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阳既定,萧澜以雷霆手段肃清朝纲,又行怀柔之策安抚军民,一打一拉间,荆襄九郡的核心之地已牢牢握于掌心。然他步履未歇,襄阳事了第三日,便弃了州牧府的安宁,只带典韦与一队亲兵,快马加鞭直奔长沙。此行目标明确,非为性情暴躁、心胸狭隘、官声狼藉的长沙太守韩玄,而是其麾下被岁月与昏主埋没的老将——黄忠,黄汉升,那能开二石硬弓、箭无虚发的绝世猛将。
长沙郡守府内,韩玄正因襄阳剧变坐立难安,肥胖的脸庞布满油汗,指尖攥得发白。蔡瑁伏诛、首级悬于襄阳北门的消息传来,如惊雷炸在他心头,往日依附蔡瑁的旧事成了催命符,只觉清算之日近在眼前。忽有亲卫连滚带爬闯入,声音发颤禀报:“启禀太守,萧、萧丞相,带兵至城外了!”
“哐当”一声,韩玄手中酒杯坠地碎裂,酒水混着冷汗浸湿华贵地毯,惊惶之色溢于言表。他如惊弓之鸟般尖叫:“快!开城门!不,本官亲自出城迎接!”手忙脚乱整理被冷汗浸透的官袍,官帽歪歪斜斜,全无半分太守威仪,踉跄着向外奔去。
城门外,萧澜勒马而立,玄色常服衬得身形挺拔,周身气度沉凝;身旁典韦如沉默铁山,浑身散发着慑人的压迫感。韩玄一路小跑至马前,距十余步便扑通跪倒,额头贴地,声音谄媚又惶恐:“下官长沙太守韩玄,不知丞相大驾,有失远迎,罪该万死!”
萧澜居高临下俯视着他,目光平静无波,仿佛眼前不过路边顽石,既未让他起身,亦无半句责问,只淡淡开口,声音传遍城门:“军营在何处?”韩玄愣住,错愕之余结结巴巴应答:“在、在城南。”萧澜不再看他,一夹马腹,战马绕过跪地的韩玄,径直入城,韩玄狼狈爬起,顾不得拍去尘土,慌忙紧随其后,心头疑云密布,恐惧更甚。
城南军营校场,尘土飞扬。一名须发皆白却身形魁梧的老将赤着上身,挥舞一柄沉重大刀,刀风呼啸,杀气凛冽,每一招都沉稳有力,唯有那双浑浊老眼中,藏着挥之不去的落寞——正是黄忠。萧澜的马蹄声踏入军营时,校场瞬间寂静,士卒皆以敬畏目光望向这位传说中的新主,黄忠亦收刀伫立,将大刀拄于地面,微微躬身,声音洪亮中气十足:“末将黄忠,参见丞相。”
韩玄气喘吁吁追上,见黄忠未下跪行礼,吓得魂飞魄散,正要呵斥,却见萧澜翻身下马,径直走向黄忠,脸上绽开入长沙后的第一抹笑容,满是发自内心的欣赏:“某此来长沙,非为他事,只为一见黄汉升将军。”黄忠猛地抬头,布满风霜的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。
萧澜示意身后典韦,典韦随即从马背上取下锦布包裹的长条物件递来。萧澜亲手解开锦布,一柄造型奇特的硬弓展露人前:弓身较寻常之弓略短,弓臂弧度优雅而充满力量,弓胎由异种木料与兽筋胶合而成,隐透坚韧光泽。“此弓以西域良木与牛角改良,射程较寻常硬弓增三成,将军可愿一试?”
校场死寂,众人目光皆聚焦于硬弓之上。黄忠呼吸渐粗,目光死死锁着弓身,似遇知己,颤抖着伸出布满老茧的大手接过。入手微沉,弓身传来惊人弹韧感,他久擅用弓,一触便知绝非凡品。随即转身抽箭搭弦,二石硬弓在他手中开合自如,弓弦拉成饱满圆月,浑浊老眼骤然迸发骇人之光。
嗡——弓弦震响,狼牙箭如黑色闪电撕裂空气,掠过百步外的箭靶,直取靶后旗杆顶端的红缨。噗的轻响过后,细如手指的红缨应声而断,利箭去势不减,深深钉入后方墙壁,箭羽兀自震颤不休。全场倒吸冷气,满是骇然。
黄忠呆望手中硬弓,又看远处旗杆,身躯微微颤抖,非因衰老,而是极致激动——他百步穿杨尚可做到,却从未有箭能破缨后再入坚墙,此弓竟将他的技艺与力量推至新境。“好弓。”二字嘶哑出口,他缓缓转身,望向萧澜的眼中已无半分落寞,只剩士为知己者死的灼热光芒。
黄忠将硬弓高举过顶,单膝跪地,声音如洪钟大吕响彻军营:“老将黄忠,愿为丞相效死!”一旁的韩玄见状,面如死灰,双腿一软瘫倒在地,心头清明——长沙的天,终究也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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