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城地宫深处,张启山站在那不断涌出黑雾的坑洞前,胸口的黑色漩涡印记剧烈地搏动着,仿佛一颗不安的心脏。蛇尊的怒火如同实质的鞭子,抽打在他的灵魂上。
“废物!已经过去半个月了,生魂的数量还远远不够!”蛇尊的声音在地宫中回荡,震得墙壁上的尘土簌簌落下,“若是三日之内再凑不齐十万生魂,本尊就先拿你的魂魄来充数!”
张启山跪在地上,冷汗浸透了他破损的道袍:“尊上息怒...…实在是中原各地百姓或死或逃,已经很难找到足够的活人了…...”
“借口!”蛇尊的怒吼让整个地宫都在颤抖,“北方的镇北侯不是还有数万精兵吗?他们的魂魄,比普通百姓更加滋补!”
张启山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阴狠:“尊上明鉴。那镇北侯李崇手握重兵,若是强攻,恐怕损失惨重。但属下有一计…...”
他详细阐述了自己的计划,蛇尊的怒火渐渐平息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残忍的兴致。
“有趣…...就按你说的办。”蛇尊的声音中带着赞许,“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凡人,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恐惧。”
张启山躬身退出地宫,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。他来到皇宫的一处偏殿,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他的符箓工坊。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符箓,桌上堆放着各种诡异的材料。
“铁柱啊铁柱,还要多谢你给了我灵感。”张启山自言自语道,拿起一枚散发着恶臭的毒珠——这正是蛇尊赐予他的那枚腐蚀毒珠。
他唤来手下,命令道:“去,把皇城地下所有的鼠类都给我驱赶出来,越多越好。”
随着一阵诡异的笛声,皇城地下的蛇群开始行动。无数毒蛇钻入地洞和缝隙,驱赶着藏身其中的老鼠。不过半日功夫,皇宫前的广场上就聚集了数以万计的老鼠,它们惊慌失措地挤在一起,发出刺耳的吱吱声。
张启山站在高台上,满意地看着这一幕。他取出一叠特制的符纸,这些符纸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黄色,上面用鲜血绘制着扭曲的符文。
“粉骨碎身符...…”张启山阴笑着,“配合毒珠的威力,定能让北方军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。”
他运转法力,将毒珠碎片碾成粉末,与特制的药液混合。然后,他将符纸浸入毒液中,符纸迅速吸收了所有的毒液,变成了深紫色。
“去吧,我的小使者们。”张启山将符纸撒向鼠群。
那些符纸在接触到老鼠的瞬间,就化作一道紫光没入它们的体内。老鼠们痛苦地翻滚着,眼睛逐渐变成血红色,牙齿和爪子也开始变异,变得异常锋利。
与此同时,铁符堡的使者已经抵达了北疆的镇北侯府。
镇北侯李崇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将领,身材魁梧,面容刚毅。他端坐在虎皮大椅上,听着铁符堡使者的陈述,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蛇尊?张启山?生魂献祭?”李崇冷哼一声,“这等怪力乱神之说,也敢拿来糊弄本侯?”
使者急忙呈上铁柱的亲笔信和收集到的证据:“侯爷明鉴,这些都是铁堡主亲自验证的事实。张启山与蛇尊勾结,若不尽早联合剿灭,恐怕整个中原都将面临灭顶之灾啊!”
李崇随意翻了翻信件,不以为然道:“就算那张启山真有什么妖法,我北方三万精兵也不是吃素的。铁符堡守不住,不代表我北疆也守不住。”
“侯爷!”使者急切地说,“张启山的妖法诡异非常,能够将毒蛇化为巨蟒,还能操控人的心智。单凭一军之力,恐怕...”
“够了!”李崇打断他,“本侯征战沙场二十年,什么阵仗没见过?你回去告诉赵王,若是他守不住铁符堡,可以来我北疆避难。至于联合出兵之事,休要再提!”
使者还要再劝,李崇已经起身离去,显然不想再谈。
第二天清晨,北疆的哨兵就发现了异常。
“侯爷!边境出现大量老鼠,正在向北疆涌来!”哨兵急匆匆地汇报。
李崇登上城墙,用望远镜望向远方。只见地平线上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影子,数以万计的老鼠正向着北疆奔来。它们所过之处,草木枯萎,连土地都变成了紫黑色。
“不过是些老鼠,也值得大惊小怪?”李崇不以为然,“派一队骑兵出去,把它们都踩死!”
一队千人的骑兵奉命出击。他们挥舞着马刀,冲向鼠群。起初,战斗进行得很顺利,马蹄所过之处,老鼠将被踩成肉泥。但很快,意外发生了。
一只老鼠在临死前突然爆炸,紫色的毒液四溅开来。被毒液溅到的士兵立刻发出凄厉的惨叫,他们的皮肤开始溃烂,骨头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碎裂。
“这是什么鬼东西?!”一个年轻的士兵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在毒液中融化,最终整个人都化作了一滩血水。
更可怕的是,那些爆炸的老鼠体内的“粉骨碎身符”被激活后,会引发连锁反应。一只老鼠爆炸,会引爆周围的其他老鼠。转眼间,整个鼠群变成了一片移动的爆炸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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