货物采购完,林凡盯着堆在招待所墙角的几大箱东西犯了愁,最大的麻烦来了,怎么运回去?
这年代可没快递物流,几百公里的路,想把货安全弄回家,每个 “倒爷” 都得捏把汗。他蹲在地上抽烟,杨厂长端着搪瓷缸子走过来,蹲在他旁边:“想啥呢?愁运输?”
林凡点头:“杨厂长,您说我是托运还是自己带?托运怕被卡,自己带又怕被查。”
“托运啊,手续能把你磨疯。” 杨厂长喝了口茶,掰着手指头数,“得找车站熟人签字,填三张申报单,还得当场拆箱子验。你这电子表是稀罕货,万一遇上贪心的,说你‘投机倒把’扣下来,哭都没地儿哭。自己带快是快,但车站的联防队专盯你这样拎大行李的,真查到了,货没了是小事,搞不好还得去‘学习班’。”
林凡算了笔账:托运要等三天,中途被卡的概率至少两成;自己带虽险,只要躲过分站检查,一天就能到家。他咬咬牙:“那我还是自己带!”
杨厂长乐了,从床底下翻出两件旧棉袄:“听我的,把电子表十块装一个布包,塞蛇皮袋最底下,上面盖这棉袄,看着像回家带的行李,比光塞货安全。磁带那些不值钱的,就托运,丢了也不心疼。”
林凡照着做,把蛇皮袋塞得鼓鼓囊囊,提了提,沉得胳膊都酸。第二天出发前,杨厂长又拽着他叮嘱:“路上别露富,遇到查岗的,就说帮南方亲戚带的,别硬扛,安全第一。”
深市火车站人挤人,汗味混着泡面味,呛得人直皱眉。林凡把两个行李护在身前,手指死死扣着蛇皮袋提手,总觉得周围有人盯着他。好不容易挤上火车,找到中铺,他费力把行李塞到床底最里面,用脚踹了踹,确认不会轻易被拉出来,才松了口气。
火车开动后,林凡躺在铺位上,半点睡意都没有。身下的行李装着他的第一桶金,还有往后的计划,绝不能出事。他侧过身,耳朵贴在栏杆上,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。
夜深了,硬座车厢的喧闹渐渐平息,卧铺车厢的灯调得昏黄,车轮撞铁轨的 “哐当” 声反倒把细微动静衬得更清。林凡迷迷糊糊间,突然听见 “窸窸窣窣” 的声音,不是布料蹭床板,是有人在拽他的蛇皮袋!
他瞬间清醒,屏住呼吸,从铺位缝里往下看:一双沾灰的黑布鞋停在床底,一只粗糙的手勾着蛇皮袋提手,指尖泛白,正一点点往外拖。是扒手!而且看手法,还是个老手。
林凡心提到嗓子眼,拳头攥得死紧,指甲都快掐进肉里。喊人?怕对方有同伙,逼急了掏凶器;用枕头下的水果刀?动了刀不管输赢,都得被乘警扣下。他脑子飞快转,突然想起系统!
意识沉进系统商城,他扫着里面的体验卡:【基础格斗术】?没练过,打不过;【精准投掷】?周围都是人,砸到了更麻烦;【超大声呐喊】?扒手要是划开行李,货撒了更糟;【紧急推演】?时间来不及了,蛇皮袋都快被拖出来了!
就在这时,【制造幻觉(微弱,1 分钟):20 点声望】跳出来。刚好!之前帮杨厂长修机器赚的声望,够兑换!“兑换!对床下那家伙用!”
【叮!消耗 20 点声望,兑换成功。已对目标使用。】
下一秒,床下的黑影猛地僵住,手 “嗖” 地缩回去,紧接着传来一声低叫:“蛇!有蛇!” 黑影连滚带爬钻出来,脸色煞白,一边往车厢连接处跑,一边挥手赶 “蛇”,路过时还撞翻了暖水瓶,“哗啦” 一声,热水洒了一地,他连掉在地上的黑包都忘了捡。
周围被惊醒的旅客嘟囔两句,翻个身又睡了。林凡趴在铺位上,后背全是汗,心还在 “砰砰” 跳:“好险,幸亏有系统。”
他爬下床,先把行李塞回最里面,又从蛇皮袋侧袋掏出根细铁链....这是他特意在五金店买的,一米多长,带把小锁。把两个行李提手绑一起,锁在床架上,“咔嗒” 一声响,悬着的心才算放下。
捡起地上的黑包,打开一看,里面全是撬锁工具和一把小刀。“果然是惯犯。” 林凡刚把包收好,乘警就顺着暖水瓶碎片找过来了。
“同志,刚才是不是这儿有动静?” 乘警问。
林凡把工具包递过去:“警察同志,刚才有人想动我行李,不知道咋回事,他自己吓跑了,还掉了这个包。” 他没提系统,怕说不清楚。
乘警翻了翻工具包,又检查了林凡的行李和车票,点点头:“小伙子警惕性不错,我们会加强巡逻,你也多留意。”
后半夜,林凡没敢合眼,一直盯着床底,直到天快亮才眯了会儿。等火车到站,看着熟悉的站台,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...这趟南下,不仅见了南方的热闹,拿到了第一桶金,更知道了系统在关键时刻有多管用。
出站口,张强和宋卫国早就等着了,看见他就冲过来。“林哥!你可算回来了!路上没出事吧?” 张强盯着他手里的行李,眼睛都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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