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8点,邮电局的装机人员准时出现在夏悦汐家。
拉线、排线、装机、测试,阵仗闹得不小,引得周围邻居纷纷出门,来到夏悦汐小院外,探头探脑地张望。
这年头,家里能装得起电话的,都是非富即贵的人。
像他们所在的这条街道,只有路口的小卖铺为了做生意,咬牙花钱装了电话。
街里街坊平日里有事需要打电话,都得花2毛钱去小卖铺借。
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有人舍得花大价钱,在自己家装电话的,关键这人还只是个20来岁的小姑娘。
人群中,不乏有嫉妒眼红的人,见到这一幕,躲在后面满是恶意的揣测:“这小姑娘年纪轻轻,哪来那么多钱装电话?
看她长得那么狐媚,该不会,是做那种生意的吧?
咦,真脏,住她家隔壁的,会不会得病啊?”
声音虽小,但夏悦汐耳力惊人,轻而易举找到了出声的人。
她凝眸朝院外看去,说话之人是个30来岁,吊梢眼,薄嘴唇,长相刻薄的女人。
这人不是她左右两边的邻居,但可以肯定是住在这条街上的人。
对于这种只敢躲在人后蛐蛐的小人,她一般不屑理会,只轻嗤一声,转头继续盯着邮电局工人调试设备。
当然,这种小心眼,见不得别人好的人还是少数,其余围观的大部分人,都亲眼见证过夏悦汐救隔壁被蛇咬的老太太,知道她是个有本事的。
他们城北资源匮乏,最不愿得罪的,就是会医术的人。
毕竟,谁家没有个头疼脑热,需要人救命的时候。
这小夏同志上次不但妙手回春,把濒死的老太太救了回来,事后还不求回报,这种人巴结还来不及,怎么敢轻易得罪?
这会儿听到刻薄女人的话,有人不悦的皱眉呵斥:“孙柱家的,你少在这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!
人小夏同志有钱装电话,那是人家有本事,你在这瞎逼逼什么?”
“就是,隔壁小胡她媳妇被指控造谣的案子还没了结呢,你是想进去陪她?”
“你可闭嘴吧,小夏同志是医生,小心得罪了她,以后生病了没人救!”
“我......我说你们了吗?一个个的那么激动,她要不是干那个的,年纪轻轻,哪来那么多钱?”
这女人是街尾孙家的儿媳妇,隔壁老太太中毒那天,她恰好回娘家了,并不知道夏悦汐出手救人的事迹。
这会儿见众人因为一句话,就对自己群起而攻,很是不忿。
夏悦汐听着门外越来越大的吵嚷声,忍了又忍,终是没忍住,走到门边,盯着刻薄女人看了片刻,忽的笑了起来。
女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笑搞得一头雾水,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的装束,没有发现异样,于是抬头语气很是不好地问:“你笑什么?”
夏悦汐轻笑着摇摇头:“难怪你嘴那么臭,原来是内脏出问题了。”
一句话,让现场静了一瞬,紧接着,响起刻薄女人的一声尖叫。:“你说什么?谁嘴臭了?谁内脏出问题了?
你咒我是不是?个小婊砸,看老娘今天不撕烂你的嘴!”
说着,便拨开人群,朝夏悦汐冲过去。
众人还在思索夏悦汐那句话的意思,一个不注意,就被女人推到了一旁。
女人畅通无阻地三两步冲到夏悦汐面前,扬手就要往她脸上招呼。
对于女人的动作,夏悦汐不闪不避,只嘴角噙笑地看着她。
就在女人的手即将落到夏悦汐脸上的前一秒,她突然开口问:“你最近上厕所时,粪便的颜色是不是呈灰白色,还冒着油腥?”
女人闻言,用力挥出的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,她惊疑不定地看着似笑非笑的夏悦汐,犹豫着开口:“你......你怎么知道?”
接着蓦的瞪大双眼,后退两步,双手抱胸,作出一个防狼姿势:“难道你......”
夏悦汐朝她翻了个白眼,阻止她继续发散思维:“你鼻翼两侧的毛细血管呈网状破裂,双眼泛黄,十指指甲泛青,说话时嘴里一股腐臭味,自己看不到、闻不到吗?”
人群中,有人听了夏悦汐的话,呢喃出声:“我说怎么刚刚一直闻到股若有若无的臭鱼烂虾味,我还寻思着谁大清早拉身上了呢......”
这人声音不大,但周遭安静,这话自然飘到了女人耳朵里。
她脸臊地通红,捂着嘴后退几步,羞愤地瞪着夏悦汐。
夏悦汐丝毫不怵,轻笑一声:“我要是你,有在这里看热闹,乱造谣的功夫,还不如去医院挂个肝胆科查一查。
要是我判断地没错的话,你这情况,是肝脏代谢失衡,导致胆汁倒流。”
“你......你胡说,我身体好得很!
你肯定是听到我刚刚说的话,在故意报复我!”
女人骤然听到夏悦汐说自己生病,再加上看到周围有人捂着口鼻,一点一点挪动步子,离自己越来越远,她更加觉得夏悦汐是为了报复自己刚才编排她的话,故意这么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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