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裴赫被青竹抓住了小手,往外拉着走,她刚想挣脱,眼角余光看见冯老相爷笑着冲她点点头,摆摆手,司裴赫也就顺从的跟着青竹出了书房。
刚出了书房门,还没等走出院子的月亮门,司裴赫小手突然发力,一扭青竹的手腕,一个像模像样的反关节技,顿时扭住了青竹的胳膊。
青竹猝不及防,抓着小裴姑娘的手,他都小心翼翼的,哪敢用力,一直到被小裴结结实实擒住左胳膊,他才无奈的转过头来,委屈巴巴看着一脸认真的小姑娘。
“小裴姑娘你这是做什么?”青竹装可怜的看着司裴赫。
此时正在月亮门外准备带路的冯福,看着这天造地设的一对娃娃闹脾气,一时想上去劝解吧,一时又不知道说啥。
司裴赫见青竹还这么嬉皮笑脸的搞怪,不由得手上加了几分劲道,才说道:“你个骗子,老实点,花言巧语的,回你的小跨院,好好审审你,到哪里瞎混去了。”
青竹左手连胳膊被小裴姑娘拧着,看见冯福在一旁偷笑,也怪不好意思,冲冯大管家点点头,带着小裴往自己小跨院走去。
冯福笑了笑,任由这两个小家伙在府里耍宝,也不干涉。
青竹反手被拧着,确实不太舒服,他又不敢用霸王卸甲这样的霸道招数震开小裴,想了一想,只好委屈自己,双脚一点地,腰板一使劲,原地来了一个向前的空翻,司裴赫都没来得及扎眼,青竹就解开了她的小擒拿。
青竹一个前空翻,无论再怎么收着力道,毕竟要带动双肩和胳膊,自然扯着小裴姑娘往他身边趔趄了一步。待青竹站定,再看两人的状态,就好像司裴赫双手紧紧攥着青竹的左手,偎依在他身边。
司裴赫抬着头,正迎上青竹歪着头看向她的目光,她一愣,也没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偎依在青竹身边了。她的美目闪了闪,想通了刚才的情形,笑道:“哟,小猴子,刚刚跟头翻得不错,难怪相爷人前人后叫你小猢狲。”
青竹坏坏一笑,道:“要不要跟我一起生个小猴子?”
司裴赫没由来的脸一红,啐了他一口,骂道:“不正经。”嘴上这么说着,抓着青竹的手倒是没有撒开。
青竹厚着脸皮牵着司裴赫的小手,把一直气鼓鼓的小姑娘请进了小跨院。
进了小跨院一看,不出意外德鸣正在偷懒,光着两个小脚丫,在树荫下的竹躺椅上翘着二郎腿,脸上还盖着一本《参同契》遮挡阳光,正睡得迷迷糊糊。
青竹玩心大起,采了根狗尾巴草,轻手轻脚走到躺椅边,用绒绒的草头挠德鸣的脚心。
德鸣在梦中咯咯笑了两声,换了一边翘二郎腿,青竹继续,德鸣睡得不安稳,又换了一边,终于翻来覆去之间,架在脸上的《参同契》落地,德鸣一脸恼怒的爬起来,正好看见青竹似笑非笑的脸。
德鸣一时间以为自己睡迷糊了,嘴里一边揉着眼睛打呵欠,一边喃喃道:“睡个觉,怎么还梦见师叔了,他都出去三天没回家了。指不定去去哪里吃好吃的,不带着我。”
“那这三天都没做功课呗?”
“他不在……”德鸣突然反应过来不是做梦,一个机灵,把话圆了回去,“我也要跟师叔在是一样的,早中晚三课不能荒废。乾坤者,易之门户,众卦之父母。坎离匡郭,运毂正轴。”德鸣闭着眼睛就开始摇头晃脑背上了。
“别装了,这就是开篇第一句,你当师叔没背过?”青竹一个爆栗敲在德鸣头上。
德鸣抱着头,嘟嘟囔囔抱怨道:“师叔,体罚是不对的。体罚教不出好徒弟。体罚是不利于修行者成长的。”
青竹听着这个词,好像很熟的样子,貌似自己下山前好像也跟师父他老人家这么嘟囔过。
司裴赫看他俩都没个正形,一时噗嗤笑出了声。
德鸣一看到司裴赫也在,赶紧跳下竹躺椅,满地找鞋,撒上鞋,给司裴赫行礼道:“婶……小裴姐姐好。”
青竹又瞪他一眼,怒道:“没大没小没规矩。”
“就叫姐姐,”司裴赫知道青竹想说什么,粉面含愠,立马拦住了青竹。
青竹讪讪道:“孩子从小要教,要懂规矩,老拦着我干嘛?”
“就叫姐姐!”司裴赫加重了语气,冰蓝色的眸子瞪着青竹,青竹没奈何的点点头屈服了。
眉眼通透的德鸣一看这个架势,给师叔和小裴姐姐一人搬了一把凳子,又从房里端了一壶凉茶,又正了正身上紧巴巴的小道袍,束手在一旁伺候着。
刚刚在书房,两人的事情还没说完,就被青竹强行带了出来。
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消失了三天,耽误了三天时间,耽误了小裴姑娘三天时间没买到心仪的胭脂水粉,罪在不赦。
青竹看着司裴赫一脸怒容,尴尬笑笑,然后对德鸣说道:“师叔和你婶婶有事说,德鸣你先回房做午课。”
德鸣刚想听听自己师叔的八卦,不料一句没听到就给师叔赶走了,不情不愿的噘着嘴,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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