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初,没有“节点”这个词。
在旧系巫师的记录中,它被称为“分界”。
那是一个极其早期的时代,魔法世界尚未形成明确的秩序。血脉、力量、天赋之间没有边界,强大的巫师可以轻易跨越生死、时间与身份的界限。那时的世界并不稳定,却也尚未意识到这种不稳定意味着什么。
直到第一批“不可回收”的巫师出现。
他们不是黑巫师,也不是反叛者。他们遵循规则,服从体系,却在无意间突破了血脉与魔法的上限。他们的存在本身开始扭曲现实:魔法失效、时间回流、因果错位。这些现象最初被认为是偶发事故,直到它们开始频繁出现,并且无法被修复。
旧系第一次意识到一件事——并非所有强大,都是可以被允许的。
于是,会议召开了。
参与者不是某一个学院、某一个家族,而是当时所有仍然掌握“结构性魔法”的巫师群体。他们不讨论善恶,只讨论一个问题:如果这种失控继续出现,世界会变成什么样?
答案并不复杂。世界会变得不可预测,而不可预测,意味着旧秩序的崩塌。
旧系并不恐惧毁灭,他们恐惧的是无法控制的变化。
节点,正是在这种恐惧中被提出的。
它最初的设想并不残酷。
旧系希望建立一个“分界点”,当某条血脉、某种力量即将突破可控范围时,世界会给予提示,让当事者自行回退。它被设计成一种提醒,一种边界,一种“你已经走得太远了”的警告。
但第一次实验失败了。
那些被警告的巫师,并没有退回。他们已经站在规则之外,无法理解“限制”为何存在。对他们而言,世界只是一个可以被继续改写的东西。
旧系意识到,仅靠提醒是不够的。
第二次设计开始改变方向。
节点被赋予了“选择”的功能。
不再是直接阻止,也不再是强制抹除,而是构建一系列看似合理的路径——每一条路径都能将世界拉回旧系认可的稳定状态。选择权被交还给当事者,但所有选择的终点都指向同一个结果:变量消失。
旧系认为这是仁慈。
因为节点并不下判决。
它只是让世界恢复秩序。
随着时间推移,节点逐渐被完善。它被嵌入到魔法结构深处,与时间、血脉和因果绑定。它不需要操作者,不需要看守者,只要条件被触发,它就会自行启动。
第一个完整节点启动时,没有留下任何传说。
因为那次“清理”太干净了。
参与节点的巫师死于事故、牺牲、选择、意外,甚至被记录为英雄。世界稳定了,结构回归原位,旧系得到了验证。
节点,被确认是成功的。
此后数百年,它被反复使用,却从不被公开讨论。大多数巫师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,只在历史中看到一些无法解释的断层:某些家族突然绝嗣,某些天赋异常者英年早逝,某些理论在即将完成前永远消失。
旧系对此保持沉默。
他们并不认为这是罪行,而是维护。
直到某一次——节点遇到了不该同时出现的两种变量。
一种,来自被边缘化、被放弃的支系血脉。
另一种,不属于任何旧系记录,却具备重写规则的潜力。
节点第一次无法判断优先级。
它尝试套用旧有逻辑:拆分、牺牲、替代。
却发现变量之间产生了绑定,选择不再独立。
更严重的是, 这种绑定并非偶然,而是持续加深。
节点开始重复运算,逻辑出现回环。
它仍然在执行“维护秩序”的指令,却逐渐失去了判断“秩序是什么”的能力。
在旧系留下的最后一条隐藏记录中,有这样一句话:
“若有一日,节点开始要求解释自身存在的意义,说明我们已经失败。”
那一天,已经到来。
而节点并不知道, 它只是继续执行着被写入的使命,是试图抹除它无法理解的东西。
不是出于恶意, 而是因为, 它从一开始,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被创造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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