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院巷的晨阳刚把竹筛子晒得发烫,小豆子就拎着小布兜跑到巷口——晒了三天的丝瓜干终于透了,浅黄的条儿裹着阳光的暖,抓一把在手里,干韧却不脆,还飘着股淡淡的咸香。“孙爷爷!丝瓜干晒好啦!能做菜了吗?”他举着布兜晃了晃,丝瓜干在兜里轻轻响,像小铃铛在唱。
孙爷爷拄着竹杖走过来,捏起一根丝瓜干闻了闻,笑着点头:“正好!今天中午做丝瓜干烧肉,让大家尝尝晒过的鲜。”这话刚落,刘爷爷就从家里拎着块五花肉出来,肉皮还泛着油光:“昨天去集上买的,肥瘦相间,烧瓜干最香。”小豆子凑过去看,肉上还沾着点葱花,是刘奶奶特意切了腌的,“刘爷爷,我帮您洗肉!”
李婶早把铁锅擦得锃亮,见刘爷爷拎着肉来,立刻接过:“肉得先焯水去血沫,再切成块炖,等肉烂了再放丝瓜干,这样瓜干能吸满肉香。”她把肉放进冷水锅,加了片姜、几粒花椒,灶火升起来,锅里很快冒起了白汽,肉香混着姜香先飘了出来。小豆子蹲在灶边,帮着添柴火,眼睛盯着锅里的肉,时不时问:“李婶,什么时候放丝瓜干呀?我都等不及了!”
王奶奶端着个小瓷罐过来,里面装着晒干的辣椒和八角:“炖肉得加这个,香!”她捏了两粒八角放进锅里,又抓了把丝瓜干递给小豆子:“豆子,把瓜干泡软,多洗两遍,把盐味冲淡点。”小豆子捧着丝瓜干跑到井边,用清水泡着,看着干巴巴的条儿慢慢吸饱水,变得软乎乎的,忍不住捏了一根尝:“有点咸,泡软了好像更鲜了!”
张婶也没闲着,从家里端出一屉刚蒸好的白面馒头,热气裹着麦香飘过来:“丝瓜干烧肉配馒头,绝了!我特意多蒸了些,让大家都吃饱。”小宇背着笔记本蹲在灶台旁,笔尖追着锅里的热气跑:“铁锅冒白汽,肉香绕巷飞,瓜干吸油润,馒头来作陪——”逗得李婶手一抖,差点把丝瓜干倒多了:“小宇这顺口溜,比我的肉还香!”
等肉炖得软烂,李婶才把泡软的丝瓜干倒进锅里,用铲子轻轻翻拌——原本浅黄的瓜干一沾肉汤,立刻染上了油亮的棕,吸饱了肉汁的条儿变得饱满,连空气里都飘着肉香混着瓜干的咸,引得路过的赵奶奶都拎着小咸菜过来:“我添个菜,咱们一起吃!”
小豆子守在锅边,盯着锅里的丝瓜干烧肉,口水都快流到衣襟上。李婶刚把菜盛进粗瓷盆里,他就端起盆往石桌跑,“小心烫!”王奶奶赶紧跟在后面,帮他扶着盆沿。石桌上很快摆满了菜:油亮的丝瓜干烧肉、清爽的凉拌咸菜、雪白的馒头,连孙爷爷都端来一碟腌萝卜,脆生生的解腻。
张木匠扛着锯子从工坊出来,闻着香味就凑过来:“这味儿,我在工坊都闻见了!”小豆子赶紧递给他一个馒头,又夹了一大块丝瓜干烧肉:“张爷爷,您尝尝,这是我泡的丝瓜干!”张木匠咬了一口,肉香裹着瓜干的鲜,馒头蘸着肉汤,连说:“好吃!比过年的肉还香!”
大家围坐在石桌旁,馒头夹肉,就着咸菜,吃得热热闹闹。孙爷爷夹起一根丝瓜干,慢慢嚼着:“这瓜干啊,晒的是秋光,烧的是心意,吃着的是咱们巷里的情分。”刘爷爷点点头,给小豆子碗里添了块肉:“明年咱们还种丝瓜,再晒更多瓜干,做更多好吃的。”
小豆子嘴里塞着馒头,含糊地应着,眼睛却飘向了丝瓜架——架上还有几根小丝瓜没熟,绿莹莹的挂在藤蔓上,像在等着下次的热闹。风拂过,藤蔓轻轻晃,带着丝瓜干的香和肉的暖,漫过竹院巷的每一个角落。
傍晚收拾碗筷时,小豆子把剩下的丝瓜干装了小半兜,送给赵奶奶:“赵奶奶,您带回家,下次可以煮面条吃。”赵奶奶接过兜,摸了摸他的头:“好孩子,奶奶下次煮了面条,再喊你吃。”
竹院巷的秋光里,丝瓜架的藤蔓虽渐渐转黄,可邻里间的温情却像这丝瓜干烧肉的香,越炖越浓,藏在每一个一起忙活、一起分享的日常里,让简单的日子,总透着说不完的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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