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的们……
这是对徒子徒孙的称呼吗?就算是她和悟空对待涂山和花果山的小妖们也都是亲切的称一句“孩儿们”。再看看这老和尚的穿着和其他人的穿着,啧,涂山念暗自留了个心眼,看来这地方还真不一定干净啊!
三藏也觉得这话听起来不舒服,便也没接他的话,而是无意的引开了话题:“还未曾问过院主名讳,高寿几何?”
老和尚道:“贫僧法号金池,痴长二百七十岁了。”
“这么能活?”八戒小声感叹了一句,又偷偷的戳了一下老沙:“这老头比王八还能活!”悟空在他们俩旁边偷笑,也不知道金池听没听见,反正他脸上那笑容是僵了一下。
金池转过身眼睛一瞪:“没看见长老们在这等着呢吗?还不献茶?”
小和尚们才慌里慌张的起身,一个小和尚拿出一个羊脂玉的盘儿,有三个法蓝镶金的茶钟;又一童,提一把白铜壶儿,斟了三杯香茶。
涂山念挑眉,看来献茶是假,炫富是真啊,这年头当和尚都没有门槛了吗?且不说这老不死的是凭借着什么活到二百多岁的,就单单看他在寺庙里作威作福,简直就是佛门的耻辱。
他想炫耀,三藏倒也给他这个台阶,他看着茶具夸爱道:“好物件!好物件!真是美食美器!”
金池连连摆手,可脸上却止不住笑意:“污眼!污眼!老爷乃天朝上国,广览奇珍,似这般器具,何足过奖?老爷自上邦来,可有什么宝贝,借与弟子一观?”
三藏摇摇头故作叹息:“可怜!我那东土,无甚宝贝;就有时,路程遥远,也不能带得。”
涂山念嗤笑一声,背过身冲八戒挤眉弄眼,八戒也一撇嘴,做了个“没眼看”的手势,老沙眨巴着眼睛,并没有看出来三藏和金池之间的暗波涌动,只有悟空一脸不忿。
他上前一步,故意大声说:“师父,我前日在包袱里,曾见那领袈裟,不是件宝贝?拿与他看看如何?”
众僧听说袈裟,一个个冷笑。悟空叉腰皱眉:“笑什么?”
金池轻笑着摇摇头:“长老刚才说袈裟是件宝贝,言实可笑。若说袈裟,似我等辈者,不止二三十件;若论我师祖,在此处做了二百五六十年和尚,足有七八百件!拿出来看看。”
金池有意卖弄,便叫道人开库房,头陀抬柜子,就抬出十二柜,放在天井中,开了锁,两边设下衣架,四围牵了绳子,将袈裟一件件抖开挂起,请三藏观看。
悟空一一观之,都是些穿花纳锦,刺绣销金之物。笑道:“好,好,好!收起!收起!老沙,把我们的也取出来看看。”
三藏把悟空扯住,压低了声音道:“悟空,莫要与人斗富。”
悟空见不得他在自己师父面前炫耀,反手拨开三藏的手:“师父一路辛苦,功德无量,他如何配的和师父相比?莫怕,出了事俺老孙一人承担!”
他也不叫老沙了,急急的走了去,把个包袱解开,早有霞光迸进,尚有两层油纸裹定,去了纸,取出袈裟,抖开时,红光满室,彩气盈庭。
众僧见了,无一个不心欢口赞。真个好袈裟!上头有:千般巧妙明珠坠,万样稀奇佛宝攒。上下龙须铺彩绮,兜罗四面锦沿边。体挂魍魉从此灭,身披魑魅入黄泉。托化天仙亲手制,不是真僧不敢穿。
金池见了这般宝贝,不由得动了奸心,走上前,对三藏跪下,眼中垂泪道:“我弟子真是没缘!”涂山念索性背过身,懒得看这老不死的装模作样。
三藏忙把他搀起:“老院主这是作什么?如何没缘了?”
金池眼中垂泪:“老爷这件宝贝,方才展开,天色晚了,奈何眼目昏花,不能看得明白,岂不是无缘!”
涂山念依旧是背着身,但伸出手打了个响指,指尖火光悦动,照亮了这片空间。三藏看出她不耐烦,走过去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脑袋。
金池眼珠一转,再次开口道:“爷爷的宝贝,已是光亮;再点了灯,一发晃眼,莫想看得仔细。”
悟空问:“你要怎的看才好?”
金池回答:“老爷若是宽恩放心,教弟子拿到后房,细细的看一夜,明早送还老爷西去,不知尊意何如?”
“不行!”一直睁着大眼睛看戏的老沙这时候急了:“这袈裟是观音菩萨给我师父的,不能借给你!”
“欸~”悟空似笑非笑:“怕他怎的?等我包起来,教他拿了去看。但有疏虞,尽是老孙管整。”
涂山念轻轻扯了扯三藏的衣角,可三藏却并无阻止之意,她便也不愿多说。
悟空把袈裟递与金池道:“凭你看去,只是明早照旧还我,不得损污些须。”
金池喜喜欢欢,着幸童将袈裟拿进去,却吩咐众僧,将前面禅堂扫净,取五张藤床,安设铺盖,请他们安歇;一壁厢又教安排明早斋送行,遂而各散。
金池他们一走,八戒一屁股坐在床上,嘴里边骂骂咧咧:“什么待客之道啊,眼睛瞎了还是怎地?看不出来阿念是个姑娘家?怎么不给单独安排一间禅房?”
涂山念抱着胳膊嗤笑一声:“人家袈裟都到手了,还管你作甚?”她坐到三藏身边,小声的问他:“那金池分明是不安好心想昧下你这袈裟,你怎么不阻止悟空呢?”
三藏附在她耳边悄悄说:“悟空性子纯良,不懂凡人那些弯弯绕绕,这般直来直去,恐以后吃了亏,若是老院主按时归还也罢,若是他真昧下袈裟,用这让悟空吃个教训也不失为一件好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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