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段时间里,湘西军团的士兵们虽然远离家乡,但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。他们一方面认真执行英国方面交付的任务,另一方面也在不断积累经验和资源,为未来返回湘西、助力湘西发展做准备。
而远在英国的周青云,也时刻关注着湘西军团在印度的情况。当他得知湘西军团参与镇压印度民众暴动的消息后,内心十分复杂。
他既为湘西军团能够顺利完成任务、提升自身实力而感到欣慰,也为参与镇压印度民众的反抗而感到有些无奈。但他也清楚,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,湘西军团作为受英国调派的军事力量,很难摆脱这样的命运。
周青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,那就是通过在英国的学习和积累,为湘西引进更多的先进技术和人才,提升湘西的综合实力,让湘西能够在未来的乱世中立足,不再受外来势力的摆布。他知道,自己肩上的责任不仅关乎自己的家庭,更关乎整个湘西的未来。
1920 年 3 月,根据湘西方面的安排,周承辅、陈复初、刘建藩等原本出国已超过 3 年的军官开始轮换回国。陈开穹接任湘西军团司令,卿衡担任副司令,田应诏担任参谋长。
同时,调派原本湘西革命军 3 个师的副师长、参谋长担任湘西军团 6 个步兵师的师长,调派原本湘西革命军骑兵团团长担任湘西军团骑兵旅旅长。
后续,原来的3000多欧洲远征军的骨干陆续调换回国,由国内军官接替,1920年年底,周承业会替换陈开穹接任司令;军官轮换计划,既能让长期远离家乡的军人能够回乡稳定军心,同时保证了湘西对军队的有效控制,确保了军队指挥体系的稳定性与连续性。
新的军队管理层上任后,继续带领湘西军团在印度执行任务。他们继承了前任的工作作风,严格管理军队,认真执行任务,同时也注重与当地英国军警的配合,保持了湘西军团的勇武形象。
1919 年的印度,正处在殖民统治与民族觉醒的激烈碰撞期。加尔各答、孟买、德里作为英属印度最核心的三座城市,分别承担着不同的战略职能 —— 加尔各答是殖民政府行政中心( 1931 年正式迁入新德里),德里是历史文化重镇,而孟买则是无可替代的 “西部经济心脏”。
这座依托阿拉伯海港口崛起的城市,自 19 世纪中叶起便成为印度棉花纺织业的发源地,到 20 世纪初,已拥有超过 200 家纺织厂,占据全印度纺织产能的 60% 以上,不仅供应英属印度本土需求,更通过海运远销欧洲、非洲等地,是英国殖民经济体系中 “原料输出与工业加工” 的关键节点。
与此同时,孟买还是英属印度的金融贸易枢纽。英国东印度公司早年在此设立的贸易据点,逐渐发展为印度储备银行的前身机构,汇丰、渣打等外资银行的分行密布于城市核心区,掌控着印度的货币发行、信贷投放与国际贸易结算。
数据显示,1919 年通过孟买港口的进出口贸易额占全印度总额的 45%,其中棉花、黄麻、茶叶等殖民地特产的出口,直接为英国本土工业提供原材料支撑。
对于英国殖民当局而言,孟买的稳定不仅关乎经济利益,更直接影响其对整个南亚次大陆的统治根基 —— 一旦这座 “商业资本聚集区” 陷入混乱,英属印度的殖民经济体系将面临崩溃风险,到时大英帝国皇冠上的珍珠会黯然失色。
也正是基于这样的战略重要性,1919 年 10 月,当湘西军团的整编和新兵训练完成后,毫不犹豫地将这支 8 万人的外籍军团部署至孟买及周边地区。
在殖民当局的考量中,湘西军团具备两项不可替代的优势:其一,这支军队骨干经受过欧洲战场的洗礼,表现英勇,其战斗力远超印度本土的土兵部队;其二,湘西军团作为 “外来者”,与印度各民族、宗教群体无历史纠葛,不会因族群立场卷入当地矛盾,更适合执行 “中立的秩序维护者” 角色。而这一部署决策,使后面时间湘西军团长期驻扎孟买。
1919 年 11 月的孟买,笼罩在一层紧张的氛围中。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,英国殖民当局为弥补战争期间的经济损耗,大幅提高了对印度纺织业的税收额度,同时英国工厂主通过压低工人工资、延长劳动时间等方式转嫁成本。
数据显示,1919 年孟买纺织工人的平均日工资仅为 1.5 卢比,较战前下降 20%,而粮食价格却因通货膨胀上涨 35%,工人的实际生活水平跌至十年最低。在多次与工厂主谈判无果后,11 月 5 日,孟买纺织工人联合会率先发起罢工号召,提出 “加薪 30%、每日工作 8 小时、改善工厂安全条件” 三项核心诉求。
罢工浪潮从孟买南部的普拉巴德纺织厂区迅速蔓延,短短三天内,参与罢工的工人从最初的 2 万人增至 10 万人,超过孟买纺织业总从业人数的 80%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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