回你们文安伯府,”卿同尘看了一眼乌压压的天,嗤笑一声,“小梨儿不会见你们的,站在这都没用。”
话落,卿同尘也不等他们反应和说话,转身就上了台阶。
“国公爷。”周管家行礼后把薛家来这里多久告诉了卿同尘。
“小姐出去了吗?”卿同尘看看天又看看外面的几个人,小梨儿说今天要和江峤南那小子出去的。
“没有,小姐还在府里还没出门。”周管家摇摇头。
“告诉小姐外面几个人来了吗?”卿同尘低声问道。
“没有,之前小姐就说了不见文安伯府任何人,何人来了都不需要和她通传。”周管家摇摇头轻声解释。
卿同尘点头,一抬头就看见卿梨带着月浅出来了,挑了挑眉,心中叹了口气。
“舅舅你回来了。”卿梨带着月浅走到卿同尘面前。
“小梨儿出来了,舅舅正想去找你,这天不好不如就不出去了,一会儿下雨。”卿同尘看到卿梨扬起一抹笑,指了指越来越黑的天,眼角余光瞧见外面薛家父子见到卿梨明显激动了几分。
“我和世子约了这个时辰,我等等他,下雨我们就不出去了。”卿梨点点头,望向外面的目光似乎才发现外面的薛家父子,冷漠而无情地看着他们。
她带着月浅过来时就看到他们了,只是不想搭理他们。
“梨儿,你的手怎么样了?”薛泽仁眼眶泛红地望着卿梨,朝她的方向走近了几步,看见她依旧缠着绷带的手。
这都快一年了,怎么还绑着绷带?
那天在文安伯府,她抓着自己的手也还是缠着绷带。
可是她不是去打猎了吗?还没好吗?
卿梨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,“与伯爷无关。”
“梨儿,爹爹错了,你原谅爹爹好不好?”薛泽仁眼眶通红地看着卿梨,沙哑的嗓音带上哀求。
“那天我就和伯爷说过了,我和你们薛家恩断义绝,我把心头血给你了,我和你们再无相欠,”卿梨眸光冷淡地看着薛泽仁他们,冷声说道,“现在我姓卿,与你们再无干系。”
“怎么会没关系?我们是同一个娘,我们的娘也姓卿,就算你不姓薛你姓卿还是和我们有关系的。”薛明哲看着卿梨说道。
天空开始下雨,雨丝淅淅沥沥地飘落。
卿梨垂眸看着薛明哲,眼神冰冷,“薛明哲,你是最没资格提我娘的人。”
“你娘就是我娘,这点是没办法改变的,我也从来都没忘记。”薛明哲摇摇头,他知道卿梨嘴里的意思,大哥二哥都说他早就认了方昭月是娘忘了卿微尘才是他的亲娘。
可是他怎么会忘了谁才是自己的娘?
雨越下越大,从细密的雨丝渐渐成了豆大的雨珠,无情地砸在薛家父子身上。
“梨儿,爹爹该怎么做你才愿意原谅爹爹?”薛泽仁的头发和衣服很快就湿透了,怕雨声遮掩,他大声地朝卿梨喊。
卿梨看着薛泽仁摇摇头,丝毫不打算让他们到檐下躲雨,对于他们被雨水打湿心中也没有任何的动容,“你们什么都不用做,无论你们做什么我和你们都回不去了,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。”
“梨儿......”薛明彰双目通红地看着卿梨,她那双冷漠无情的双眸看得他一阵心疼。
以前,梨儿不是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的,都是自己没脑子全搞砸了。
“爹!”薛明正惊呼,上前抓住薛泽仁的手臂。
月浅也欲动手,但手臂被卿同尘按住,见他朝自己摇了摇头。
薛泽仁在卿梨面前跪了下来,扯开薛明正的手,也不知道全是雨水的脸上有没有泪水,“梨儿,之前你骂爹爹都骂得没错,很多事情我都知道是方氏和轻语故意让我们误会你的,但我对她们母女愧疚,你也没什么大事,我就装作不知掩盖真相委屈你,还说得自己多公平,后来甚至不在意真相,二话不说先打你一顿,梨儿对不起。”
薛明彰在薛泽仁跪下时就跟着跪了下来,望着卿梨沉声道:“二哥知道无论二哥说什么梨儿都不会原谅二哥,是二哥不相信你,还用极端的手法惩罚你要让你长记性,还认定你一次次都不知悔改,对不起。”
制止不了薛泽仁,薛明正在旁边一起跪下,看着卿梨嗓音沙哑,“梨儿,大哥总是和稀泥,还总觉得是你太小气发大小姐脾气,甚至轻语犯错,我都要你替她受罚,是大哥以家和为名行偏心之实,逼你处处退让,梨儿对不起。”
父兄都跪下了,薛明哲也跪了下来,他看着卿梨不知道说什么,小声呢喃,“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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