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凉,这片位于中原西北的广袤土地,以盛产良驹和悍勇骑兵闻名。马氏家族世代镇守于此,麾下西凉铁骑曾让无数犯境之敌闻风丧胆。然而此刻,马氏元帅马援站在城墙上,望着远方隐约可见的滚滚烟尘,眉头紧锁。
“元帅,北方来的消息已经确认了。”少将马翼快步走上城墙,他是马援的侄子,也是西凉最年轻的将领,“镇北侯的三万精兵,在鼠患中几乎全军覆没,李崇本人带着残部逃往铁符堡。”
马援接过军报,粗粗浏览,脸色越发阴沉:“连李崇那老家伙都败得这么惨…...传令下去,全军准备,三日后向西撤离。”
马翼震惊地看着叔父:“元帅!西边是万里黄沙区,进去就是九死一生啊!为何不向东与铁符堡联合抗敌?”
马援转过身,锐利的目光盯着年轻的侄子:“李崇的三万精兵都挡不住那些鬼东西,我们这一万骑兵又能做什么?与其白白送死,不如保留实力,向西寻找新的生机。”
“可是元帅,铁符堡来信说他们已经找到了对付毒鼠的方法…...”
“够了!”马援厉声打断,“马翼,你还年轻,不知道这些妖物的可怕。我身为马氏家主,必须为整个家族负责。传令下去,三日后出发!”
马翼还想争辩,但看到叔父决绝的表情,知道再劝无用。他默默行了个军礼,转身离去。
三天后的清晨,西凉军的撤离开始了。一万骑兵带着家眷和辎重,排成长长的队伍,向着西边的黄沙区进发。马翼率领五百骑兵负责断后,他们的任务是尽可能拖延追兵,为主力部队争取时间。
临别时,马援拍了拍侄子的肩膀,眼中闪过一丝不舍:“记住,不要硬拼,保住性命。我们在黄沙那头等你。”
马翼郑重地点头:“元帅放心,侄儿定不负所托。”
然而,就在主力部队消失在西方地平线上的第二天,灾难降临了。
最先发现异常的是哨兵。黎明时分,哨兵看到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移动的黑线,那黑线越来越近,最终化作了铺天盖地的鼠群。数以万计的毒鼠如同潮水般涌来,它们血红的眼睛在晨光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。
“准备战斗!”马翼高声下令。
西凉骑兵们迅速布阵,他们将马车围成一圈,组成简易的防御工事。弓箭手站在马车上,箭矢已经搭在弦上。
当鼠群进入射程后,马翼一声令下,箭雨倾泻而出。然而,这些经过特殊训练的骑兵很快发现,射杀老鼠反而会带来更大的灾难。
一只中箭的老鼠突然爆炸,紫色的毒液溅在附近的士兵身上。惨叫声立刻响起,那些士兵的皮肤开始溃烂,骨头碎裂,最终化为一滩血水。
“停止射箭!”马翼急忙下令,“用火攻!”
士兵们将准备好的火油倒在阵地前,点燃后形成了一道火墙。冲在前面的老鼠被火焰吞噬,发出刺耳的尖叫声。但火墙只能暂时阻挡鼠群,随着老鼠尸体堆积如山,火焰正在逐渐熄灭。
更糟糕的是,一些老鼠开始从地下挖掘通道,试图绕过火墙。马翼不得不分兵防守各个方向,兵力捉襟见肘。
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。夜幕降临时,五百骑兵已经伤亡过半,而鼠群的数量似乎没有丝毫减少。
“将军,守不住了!”一个满身是血的校尉报告道,“弟兄们伤亡太大,火油也快用完了。”
马翼环顾四周,幸存的士兵们个个带伤,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绝望。他知道,这样下去,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。
“再坚持一下。”马翼咬牙道,“至少要让主力部队走得更远一些。”
第二天清晨,情况更加恶化。鼠群中出现了体型更大的变异鼠,它们的爪牙更加锋利,甚至能够跳跃过火墙。防御圈被多次突破,士兵们不得不与老鼠进行肉搏战,而这往往意味着同归于尽。
马翼挥舞长枪,将一只扑来的变异鼠刺穿。老鼠在枪尖上爆炸,他及时松开长枪向后跃开,但还是被几滴毒液溅到了手臂上。剧痛立刻传来,他的手臂开始发黑。
“将军!”亲兵急忙上前,用刀削去他伤口周围的黑肉。
马翼脸色苍白,冷汗直流,但他仍然坚持站在阵前:“不要管我,守住阵地!”
到了正午,防御圈已经被压缩到极限,幸存士兵不足百人。鼠群如同黑色的海洋,将他们团团围住。马翼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血红眼睛,心中升起一股绝望。
“看来,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。”他苦笑着想道。
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,东方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几个黑点。那些黑点迅速靠近,最终显露出身形——是几只巨大的木鸢,木鸢的翅膀上绘制着复杂的符文,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。
“那是什么?”士兵们惊讶地望着天空。
木鸢在鼠群上空盘旋,随后几个人影从木鸢上一跃而下。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年轻人,他手中拿着一柄铁锤,锤头上符文流转——正是铁柱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