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笔增持指令执行成功的提示刚弹出来,我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凉透的咖啡,手机就震了。是基金会项目组发来的视频压缩包,标题写着:“云岭乡中心小学开学仪式实录——全部流程顺利完成”。
这事儿得动了。
上一章那堆金融操作落了地,钱暂时安全,现在轮到把“好人”两个字,堂堂正正地挂出去。
我点开视频,第一段就是孩子们站在修缮一新的教室前唱国歌,声音跑调但响亮。图书室里,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踮着脚往书架上放书,标签写着《十万个为什么》。最后一幕是升旗台前,校长拿着话筒念感谢信,念到一半嗓子哽住,台下学生齐刷刷举起手写卡片,拼出“谢谢李叔叔”五个大字。
我没笑,也没感动得拍桌子。但我知道,这些东西,能打动人。
我直接转发给品牌部负责人,附了一句:“挑三段最真实的,别剪太煽情,今天中午十二点,全平台推。”
对方秒回:“要不要配个通稿?说说捐赠金额、物资明细?”
“不。”我说,“金额不重要,人重要。让他们看孩子的眼睛。”
中午十二点零七分,微博热搜第八突然蹦出个词条:“山区孩子手写感谢信看哭网友”。点进去是那群学生举卡片的片段,底下评论炸了。
有人问:“这是哪个企业做的?”
有人扒:“好像是哲远旗下的公益项目。”
还有人冷不丁冒一句:“又是作秀吧?拍完就撤,明年还这样。”
我盯着这条质疑看了两秒,没删,也没回复。这种声音,压不住,也不该压。真正要做的,是让更多的真实盖过它。
下午两点,品牌部报来数据:短视频平台总播放量破八百万,公益平台后台收到三百多条志愿者报名信息。央视《经济半小时》栏目组也来了兴趣,问能不能派人去学校实地拍一期专题。
我说:“可以,但有个条件——别只拍我捐了什么,去拍他们缺了什么,再拍现在有了什么。”
对方沉默两秒:“你不怕显得太苦情?”
“怕什么?”我说,“又不是卖惨,是让人知道,改变真的发生了。”
第三天早上,舆论风向已经变了。
主流媒体开始用“低调务实”“精准帮扶”形容这次捐赠。可总有几个自媒体跳出来带节奏,说什么“企业做慈善就是为了避税”“才捐这么点,还不如发年终奖大方”。
我让团队把这些言论都整理出来,一条没删。
然后我做了个决定:接受《人民日报》客户端专访。
公关团队急了:“这种时候您亲自出面?万一被问住……”
“问住了就答错了呗。”我说,“我又不是神仙。”
采访当天,镜头对着我,记者问得很直接:“外界有声音认为,这类捐赠更多是品牌形象工程,您怎么看?”
我没急着反驳。
我说:“前两天我去学校,遇到个小姑娘,叫林小雨。她原来作文从来不及格,因为家里没书,写不出来。这次我们建了图书室,她借了本《城南旧事》,回来写了篇读后感,老师说‘像换了个人’。”
我顿了顿:“她说,她以后想当作家。我就问她,那你写的第一本书叫什么名字?她说,叫《那间有光的屋子》。”
直播间弹幕瞬间安静了几秒。
我继续说:“我们不做慈善的计量员,只做希望的搬运工。数字能算清,但一个孩子的梦想,算不清。”
这句话说完,现场导播给我比了个大拇指。
当晚,#希望的搬运工#冲上热搜前三,被各大官媒转载引用。连我妈打电话来都说:“你终于说了句人话。”
第五天,热度开始回落。
我知道,这时候再不加一把火,前面所有努力都会慢慢被人忘记。
所以,我提了个新计划:**“回音计划”**。
每季度,基金会都会发布一段来自受助学校的视频回信,展示变化、进步,甚至是困难。不包装,不回避,只呈现真实。
我还亲自录了第一期回应视频。
镜头里,我站在新区工地前,背后是正在浇筑的地基。“你们看到的这栋楼,未来会是一座商业体。但我答应你们,它的第一块奠基石,我会亲手送到云岭乡中心小学。不是当作纪念品,而是告诉你们——有人在努力,让远方的声音,也能被听见。”
视频上线六小时,播放量破亿。
有网友说:“第一次觉得,企业家讲话不油腻。”
也有老师留言:“我们班孩子看了三遍,说以后也要帮别人搬希望。”
傍晚,我出席线上发布会,作为唯一发言嘉宾介绍“回音计划”。
现场灯光打在脸上,有点热。主持人刚念完开场词,我接过话筒,正准备开口,工作人员悄悄递来一块平板。
我低头扫了一眼。
是一条突发财经快讯,标题很短:
**“国际市场大宗商品价格异常波动,多家机构预警系统触发。”**
我眉头微蹙,手指在平板边缘轻轻敲了一下。
镜头还在对着我,话筒还握在手里。
我说:“其实做公益,最怕的不是没钱,也不是没人信,而是做了点事,转头就被别的声音盖过去。所以我们才要做‘回音’,让善意不止于一次掌声。”
台下响起掌声。
我没笑,也没跟着鼓掌。
目光仍停在平板上那条新闻上,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屏幕,刷新。
页面重新加载出来时,新增了一行小字补充:
**“部分能源类期货合约出现集中抛售迹象。”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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