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双儿敲响了里正家的门,窗户里亮起微弱的烛光。
张里正头发散乱,披着外衣,叼着烟嘴站在家门口,眯着眼望向院门:谁呀?
里正,是我林双儿。
张里正打开门,搓了搓手:这么晚了不睡干啥?外面冷,先进屋。
两人进入堂屋,在方桌前坐下。林双儿开门见山:您也知道现在外面乱,大家把钱都拿来买米,可没有柴火,一样吃不上饭。我父亲充军前是打柴的,我知道路。村里可以在路途中间建一两个中转站,剩下的用马车或驴车运回。
张里正刚睡下就被林双儿吵醒,此时揉了揉太阳穴:你等等,我好好想想。他低着头,一口接一口抽着旱烟,白烟在空气中缭绕。
林双儿忍不住咳嗽几声。里正把烟锅在凳腿上磕了磕,用鞋底碾灭火星,收起烟斗。
沉吟半晌,里正眼睛渐渐亮起来:这法子倒是不错,既能省力又能多运柴火。只是深山里的豺狼虎豹,还有大虫,一个竹屋能挡得住吗?
我们可以围着竹屋建围栏,留一个门。晚上关门休息,白天出门砍柴能省不少时间。
行吧,后天你带路,明天我通知村里人。里正站起身,天色不早了,你一个姑娘家别在外头晃悠。
那我先走了,里正。林双儿转身离去。
等等!林双儿站在门口,疑惑地转过头。
有些话本不该我说,安宏的事我们都知道,若是他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连你和你的家人也会受牵连。
我知道您为我好。林双儿坦然回答但看人不能只看表面。恶语伤人心,里正早点休息吧。
她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,只听见张里正一声无奈的叹息:这孩子...
回到家中,林双儿将仅剩的野味处理干净,用盐腌制,压上粗石沥出血水。第二天让林小春和林小桃送到张三家熏烤。
雾气蒙蒙的清晨,里正家院子里聚集了村里的壮年汉子。不少人揉着眼睛,打着哈欠,茫然地望着站在台阶上的张里正。
张叔,这一大早的叫我们来干啥?人群中有人高声问道。
张里正取下嘴里的烟袋,在鞋底上磕了磕:镇上柴价一天一个样,过些日子官府怕是要禁售柴火了。烧水做饭,熬药,打铁,哪样离得了柴火?如今只能上山自谋生路。
话音刚落,立即有人反驳:
深山老林多危险!往常打一担柴来回就得两天,还不够烧三天的。
官府不卖柴,地主家的柴也要被征用,咱们老百姓上哪儿弄柴去?
我觉得里正说得在理。
是啊,有人附和道。
眼下局势不稳,叛军和朝廷指不定哪天就打起来,咱们得早做准备。
院子里议论声此起彼伏。张里正抬手示意大家安静:我有个主意——在山路上建中转站,分两拨人。一拨砍树,另一拨负责运输。两拨人只在中转站见面交接,既省时又省力。
大柱——一个皮肤黝黑的壮实汉子拍着胸脯站出来:这法子好!我家驴车一趟能顶十个人,保证驴不停蹄地运。
见有人带头,原本犹豫的村民也纷纷表态:我家米缸还有粮食,就愁没柴烧。
我当过樵夫,砍柴的活儿交给我。
最终全村一致同意组织砍柴队,从四个巡逻队中各抽调几人。
次日天刚亮,村民们就带着柴刀、绳索和牲口进山。在林双儿选中的平缓坡地上,一条清澈的小溪将官地和无主山地分隔开来。
张家村的汉子们挥动砍刀,砍来竹子搭建。一天工夫,一座能容纳五六人的竹屋就立在了溪边。
第三天,几个壮汉搬来大石块垫在溪水中作踏脚石。
砍伐队越过小溪开始作业,将砍倒的树木削去枝杈,用柳条捆好运回竹屋。
大柱麻利地将柴捆装上驴车,鞭子一甩就往村里赶。
林双儿挎着竹篓在附近转悠,按照系统提示采摘山货。竹篓里很快装满了木耳、羊肚菌和鸡枞菌——一半卖给系统,一半留着自家吃。
叮!发现野生茜草,收购价十五文一斤。林双儿蹲下身,用小锄头挖出一株叶缘带刺的深绿色草药。
这人迹罕至的深山里药材丰富,不到半日她就采到红花、益母草和天麻等春季药材。
在僻静处与系统交易后,收获120铜板,账户余额显示为30两120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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