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宇刚走到棚区的韧藤小广场,就看见流民阿婆坐在石墩上,手里攥着几缕松散的星尘绳,眉头皱得紧紧的——绳头已经毛躁,有的地方还断了丝,她反复捻搓,想把断处接起来,可刚捏紧就又散开,旁边摆着个没编完的小挂饰,只编了半圈灰扑扑的星尘纹。
“阿婆,编挂饰呢?”林宇走过去,指尖碰了碰那缕星尘绳——质地干硬,像晒脆的草,一捏就掉渣,显然是之前收集的星尘纤维太旧,没韧性,“是绳子不结实?”
阿婆叹了口气,把绳子放在腿上:“可不是嘛!这星尘绳太脆,编两下就断,想给娃们编个挂饰,挂在韧藤床架上挡小虫子,可编到现在都没成。以前在老家,有韧草混着编,现在……哪找去哟。”她指了指挂饰上的纹路,是简单的“平安结”,却因为绳子断处,显得歪歪扭扭。
口袋里的青泡突然钻出来,飘到星尘绳上方,透明身体的金青光忽明忽暗——它用小触角碰了碰断处,金青光顺着丝缕流过去,断处竟暂时粘在了一起,可一松手又要散。它对着林宇晃触角,再指向广场另一侧的光叶幼苗,幼苗立刻转向这边,叶片垂落的柔光里,竟浮现出几缕淡绿的“丝影”,像在示意“用韧藤丝”。
“是缺柔韧的材料混编。”林宇刚开口,艾莎就提着个藤编小篮走过来,篮里装着几束细如发丝的韧藤丝——是她特意从新抽的藤芽上剥下来的,泛着嫩绿,“这藤丝软韧,混在星尘绳里,既结实又不容易断,我教您编‘双丝结’。”
托尔的大嗓门紧跟着响起来,手里捏着串细细的金属丝——是岩木星矿物熔铸的,泛着淡橙的柔光,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:“老子把矿丝磨细了!混在里面能发亮,编出来的挂饰晚上也能看清纹路,还不怕潮!”说着就挑出两根最细的,递到阿婆手里。
米拉则拎着个小巧的藻丝盒,里面装着绕在竹轴上的深海藻丝——淡蓝透明,像极细的纱:“这藻丝能随光变色,混编在挂饰里,白天是淡蓝,晚上沾着共生网的光,能泛点浅紫,娃们肯定喜欢。”她蹲下来,帮阿婆把藻丝轻轻绕在星尘绳上,示范怎么混捻。
阿婆学得快,可刚把藤丝、矿丝、藻丝和星尘绳混在一起,就犯了难——四种材料软硬不一,矿丝太挺,藻丝太滑,捻搓时总往不同方向跑,编出的结还是松垮。林宇刚要伸手帮忙,青泡突然对着混编的绳子吐了个金纹泡泡——泡泡炸开的光裹住绳束,矿丝竟慢慢软了些,藻丝也不滑了,四种材料像被一层柔光“裹”在了一起,捻搓时顺顺当当。
光叶幼苗也适时垂落更亮的柔光,落在阿婆的手上——柔光里的“丝影”变得清晰,像在慢动作演示编结的节奏,阿婆跟着光影的动作捻绳、绕圈、打结,这次编出的“平安结”竟格外规整,灰的星尘、绿的藤丝、橙的矿丝、蓝的藻丝缠在一起,像把各文明的颜色都编进了结里。
“成了!成了!”阿婆高兴得举起挂饰,阳光一照,矿丝泛着暖橙,藻丝透着淡蓝,藤丝裹着星尘,好看得很。棚区的小孩们立刻围过来,叽叽喳喳地喊“阿婆我也要”“我要带光的”,连旁边补工具的流民大叔,都凑过来看热闹。
托尔看得手痒,也抓过几缕材料,笨手笨脚地跟着编——编出的结歪歪扭扭,矿丝还戳了手,引得小孩们笑;米拉则帮着阿婆分材料,教小孩们把藻丝绕在星尘绳上;艾莎坐在旁边,教阿婆编更复杂的“共生结”,结形像光叶的纹路,还能把小颗的藻珠嵌在中间;林宇没插手,只蹲在旁边,看着青泡在人群里飘——谁的材料混得不顺,它就去吐个泡泡;谁的结编错了,它就对着光叶晃触角,让柔光里的“丝影”再演示一遍。
太阳偏西时,小广场上的人手里都多了个星尘挂饰——小孩们的挂饰嵌着小藻珠,晃一下就亮;阿婆的挂饰是“共生结”,裹着四种材料;托尔的挂饰虽歪,却特意加了根粗矿丝,说“防摔”;米拉的挂饰绕了更多藻丝,在夕阳下泛着浅紫;艾莎的挂饰编了光叶的形状,藤丝纹路格外清晰。
林宇看着阿婆把挂饰挂在小丫头的床架上,淡蓝的藻丝沾着共生网的光,真的挡住了飞虫;看着小孩们举着挂饰跑跳,挂饰上的矿丝在暮色里闪着小光;看着艾莎帮流民大叔把挂饰挂在储物架上,说“沾着各文明的光,东西放着更安心”。
青泡飘到他面前,吐了个带着四种颜色的泡泡——泡泡里映着编挂饰的场景:阿婆的笑、小孩的闹、托尔的憨、米拉的柔、艾莎的细,还有那串缠了四色材料的挂饰,在柔光里晃着。林宇突然懂了,“共生”从不是简单的“帮衬”,是各文明的“交融”——岩木星的矿、水蓝星的藻、洛兰的藤、流民的星尘,混在一起,编出的不只是挂饰,是把陌生的文明、不同的生活,拧成了彼此牵挂的“结”。
晚风掠过小广场,挂饰在韧藤架上轻轻晃,矿丝的暖橙、藻丝的淡蓝、藤丝的浅绿、星尘的灰,缠在一处,映着共生网的柔光,像把整个联盟的暖意,都编进了这小小的挂饰里。林宇知道,这就是他们守护的“共生”——不是宏大的誓言,是藏在挂饰纹路里的、各文明交融的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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