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十二的晨光刚绕开院角的老槐树,苏烬就蹲在篱笆边“呀”了一声——架上的豌豆荚全鼓起来了!翠绿的豆荚顺着竹架爬,阳光照得豆荚透亮,能看见里面圆滚滚的豌豆粒,他伸手捏了捏,豆荚硬邦邦的,“王奶奶!豌豆能摘啦!”
王奶奶拎着竹篮走过来,指尖拨了拨豆荚:“正好煮豌豆饭,香得很。”墨无殇刚从巷口回来,手里拿着把新磨的镰刀:“我去把老藤割了,免得绊着你。”他蹲在竹架边,镰刀轻轻一勾,老藤就断了,苏烬想帮忙,指尖却被豆荚边缘的小刺划了下,冒出点红痕。
“小心点。”墨无殇赶紧放下镰刀,拉过他的手,用指腹轻轻蹭掉细刺,又吹了吹,“豆荚壳尖,我来摘,你帮着递篮子。”苏烬点点头,举着竹篮凑过去,看着墨无殇把饱满的豆荚一个个摘下来,扔进篮里,“哗啦”的声响混着晨光,软乎乎的。
阿月没多久就来了,手里拎着块油纸包的腊肉:“我娘说豌豆饭加腊肉才香,特意切了块瘦的!”油纸一打开,腊肉的咸香飘出来,苏烬凑过去闻了闻,忍不住咽口水:“比上次的瓜子还香!”
沈清辞拿着手札蹲在旁边,笔尖勾着苏烬举竹篮的模样——他脸颊沾了点泥土,眼睛盯着篮里的豌豆,小刺猬蹲在脚边,正用爪子扒拉掉在地上的空豆荚,先在旁边标上“五月十二,摘豌豆,备腊肉,待煮炊”。
王奶奶坐在灶台边,教苏烬剥豌豆:“把豆荚两边的筋撕掉,轻轻一掰就开了。”苏烬试着掰了个,豌豆“咚咚”掉进瓷碗里,圆滚滚的像小绿珠子。墨无殇则在灶边淘米,他把米淘得雪白,倒进铁锅里,再加上剥好的豌豆和切好的腊肉丁。
“要小火慢煮,米才会吸满豌豆和腊肉的香。”王奶奶往灶里添了把松针,火苗“噼啪”舔着锅底,没一会儿,锅里就冒起白汽,豌豆的清香混着腊肉的咸香,飘出院子,引得李奶奶拄着拐杖寻来:“我在屋里就闻见香味,你们这是煮什么好东西?”
苏烬跑过去扶李奶奶:“李奶奶,我们煮豌豆饭!等会儿您就在这吃!”李奶奶笑着从兜里掏出个小布包,里面是晒干的杏干:“我前几天晒的,饭后吃解腻。”
等锅里的饭“咕嘟”响了一个时辰,墨无殇掀开锅盖,只见米粒吸饱了汤汁,泛着油亮的光,豌豆在饭里像绿宝石,腊肉丁裹着油花,香得人直咽口水。苏烬等不及凉,盛了小半碗,吹了吹就往嘴里送——米粒软糯,豌豆清甜,腊肉咸香,一口下去满是满足:“比金银花糕还好吃!”
大家围坐在石桌旁吃饭,张爷爷也被香味引来,他捧着碗,边吃边点头:“这饭做得地道,比我年轻时在山里吃的还香。”沈清辞的手札已经画完——画了墨无殇掀锅盖的模样,蒸汽里飘着豌豆香;苏烬给李奶奶盛饭,阿月递筷子;王奶奶和张爷爷坐在桌边,小刺猬蹲在桌下,盯着掉在地上的饭粒,旁边标着“五月十二,豌香煮炊,腊肉添味,邻里共餐,暖溢心房”。
苏烬掏出小本子,歪歪扭扭地写:“五月十二煮豌豆饭!阿月姐带腊肉,李奶奶给杏干,大家一起吃!饭好香,小刺猬也想吃!”画的铁锅里装着豌豆饭,旁边是装杏干的布包,小刺猬旁边画了粒米饭,打了个勾。
傍晚的风带着饭香和杏干的甜,吹过竹架。苏烬靠在墨无殇身边,手里捏着颗杏干,嘴里还留着豌豆饭的香——原来和大家一起摘菜、做饭、吃饭,这份热乎的甜,比任何点心都更让人心里暖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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