络腮胡的手掌带着股馊臭的汗味,离秦沧胸口还有半尺时,秦沧能清晰看见他指甲缝里嵌着的黑泥——那是常年欺压流民、懒得打理的脏污。围观者里有人发出低低的惊呼,有人已经别过脸,仿佛下一秒就能看到秦沧被推倒在地的场面。
但秦沧没退。
就在络腮胡的指尖即将触到他衣襟的瞬间,他右拳猛地轰出!
这一拳没带任何花哨,就是最直接的《不动神拳》崩劲,却比之前杀风狼时更凝实——丹田内饱和的土系元素顺着经脉涌至拳面,淡土黄色的光不再是藏在皮肤下的暗涌,而是像烧红的烙铁般炸开,拳劲破风时带着“嗡”的闷响,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沉锐的力道压实了。
“砰!”
拳面与络腮胡胸口的接触,连半秒都不到。
围观者只看到络腮胡脸上的蛮横瞬间凝固,像被冻住的面团;紧接着,他那壮硕的身体像被狂风卷起的破麻袋,双脚离地,横着倒飞出去——途中还撞飞了两根拦路的木栅栏,朽木断裂的“咔嚓”声混着他喉咙里挤出的“呃”声,格外刺耳。
最终,络腮胡重重砸在流民区入口的碎石矮墙上。“轰隆”一声,矮墙被撞塌了半截,碎石飞溅,他像滩烂泥似的滑落在地,胸口以肉眼可见的弧度塌陷下去,嘴角涌出的鲜血不是鲜红,而是带着泡沫的暗红——那是肋骨断裂刺穿肺叶的征兆。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络腮胡蜷缩在碎石堆里,双手捂着胸口,每咳一声,就有鲜血从指缝溢出,原本凶悍的脸此刻惨白如纸,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,连哼痛的力气都快没了。
这一拳的力道,让整个流民区入口瞬间安静下来。
刚才还起哄的两个壮汉,举着木棍的手僵在半空,脸上的嚣张像被冷水浇灭的火,只剩错愕;挑柴的流民忘了走,站在路边张着嘴,柴火从担子里滑出来都没察觉;围观的十几个流民更是鸦雀无声,有个抱着孩子的老婆婆,下意识把孩子往怀里紧了紧,眼睛瞪得溜圆。
寂静只持续了两息。
“你……你敢打我们大哥!”左边那个瘦高些的壮汉率先反应过来,红着眼眶嘶吼,手里裹着铁皮的木棍“呼”地一声,朝着秦沧的后脑勺砸来——木棍上的铁皮锈迹斑斑,边缘还卷着,显然是常年用来打人的“凶器”。
秦沧没回头。归墟体对周围动静的感知早已覆盖周身,壮汉挥棍的风声刚起,他左脚就在地上轻轻一点,借着风系元素的加持,身体像片柳叶似的向右侧滑开半尺——木棍带着劲风擦着他的头发砸空,“砰”地砸在地上,碎石被砸得飞溅,地面留下一道浅浅的坑。
瘦高壮汉没料到他躲得这么快,收棍的瞬间露出了破绽。秦沧抓住这个间隙,左手闪电般探出,精准地扣住了木棍的梢头——他的手指刚触到木棍,归墟体就自发地运转起来,淡金色的能量顺着手臂涌至指尖,带着碾压性的力道。
“给我撒手!”瘦高壮汉怒吼着往后拽棍,脸憋得通红,手臂上的肌肉绷得像铁块,可木棍却像长在了秦沧手里似的,纹丝不动。
秦沧嘴角勾起一抹冷意。他左手微微发力,手腕顺时针一拧——归墟体的力道混着《不动神拳》的“绞劲”,瞬间作用在木棍上。只听“咯吱咯吱”的刺耳声响,裹着铁皮的木棍竟像麻花似的被拧成了螺旋状,铁皮被拧得撕裂,露出里面朽坏的木芯。
瘦高壮汉吓得脸色骤变,下意识松了手。秦沧顺势夺过拧成麻花的木棍,左手一扬,木棍带着破风的锐响,狠狠砸在他的小腹上。
“嗷!”
瘦高壮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身体像被重锤击中的虾米,猛地蜷缩起来,双手捂着小腹蹲在地上,嘴里不停地吐着酸水,眼泪鼻涕混在一起,再也没了刚才的凶悍。
剩下那个矮胖的壮汉,早就吓得腿软了。他看着拧成麻花的木棍,又看了看蜷缩在地的同伴和碎石堆里吐血的络腮胡,嘴唇哆嗦着,手里的木棍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转身就想往流民区里跑——他知道,自己根本不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对手,再不走,怕是也要断几根骨头。
“想跑?”秦沧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他弯腰捡起地上那根掉落在地的木棍(没拧过的那根),右手握住棍身,丹田内的土系元素再次涌至手臂——手臂猛地发力,木棍像被射出的箭般,朝着矮胖壮汉的后背飞射而去。
木棍带着淡土黄色的光,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残影。矮胖壮汉刚跑出三步,就感觉到膝盖传来一阵剧痛——“咔嚓”一声,木棍精准地砸中了他的右膝,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周围人的耳朵里。
“扑通!”
矮胖壮汉重重跪倒在地,右膝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,鲜血瞬间浸透了裤管。他回过头,看着秦沧一步步朝他走来,眼里满是绝望的哭腔:“别……别打了,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收保护费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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