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忠被暂停职务的消息像炸弹一样在京海炸开,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指导组“腐败”的话题。赵立冬在市政府召开新闻发布会,对着镜头义正辞严:“我们绝不姑息任何腐败分子,无论是黑恶势力还是执法人员,只要触犯法律,都将受到严惩。”台下的记者突然提问:“赵市长,高启强遇刺案是否与您有关?”赵立冬的笑容僵在脸上,王秘书立刻上前挡在话筒前:“相关问题请咨询警方。”
指导组的临时办公室里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年轻干警的眼睛都红了:“徐组长,我们去省纪委请愿,证明您的清白!”徐忠摆摆手,将一杯热茶推给安欣:“请愿解决不了问题,蒋天现在是关键。他老婆被绑架,肯定会找我们求救,这是我们扳倒赵立冬的机会。”纪泽补充道:“高启强那边传来消息,绑匪让蒋天明天中午去旧厂街的废弃工厂交赎金,也就是交证据。”
安欣皱起眉头:“这是个陷阱。赵立冬肯定会派人去,要么杀蒋天灭口,要么嫁祸给我们。”他看向徐忠,“您现在被停职,不能露面。我带特警过去,您在指挥中心远程指挥。”徐忠点点头,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警徽:“这个你带上,就当我和你一起去。”警徽的金属表面映出两人坚定的眼神,这一刻,职务的暂停丝毫没有动摇他们守护正义的决心。
白金瀚的顶层,高启强正看着监控画面——蒋天坐在家里,对着电话哭求绑匪放过他老婆。唐小虎站在一旁:“强哥,赵立冬的人已经盯上蒋天了,带头的是王秘书的表弟,手里有枪。”高启强拿起对讲机:“告诉香港来的兄弟,明天交易时,先把蒋天带到安全屋。要是赵立冬的人敢动手,就把他们的脸拍清楚。”他顿了顿,“另外,把何黎明和赵立冬私下见面的照片,匿名发给省纪委。”
白晓晨拄着拐杖走进来,肩胛的伤口还在渗血。“爸,明天我跟你一起去。”他的语气不再叛逆,带着少年人的执拗。高启强皱起眉头:“不行,太危险了。”白晓晨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——那是陈书婷留给她防身的,“我不是去打架,我是去保护黄瑶。上次在茶楼,是她先把我推到安全的地方。”高启强看着儿子眼底的认真,突然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样子,终究点了点头。
第二天中午,旧厂街的废弃工厂弥漫着铁锈味。安欣带着特警埋伏在厂房顶部,望远镜里能看到蒋天提着黑色公文包,哆哆嗦嗦地走进厂房。王秘书的表弟带着五个手下藏在立柱后,手里的手枪上了膛。突然,厂房的侧门被推开,高启强和白晓晨走了进来,黄瑶跟在他们身后,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。
“蒋天,证据呢?”高启强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。蒋天举起公文包:“都在这里,赵立冬收受贿赂的记录,还有他指使我栽赃徐忠的录音。”王秘书的表弟突然喊了一声:“动手!”枪声瞬间响起,蒋天吓得瘫倒在地。安欣大喊:“特警出击!”埋伏的特警如猛虎般冲出来,与赵立冬的人展开激烈枪战。
混乱中,一颗子弹朝蒋天飞来。白晓晨猛地扑过去,将蒋天推开,子弹擦着他的后背飞过,打在立柱上迸出火花。“你疯了?”蒋天瞪大了眼睛,他没想到这个一直跟他作对的少年会救自己。白晓晨捂着伤口:“我不是救你,我是不想你死得太便宜。我妈当年的车祸,是不是跟你有关?”蒋天的脸色瞬间惨白,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。
高启强趁机将蒋天拉到安全屋,黄瑶立刻将平板电脑递给蒋天:“这是你老婆的视频,她很安全。”蒋天看着视频里哭着喊他名字的老婆,眼泪掉了下来。“高启强,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?”他的声音带着绝望。高启强递给她一杯水:“我不要你做什么,我只要你把真相说出来。赵立冬让你栽赃徐忠,让你雇凶杀我,这些都告诉安欣。”
厂房外,枪战已经结束。王秘书的表弟被按在地上,嘴里还在叫嚣:“赵市长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安欣走过去,将手铐铐在他手上:“赵立冬自身难保了,何黎明已经被省纪委带走调查了。”那人的脸色瞬间惨白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安欣走进安全屋时,看到蒋天正对着录音笔,一五一十地交代赵立冬的罪行,高启强则站在窗边,看着外面的特警清理现场。
突然,白晓晨指着窗外大喊:“有狙击手!”安欣猛地将高启强扑倒在地,子弹打在他们刚才站的地方,溅起一片水泥屑。狙击手见失手,立刻转身逃跑。白晓晨和黄瑶追了出去,安欣则带着蒋天从安全屋的后门撤离。高启强趴在地上,看着安欣流血的胳膊——那是为了救他被擦伤的,心里五味杂陈。这个他斗了十几年的对手,如今却成了能背靠背的战友。
指挥中心里,徐忠看着蒋天的供词,激动得手都在抖。“安欣,我们赢了!”他拿起电话,“我现在就给省纪委打电话,证明我们的清白!”纪泽笑着递过一杯茶:“徐组长,您的复职通知,估计已经在路上了。”安欣走进来,胳膊上缠着纱布:“高启强让我带话,何黎明的罪证他已经全部提供,接下来,该轮到赵立冬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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