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两点,宴席结束。李建国换了衣服,从后门离开。他没有回家,而是去了附近的邮局——这里有公用电话。
“喂,是街道办吗?我找王主任。”他压低声音,“我是南锣鼓巷95号的李建国……对,就是那个烈士子女。我想反映个情况,最近院里有人老打听我的工作,我怕影响不好……嗯,对,就说我在丰泽园当学徒就行,别提别的……谢谢王主任!”
挂掉电话,李建国松了口气。这步棋他早就想好了——通过街道办的口,把他“在丰泽园当学徒”的身份坐实。这样就算院里有人去打听,得到的也是官方口径。
下午三点,他回到四九城大学,继续下午的课程。《工程制图》课需要用到绘图工具,他熟练地操作着丁字尺和三角板,线条笔直,角度精准。旁边的同学还在为透视关系发愁时,他已经完成了三视图的绘制。
“李建国,你这个剖面线画得真好。”制图老师走过时停了一下,“有天赋。”
“谢谢老师。”李建国谦虚地点头,心里清楚这不是天赋,是在空间里用十倍时间反复练习的结果。
傍晚五点半,下课铃响。李建国收拾好东西,骑车离开校园。他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绕到副食品商店,用肉票买了半斤猪肉,又用最后一点糖票称了二两白糖——妹妹说想吃红烧肉,他答应今晚做。
回到南锣鼓巷时,已经六点多了。前院三大妈正在水龙头前洗菜,看见他:“建国回来了?今天在丰泽园忙啥了?”
“就是些杂活,洗菜切菜什么的。”李建国回答得很自然,“学徒嘛,都这样。”
“那也是正经工作!”三大妈感慨,“比我家那几个待业的强。”
后院,黄大婶正在收晾晒的被子,看见他拎着的肉:“哟,今天改善生活啊?”
“岚韵期末考试考得好,奖励她的。”李建国笑笑。
回到家,岚韵已经写完了作业,正在灶台前试着生火。小脸被煤烟熏得黑一道白一道,看见哥哥,眼睛亮了:“哥!你回来啦!肉买到了吗?”
“买到了。”李建国放下东西,洗了手开始做饭。红烧肉要炖一个多小时,他一边看着火,一边检查妹妹的作业。
晚饭时,岚韵吃得满嘴油光,开心得眼睛都眯起来:“哥,你做的红烧肉是世界上最好吃的!”
“慢点吃,没人跟你抢。”李建国给妹妹夹菜,心里涌起一股暖意。所有的伪装,所有的奔波,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?
晚饭后,安顿妹妹睡下。李建国闩好门,进入空间。
茅草屋里,他摊开今天的笔记,开始整理和消化。空间里十倍的时间流速,让他有充足的时间把白天学到的知识吃透、延伸、与之前的知识建立联系。
夜深了,当他从空间出来时,现实世界才过去一个多小时。
他走到窗边,看着窗外四合院静谧的夜色。中院贾家的灯还亮着,隐约有婴儿的哭声。前院闫富贵家传来收音机的声音,在播新闻。
一切都和往常一样。
没有人知道,这个白天在丰泽园“当学徒”的年轻人,其实是四九城大学机械工程系的学生。没有人知道,他书包里装的不是菜刀和围裙,而是丁字尺和《高等数学》。没有人知道,他每天都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间穿梭,扮演着两个截然不同的角色。
这是他的秘密,也是他的铠甲。
在这个波澜壮阔又危机四伏的时代,他像一株在石缝中生长的植物,表面平凡无奇,地下却悄悄扎着深根,积蓄着破土而出的力量。
窗外的月亮升起来了,皎洁,安静。
李建国吹灭油灯,躺到床上。明天,又是新的一天:清晨要去“丰泽园”,上午有《热工学》课,中午要赶回去帮厨,下午是俄语课,晚上要辅导妹妹功课……
日子很满,很累。
但他甘之如饴。
因为每一步,都在向着那个光明的未来,扎实前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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