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岸的背影僵了僵,但很快又继续机械地卷着跳绳。
阳光照在他的后颈上,那里有一道已经淡去的粉色疤痕——是忆春某次玩闹时龙角不小心划的。
陈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:“自从上次肖鸢沁——
“别跟我提她。”
陆时岸猛地转身,扳手咣当一声掉在地上。
他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,下颌线条绷得死紧,胸口剧烈起伏着。
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,在陈昊脚前投下一道颤抖的阴影。
“砰!”
陈昊一拳砸在体操垫上,扬起的灰尘在阳光下翻滚。
他喘着粗气,瞪着靠在墙边的陆时岸,对方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“你他妈能不能说句话?!”陈昊又踹了一脚垫子,“从她退学到现在,你整天这副死样子给谁看?”
“现在是在比谁声音大吗!啊!”
陆时岸重重的在膝盖上敲了敲,节奏缓慢而压抑。
阳光从他背后的高窗斜射进来,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一直延伸到陈昊脚边。
“别管闲事。”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。
陈昊突然上前两步,一把揪住陆时岸的衣领:“我偏要管!肖鸢沁都——”
“闭嘴!”
陆时岸猛地抬头,陈昊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充血的眼睛。
那双总是懒散半阖的眼睛此刻瞪得极大,眼白爬满血丝,瞳孔缩成针尖大小。
他的下颚绷得死紧,咬肌在脸颊上鼓起狰狞的弧度,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。
陈昊下意识松了手。
陆时岸的呼吸又急又重,鼻翼剧烈翕动,额角暴起的青筋一跳一跳。
他抬手狠狠抹了把脸,指关节在颧骨上擦出一道红痕。
“别他妈在我面前提她。”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“永远都别。”
器材室突然安静得可怕。
远处篮球场的喧闹声隔着墙壁传来,显得格外遥远。
陈昊看着好友颤抖的手指——指甲边缘参差不齐,有几个指节还带着结痂的咬痕。
“好。”陈昊突然泄了气,“我知道了。”
陆时岸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一瞬,随即又绷得更紧。
窗外的云飘过,阳光忽明忽暗。
陆时岸站在光影交界处,半边脸被照亮,半边脸藏在阴影里,像是被生生撕成了两半。
陈昊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住了,他从未见过陆时岸这种表情——像是被触及逆鳞的困兽,眼里翻涌着某种近乎绝望的愤怒。
“行,可以不提她。”陈昊举起双手,“那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?你养的那条宠物蛇呢?之前不是走哪都带着吗?”
话题转移的很生硬且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不知情的在死亡边缘疯狂摩擦。
陆时岸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。
他弯腰捡起扳手,动作慢得像是每一节脊椎都在抗议:“弄丢了……”
三个字轻得像叹息,却重得像墓碑。
“丢了?”陈昊难以置信地重复,“就为条蛇你把自己搞成这样?陆时岸你他妈——”
“你不懂。”陆时岸打断他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
他走到窗边,阳光将他整个人照得近乎透明,运动服袖口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——那里原本总缠着一条漂亮的淡粉色的小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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