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民们忙碌了一上午,额头上都挂满了汗珠,衣衫也早已被汗水浸透,但看着眼前丰硕的劳动成果,人人脸上都洋溢着满足和愉快的笑容。
“歇会儿!歇会儿!大伙儿都到棚子这边来歇歇脚,喝口水!”刘晓看到活计干得差不多了,直起腰,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,朝着散在坡地上忙碌的乡亲们高声招呼道。
“好嘞!这就来!”
“哎呀,这活儿干得痛快!一出汗,浑身舒坦!”
众人闻言,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,说说笑笑地朝着养殖场角落那间简陋但还算宽敞的看守小屋走去。小屋门口有棵刘晓和王强移栽过来的大槐树,枝繁叶茂,洒下好大一片阴凉。
王强早从小屋里搬出了几条长板凳和几个马扎,又提来一大桶早上打上来的、此刻已被晒得温乎乎的井水,旁边放着几个粗瓷大碗。
“来来来,叔、婶子、兄弟们,先喝口水解解乏!”
大家伙儿或坐或站,围着水桶,舀起井水“咕咚咕咚”地喝着,用草帽扇着风,互相打趣着谁割草更快,谁的动作更利索,气氛轻松而融洽。
刘晓趁着大家休息喝水的功夫,对王强低声交代了一句:“强子,你在这儿照应着,我回家一趟,把早上准备的东西拿过来。”
“晓哥你去吧,这儿有我呢!”王强拍着胸脯。
刘晓点点头,快步离开了养殖场,朝着村里走去。
昨天就和张婶、王强娘说好了,今天要招待帮忙的乡亲,她们一早就在家帮着准备了。
不多时,刘晓就赶着家里那辆牛车回来了。车板上放着几个大筐和篮子,用干净的白布盖着。还没到近前,一股诱人的香味就飘了过来。
“哎呦!啥味儿这么香?”快嘴李婶鼻子最灵,第一个叫了起来。
众人也都纷纷吸着鼻子,好奇地张望。
刘晓把牛车赶到槐树下停稳,笑着揭开盖布:“也没啥好东西,就是些家常菜,感谢大家今天来帮忙!张婶和我娘忙活了一早上,大家将就着吃点,垫垫肚子!”
只见筐里篮里,满满当当地放着:一大盆酱焖得红亮亮、香气扑鼻的野兔肉;
一盆土豆豆角炖五花肉,油汪汪的,看着就下饭;一大摞烙得金黄、冒着热气的贴饼子;还有一盆清爽的凉拌山野菜,以及一瓦罐冒着热气的小米粥。
“嚯!这么丰盛!晓子,强子,你们这也太客气了!”王大山看着这些硬菜,忍不住说道。
“就是!这比平常过节吃得还好啊!”赵老蔫也咂咂嘴。
“叔,婶子,你们辛苦了一上午,出这么大力气,吃点好的应该的!”王强一边把小屋里的桌子抬出来,一边笑嘻嘻地说,“就是条件简陋点,咱们就在这棚子里凑合吃!”
“这有啥简陋的!”张建军年轻,嗓门大,逗得大家都笑了。
小屋里的木桌不够大,饭菜就摆在了树荫下的空地上,大家围坐一圈,或蹲或站,也没那么多讲究。刘晓和王强给大家分着饼子,挨个舀着菜。
酱焖兔肉炖得极其入味,肉烂脱骨,咸香适口;土豆豆角吸饱了肉汁,软糯鲜香;贴饼子一面焦脆,一面软和,就着菜汤,吃得人格外香甜。凉拌野菜清爽解腻,小米粥温热养胃。
大家伙儿干了一上午重活,早就饥肠辘辘,此刻也顾不上客气,大口吃肉,大口喝粥,吃得满头大汗,赞不绝口。
“香!真香!晓子,你家这手艺绝了!”
“主要是大伙儿干活辛苦,吃啥都香!”刘晓笑着回应,看着乡亲们吃得开心,他心里也格外舒畅。
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。饭后,妇女们抢着收拾了碗筷。刘晓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钱,按照事先说好的工钱,一一发到每个来帮忙的人手里。
“哎呦,晓子,这还给啥钱啊!吃你这么一顿好的,就顶工钱了!”快嘴李婶推辞道。
“是啊,乡里乡亲的,帮把手应该的!”其他人也纷纷说道。
“一码归一码!”刘晓态度很坚决,把钱塞到各人手里,“饭是感谢大家辛苦,工钱是咱们事先说好的规矩。大家要不收,下回我可不敢再麻烦大家了!”
见刘晓这么说,大家才笑逐颜开地收下了钱。
“晓子,强子,那我们就先回去了!下午太阳毒,晒草的事你们多费心,等草干透了,招呼一声,咱们再来帮忙码垛!”赵老蔫作为代表说道。
“成!谢谢老蔫叔了,谢谢各位了!等这茬草长起来,还得麻烦大家!”刘晓和王强把众人送到谷口,挥手道别。
送走了乡亲,刘晓和王强回到养殖场,看着铺满坡地的牧草,在阳光下散发着好闻的气息。
“晓哥,接下来咋安排?”王强问道。
“下午咱俩轮流翻翻草,让它们晒得均匀点。估计晒个两三天就差不多了。”刘晓说着,忽然想起一事,“对了,强子,我早上好像看见武哥回来了?他院门开着。”
“对啊!”王强一拍脑袋,“武哥天蒙蒙亮就回来了,说是局里最近没啥大案子,理顺了,回家歇两天。咋了,晓哥你找他有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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