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鼎二年的春风尚未完全吹化辽东的积雪,战争的烽火便已燃向了鸭绿江对岸。
朝鲜,这个自称“小中华”的藩属国,在明末清初的动荡中,表现却颇为摇摆。先是臣服于后金(清),被迫派兵参与侵明之战,后又与南明政权暗中联络,首鼠两端。如今华帝国崛起,雷霆扫穴般灭了满清,朝鲜国王李倧和掌权的西人党惊惧交加,既怕新朝问罪,又存着侥幸心理,试图维持其半独立的状态。
李长庚岂能容他?
沈阳行宫内,巨大的朝鲜舆图铺展开来。李长庚手指点过鸭绿江。
“朝鲜,蕞尔小邦,世受中国恩典,却不思报效,先事建虏,后通南明,首鼠两端,其心可诛!今朕天兵已定辽东,岂容其徘徊观望,首施两端?”
兵部尚书张诚立刻道:“陛下所言极是!据报,朝鲜虽上表称臣,却迟迟不肯送质子入京,且仍在边境增兵,修缮城防,显是心存侥幸,欲据险自守!”
“据险自守?”李长庚冷笑一声,“朕倒要看看,他那点险,能守得住几日!”
“传朕旨意!”
“以平东将军刘猛为帅,统兵五万,自辽阳出,从义州渡江,直扑平壤!此为中路主力!”
“以靖海将军赵坤为帅,统水师两万,战船三百艘,自旅顺口出发,绕道朝鲜西海岸,登陆江华岛,威胁汉城侧后!”
“以安国将军孙应元(原明军降将,颇有水战经验)为帅,统兵三万,自宽甸出,过鸭绿江上游,攻取朝鲜东北咸镜道,断其与女真残部联系,并侧击汉城!”
“三路大军,并力进发!朕要在一个月内,看到李倧自缚于汉城之下!”
“另,传檄朝鲜各道:王师伐罪,只惩首恶,胁从不问。有能献城迎降、擒拿逆首者,重重有赏!”
旨意如山,华军这台高效的战争机器再次开动。三路大军如同三把利剑,直指朝鲜腹地。
朝鲜方面,果然如情报所言,试图凭借鸭绿江天险和北部山区负隅顽抗。李倧任命老将李时白为都体察使,总督军务,在义州、昌城等江北要点布置重兵,企图将华军挡在鸭绿江以西。
然而,他们严重低估了华军的实力和决心,更低估了李长庚那超越时代的战争手段。
中路,刘猛大军进抵义州对岸。朝鲜守军严阵以待,江面上所有船只已被收拢或焚毁,自以为可高枕无忧。
是夜,月黑风高。刘猛军中悄然推出数百架特制的浮桥组件和大量皮筏。更有数十名身着黑衣、气息精悍的士卒,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入冰冷的江水中,向着对岸泅渡而去。
这些是军中精选的锐士,更关键的是,他们出发前,皆被李长庚以神识混合龙煞之力“加持”过,虽不能刀枪不入,却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抵御寒冷、增强体力、屏蔽恐惧。
对岸的朝鲜哨兵只觉得今晚格外困倦,江风似乎也格外凛冽,让人难以集中精神。直到那些如同水鬼般的华军锐士摸上滩头,轻易解决了几个昏昏欲睡的哨兵时,警报才凄厉地响起,但为时已晚!
登陆的华军锐士迅速抢占滩头要点,发射信号。对岸等待已久的工兵立刻行动,将浮桥快速推向江心。同时,大批皮筏载着精锐步兵,开始强渡!
朝鲜守军慌乱中试图放箭阻截,却发现箭矢绵软无力,准头大失,仿佛冥冥中有种力量在干扰他们。更有人心惊胆战地呼喊:“江神发怒了!华军有天神助阵!”
军心瞬间动摇!
浮桥迅速架通,刘猛亲率主力铁骑,如同旋风般冲过鸭绿江,一举踏平了义州城外仓促组成的防线,趁势夺取城门。朝鲜重镇义州,一夜易主!
东路,孙应元部翻越鸭绿江上游山岭,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咸镜道。当地朝鲜守军本就薄弱,又多为被压迫的边民,在华军“只惩首恶,胁从不问”的政策攻势下,几乎望风归降。孙应元一路势如破竹,连下数城,迅速切断了朝鲜王室北逃的通道,并威胁汉城东北。
西路,赵坤的水师舰队扬帆东进。朝鲜水师试图在江华岛附近拦截,但其战船老旧,火炮射程威力远不及华军新式舰炮。一场短暂而激烈的海战后,朝鲜水师惨败,战船或被击沉,或狼狈逃窜。赵坤舰队顺利炮击江华岛炮台,运送陆军登陆,兵锋直指汉城门户!
坏消息如同雪片般飞入汉城景福宫。国王李倧吓得面无人色,瘫坐于地。掌权的西人党大臣们也乱作一团,主战主降,争吵不休。
他们原本倚仗的天险,在华军面前如同纸糊一般。三路大军进展神速,尤其是中路刘猛部,攻破义州后,几乎马不停蹄,连克安州、平壤,朝鲜号称精锐的北方边防军一败涂地,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抵抗。
更可怕的是,华军那“只惩首恶”的檄文和精准狠辣的攻势,极大地动摇了朝鲜的军心民心。许多地方两班贵族和百姓畏惧华军兵威,又恨执政的西人党专横,竟然纷纷主动打开城门,甚至擒拿本地官员,迎接华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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