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冥地府的鎏金殿内,谢必安重新戴上象征鬼王身份的玉冠,玄色长袍上暗绣的金线龙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。与此同时,顾梦在血色炼狱苦修两年后,终于踏上争夺「血中之王」的试炼场。可惜,他最终惨败于上一任血橙之王的利爪之下。
当消息传回地府,谢必安把玩着手中的鎏金酒盏,琥珀色的眸光闪过一丝兴味:“把他请到本王的寝殿来,让本王好好‘慰问’一番。”他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弧度,酒盏中的琼浆泛起细小的涟漪。
顾梦拖着受伤的身躯,血迹在青石板上蜿蜒出暗红的轨迹。他咬牙踏进寝殿,迎面便撞上谢必安戏谑的目光。“哟~我听说某人做着称王的美梦,结果惨败了?”谢必安斜倚在雕花榻上,折扇轻点着掌心,发出“哒哒”的声响。
顾梦抹去嘴角的血迹,冷冽的目光如刀:“有什么好笑的?我倒记得某人前两日纡尊降贵,去旋水教下聘,结果被教主拒绝,怎么不笑?”
谢必安的笑容瞬间凝固,折扇猛地收拢,在榻边敲出闷响:“陈年旧事,也值得一提?不如聊聊你这狼狈模样。”他敛起笑意,眼神变得幽深。
顾梦别开脸,不愿再多纠缠:“给我纸和笔。”
“突然要这东西做什么?”谢必安挑眉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。
“用!” 谢必安挥手示意侍从取来文房四宝。顾梦抓过狼毫,蘸墨时手微微发颤,在宣纸上写下:“我争夺王位失败了,呜呜呜……”字迹潦草得几乎不成形,末尾还故意画了个委屈的鬼脸。
此刻,青辞正与书落坐在旋水教的露台上,晚风拂动她们的衣袂,桌上的茶香与远处的虫鸣交织。青辞收到信后,杏眼瞪得浑圆,满脸写满了震惊:“争夺王位?这演的哪出?”她慌忙摸出传讯令牌,指尖在光滑的玉面上轻轻叩击:“哥,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有令牌?”
令牌那头一片死寂,青辞的心不由得揪紧,试探着轻声问道:“哥?你在听吗?”
许久,令牌中传来两个冷冰冰的字:“我在。”顾梦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,不带一丝温度。
青辞咬着下唇,语气变得温柔:“是去争夺血中之王的位置了吗?失败没什么大不了的,每个人都会经历挫折。都说失败是成功之母,下次一定......”“我不想听这些冠冕堂皇的安慰。”令牌那头陷入沉默,只剩下细微的呼吸声,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。“先挂了,晚上再打回去吧。”顾梦说。风波暗涌 “啊?好吧。”青辞垂眸盯着手中失去光泽的令牌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冰凉的纹路,眉头微蹙,眼底浮起疑惑。书落凑过来,指着令牌问:“怎么挂断了?”
青辞唇角勾起一抹调侃的弧度,眨了眨眼说:“因为旁边有个电灯泡啊。”
书落轻嗤一声,撇了撇嘴,尾音拖着长长的不屑:“切~”随后,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,神色无奈道:“青辞姐,我一会儿还要去批奏折,你今晚睡哪里?”
青辞歪头思索片刻,笑着说:“我和你一起吧。”
书落闻言,眼睛瞬间瞪大,苦笑着摇头:“和我一起?我已经两天没睡了,天天忙着批奏折,哪有什么时间睡觉啊……”
青辞挑了挑眉,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:“啊?这么惨?那我就勉为其难……帮你把这些奏折烧了吧!”她眼中闪过狡黠的光。
书落先是一愣,随即眼睛亮了起来,一拍手:“哎?不如一把火直接烧了这寝宫,好主意!”两人相视一笑,眼中满是恶作剧的兴奋,说干就干。火苗窜起时,她们还装模作样地惊呼:“快来人哪,寝宫走水了!”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笑意。
一大堆宫人举着木桶匆匆赶来灭火。潼光看着火势渐小,脸色焦急地快步走过来,喘着气问:“怎么着火了?”
书落神色镇定,眼神都不闪一下,面不改色地编道:“烛台倒了。”
“那奏折怎么办?这些可是唯一的备份啊!”潼光急得跺脚。
书落双手抱胸,一脸得意:“没了就没了呗,到时候有了新的再批。”嘴角的弧度高高扬起,带着几分肆意。
——夜幕如墨,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。青辞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,眉头紧锁,眼中满是忧虑。“谢必安身份竟如此之大,那他接近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呢?为何要对阿落如此亲近呢?”她咬着下唇,手指无意识揪着被角,怎么想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,“况且,地府所有人心胸邪恶,是无情无义之人。更何况谢必安还是一介鬼王,莫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打算?”她猛地坐起身,眼神坚定:“不行,我必须得问清楚,可不让他害了阿落!”
趁着书落洗澡还没回来,青辞一把抓起令牌,指尖微微发颤,深吸一口气,呼唤谢必安。
另一边,谢必安和顾梦正坐在餐桌前吃饭,桌上菜肴丰盛。谢必安忽然神色一动,察觉到令牌有响动,挑眉拿起一看,眼中闪过一丝意外:“他晚上不是给你打过去么?切错号了?”说罢,他漫不经心地接开,语气带着几分慵懒:“什么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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