雒城之战的血腥味,还未被川地的风彻底吹散,萧澜的大军便踏着残阳,踏上了通往成都的最后一段官道。
军队的脚步沉重而齐整,踏在青石板上震出沉闷的回响,胜旗猎猎在风里飘扬,却没半分凯旋的欢愉。将士们脸上皆笼着一层化不开的阴云,那是为凤雏庞统而起的哀戚——雒城一役虽胜,却痛失谋主,这份胜利,来得太过沉重。
萧澜骑在白驹之上,身形挺拔如苍松,玄色战甲染着未干的血渍,目光望向成都方向,深邃中藏着刺骨的冰冷。眼底翻涌着痛失臂膀的空洞,更凝着必须承继庞统遗志、平定西川的决绝。凤雏已逝,他为其报了血仇,那未竟的霸业,便由他亲手完成。
成都城内,益州牧府早已乱作一团。
刘璋疯了似的砸碎殿内所有器物,锦缎丝绸撕裂在地,玉瓶瓷盏碎裂四溅,精美漆案翻倒横陈,满地狼藉,恰如他此刻破碎不堪的心。“张任……死了!”“雒城……破了!”他披头散发瘫坐在冰冷的玉阶上,眼神涣散无光,昔日锦衣玉食、温柔乡绕的惬意,此刻都成了催命的毒药,扼得他喘不过气。
殿下文武百官鸦雀无声,人人屏息敛气,连呼吸都小心翼翼,无人敢触他的逆鳞。阶下的法正与张松交换了个隐蔽的眼神,二人眼底皆闪过一丝了然——献城的时机,到了。
法正率先上前一步,跪倒在地,声如洪钟:“主公!萧澜大军已兵临城下,张任将军忠勇殉国,我军精锐尽损,已然无力再战!若负隅顽抗,必致玉石俱焚,成都百万生民,恐遭屠戮之祸啊!”
张松紧随其后叩首,沉声附和:“法大人所言极是!萧澜入主中原以来,善待百姓,素有仁君之名。主公若顺应天命开城归降,非但可保全性命宗族,更能护一城百姓免于战火,此乃两全之策!”
二人的话,既是绝境中的救命稻草,亦是刺破刘璋最后防线的温柔尖刀。他缓缓抬头,望着阶下躬身的二人,眼中仅存的一丝挣扎彻底熄灭。数年安逸早已磨去他的锋芒,连日败绩更是击垮了他的底气,他累了,也怕了。“开……”声音干涩沙哑,带着无尽的颓然,“开城门。”
成都城外,赵云率领五万先锋大军列阵以待,旌旗如林,甲光映日如雪。五万将士寂然无声,唯有风拂盔缨的簌簌轻响,那股肃杀又沉静的气势,便是最慑人的威慑。
“嘎吱——”厚重的城门缓缓向内打开,没有预想中的箭雨,亦无拼死抵抗的叫喊。刘璋脱去象征益州之主的华服,身着素衣,双手捧着益州牧印绶与户籍图册,一步一沉地走出来,身后跟着一众面如死灰的文武官员。
他行至赵云马前,双膝一软跪倒在地,颤声道:“罪臣刘璋,恭迎大丞相天兵,愿献西川四十一州,以赎昔日抵抗之罪。”
此时萧澜自中军策马而出,行至刘璋面前翻身下马,他没有去看那象征无上权力的印绶,反而亲手扶起刘璋,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刘益州乃汉室宗亲,何罪之有?今天下大乱,皆因奸臣当道,孤入西川,只为安民除贼,绝非贪图疆土。”刘璋浑身一颤,望着萧澜坦荡的眼神,忍不住泪流满面。
萧澜率军入城,街道两旁站满噤若寒蝉的百姓,目光里藏着恐惧,又带着几分好奇打量这位新主。而他的大军秋毫无犯,只沉默接管城防、维持秩序,军纪严明,瞬间安了大半百姓的心。
益州牧府大堂之上,萧澜高坐主位,目光扫过堂下原属刘璋的文武百官,朗声道:“传孤之令!封刘璋为振威将军,即日迁往荆州,安享富贵。”此令一出,堂下众人齐齐松了口气,皆知萧澜仁厚且果决,既全了刘璋颜面,又绝了蜀地复辟隐患。
他随即点将布局:“张飞!”“末将在!”“命你镇守巴西,总揽川北军务,严防外敌!”“赵云!”“末将在!”“命你镇守成都,护都城安宁,节制京畿兵马!”
最后,萧澜的目光落在徐庶身上,语带期许:“元直。”徐庶应声出列,躬身领命。“命你为益州别驾,总理一州民生政务。孤要你轻徭薄赋、与民休息,让这天府之国,重归安乐。”
徐庶深深一揖,掷地有声:“庶必不负主公所托!”
一道道任命下达,各司其职,各安其位。曾经混乱割据的西川,在萧澜的统筹下,终入新序,缓缓运转起来。蜀地,渐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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