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黎戴高乐机场的VIP航站楼,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氛、咖啡因与隐秘的紧张。
巨大的落地窗外,铅灰色的云层低垂,一架喷涂着低调奢华哑光银漆的湾流G800私人飞机静静停泊,如同蛰伏的银鲨。
这里是通往“雾岛王国”的专属通道,也是索菲·瓦伦丁精心编织的华丽牢笼出口。
索菲坐在轮椅上,由一名机场地勤人员推行——这是她腿伤未愈的合理掩护。
墨镜遮住了她大半张脸,只露出线条完美的下颌和一抹涂着裸色唇膏的嘴唇。
她穿着一身剪裁极佳的象牙白羊绒套装,波浪长发挽成松散优雅的发髻,几缕金发不经意垂落颈侧。
此刻的她,是那个光芒四射、略带伤病却依旧优雅从容的国际超模,瓦伦丁大小姐。
在她身边,站着一个令人无法忽视的“新人”。
沈丽芸化名“王凌冰”。
一身烟灰色垂坠感极强的丝质长裤套装,衬得她身形愈发修长。脚下是一双看似简洁、实则内藏玄机的水晶台面厚底鞋,完美弥补了她与顶级T台模特标准身高那微妙的几厘米差距。
她的妆容冷冽,眉峰如刀,唇色是近乎无色的淡粉,湖蓝色的眼眸透过墨镜平视前方,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和不容置疑的自信。
索菲的紧急特训在她身上效果斐然,她无需刻意模仿,那份与生俱来的沉静与锋芒,本身就是一种独特的气场。她安静地站在索菲轮椅旁,如同索菲口中那位“来自远东、气质独特的新锐缪斯”。
顾三平推着一个低调的Rimowa登机箱,化名“顾平”。
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蓝色羊绒混纺西装,将他挺拔的身形勾勒出来,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,鼻梁上架着一副平光金丝墨镜。他微微落后索菲和沈丽芸半步,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,不时低头查看,眉头微蹙,仿佛在核对复杂的行程细节。
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专业而干练,标准的精英助理模样。只有靠近观察,才能发现他镜片后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雷达,不动声色地扫视着航站楼内每一个角落,评估着潜在风险,身体处于一种随时可以爆发的、豹子般的微绷状态。
伊琳娜则显得活泼许多。她化名“艾拉·费”,穿着一身舒适的浅咖色羊绒衫和阔腿裤,背着一个大大的帆布托特包,里面鼓鼓囊囊装着各种“助理”用品。
她手里拿着一个最新款的影像稳定器,镜头好奇地或者说尽职地对着索菲和沈丽芸,偶尔小声地对着设备自言自语几句,模仿着社交媒体助理记录花絮的样子。
她的小脸上带着一点兴奋和紧张的红晕,更像一个刚得到心仪工作、充满干劲的新人。
走在队伍最外侧,如同移动堡垒般的,是化名“伊万·彼得罗夫”的谢尔盖。
一身为他紧急量体定制的黑色高定西装,完美地包裹着他精壮的身躯,也巧妙地掩盖了合金假肢的大部分轮廓,只在走动时,膝盖处精密的液压关节会发出极其轻微的“嘶嘶”声。
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络腮胡刮得干干净净,露出冷硬的下颌线条,眼神如同西伯利亚冻原般冰冷,警惕地扫视着任何试图靠近的人。
索菲的包装策略很成功,他此刻看起来就是一个身经百战、因公负伤而沉默寡言的顶级保镖。只是他那过于挺直的身板和偶尔因为不适应西装而略显僵硬的步伐,泄露了一丝不自然。
时间倒回两天前,顾三平刚刚结束与上司陆成道的通话。
奢华却冰冷的顶层公寓里,陆成道“自行撤离”的命令像一块沉重的铅,压在每个人心头。
窗外,巴黎的阴云似乎更沉了,将玻璃幕墙外的城市涂抹成一片压抑的灰蓝调。沈丽芸靠在窗边,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玻璃,湖蓝色的眼眸望着远方,沉静中带着凝重。
顾三平烦躁地在地板上踱步,每一步都牵扯着尚未痊愈的头痛和腿伤,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这个看似安全实则如同巨大靶子的空间。
谢尔盖抱着臂,合金膝盖上的指示灯幽微闪烁,发出沉闷的“嘶嘶”声,如同他压抑的怒火。李乔伊瘫在昂贵的沙发里,昂贵的衣服也掩不住愁容。伊琳娜抱着终端,小脸绷得紧紧的。
“像水蒸气一样消失?”索菲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。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焦虑踱步或瘫坐,而是操控着轮椅,滑到了客厅中央。
经过三天的休养,她的脸色好了许多,冰蓝的眼眸此刻闪烁着一种近乎耀眼的、属于“瓦伦丁大小姐”的自信光芒,与她之前在信仰崩塌时的脆弱判若两人。
她环视众人,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带着挑战意味的弧度,声音清晰而有力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:
“为什么要把自己藏进阴沟里,像老鼠一样打洞?”
她微微扬起下巴,那份顶级超模特有的、习惯于站在聚光灯下的气场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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