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竹追踪神霄派法阵,最后的西方兑金阵已经得到了消息早早收了阵法撤离。追踪无果之下,正巧路过自己的阳庆观,没想到神霄派的人马以为阳庆观正在修缮,没有观主,故而当晚是在阳庆观里布下的阵法。
误打误撞让青竹找到最后一处阵法,他顿时腰不酸,腿不疼,身上经脉也瞬间得到了心力滋养,手掐八卦诀,口念圆光咒,从手掐的八卦诀中间的孔洞四下观瞧,追踪到了汴梁城西南角汴河水门的所在地。
人群中看出了有一女子身形步态非常眼熟,穿着一身戎装的青竹,三两步追到女子身后,伸手就要拍姑娘家的肩头。周遭百姓已经抓好了瓜子准备看一出伦理大戏。
正当青竹的手掌要落在姑娘的肩头之际,一点寒芒从姑娘的罩袍里透出,直刺青竹的小腹。
青竹心里早有防备,知道这女子剑术高明,寒芒微闪之际,他微微侧身退步,轻飘飘躲开这一记杀招。
一柄短剑贴着青竹的腰间擦过,那女子腰肢一拧,转过身来,右手也抽出一把长剑,一声剑鸣,寒光乍现,奔着青竹脖颈削来。青竹对这种近距离短兵相接最是得心应手,也不慌,右脚顿地斜斜退出去三步,手上也没闲着,抽出腰刀,擎在手里,待去势已尽,左脚往回一扣,人刀合一,朝着那女子一刀劈下。
那女子知道青竹武艺超群,却未曾想到青竹变招如此之快,攻防转换之间没有半点滞留,丝滑无比。好在自己招式没有使老,一招横抹使了一半,转为上撩式,硬生生架住青竹这不讲道理的一招。
青竹这一刀虽然没有蓄力作势,但是今天体内真气实在充盈的可怕,刚刚差点爆体而亡,此刻真气比往常浑厚好几倍,出手也就更没轻没重。在旁人看来根本不是劈了一刀,而是像一道闪电往下击落那般。
耳中只听“嘡啷”一声,刀剑相撞,那女子变招速度也不慢,没敢用靠近剑柄这一端格挡,怕在力气上吃亏,用剑尖挡了一下,趁机顺势滑开,即便这样,青竹刀上蕴含的真气,通过剑身传递直透剑柄,震得她虎口发烫,赶紧运功相抗。
岂料青竹玩刀也是老手,被女子的精钢长剑一挡,趁势向上一挑,意不在伤敌,只是为了挑开那女子的面纱,青竹出刀的劲道,大部分留在这一挑之上,刀光一闪,女子再想闪避已经来不及。青竹也是使了一个巧劲,刀尖一挑,居然把整个斗笠都挂在刀尖上,一下揭开了女子的面纱。
那女子吃惊之下,杏目圆瞪,瞪着青竹丝毫不惧。青竹乐了,道:“我就猜到是你,那次让你跑了,这次还有掌心雷么?”
原来这女子正是在成本延庆观遇到的那名女冠,就是石重裔殿下一力要青竹生擒,留着有用的女冠。
那女冠见露了真容,反而镇定下来,她右手正持长剑摆开架势,左手倒持短剑护着身形,双手持长短剑的招数青竹了解的不多,想了想师父提到过,好像是南方沿海地区的剑法,只是听说过,没想到今天还能亲自过过招。
那女冠如此罕见的剑势摆出来,气势陡增,整个人从内到外透着锋利的感觉,青竹吊儿郎当的晃了晃手里的单刀,感觉好像在气势这块被这美艳的女道士哪里拿捏住了。
两人就这么原地对峙了片刻,谁也没先动手,周围的百姓看着两人都亮出了兵刃,也不敢凑前,分着瓜子,或蹲或坐留在原地,围观这一场看起来龙争虎斗的好戏。
两人刀剑相向,青竹歪了歪脑袋,刚想像兵痞一样出言调侃几句乱乱对方的心神,谁知还没开口,那女冠先动了,女子手中长剑一动,化为一道白虹一般,直刺青竹胸腹之间,剑尖微微颤动,让青竹无法判断到底是刺哽嗓咽喉,还是膻中气海。
换做平日,青竹确实想看看此种小众剑法的招式套路,说不得要后撤几步,拿着单刀格挡格挡,两人拆解几招。今日情况特殊,时间紧急。
祭天台那处虽说没啥大风险了,可是天子石敬瑭还在那里杵着,冯道冯老相爷也在那边候着,总得过去善后。开封府衙还有一堆道士要审问,自己哪有时间陪你过招,长得再漂亮也不行。
想到这里,青竹也就懒得再看什么双手持剑的招数,使出自己最擅长的打法,他这套打法不止一次的被师父刘若拙批评,此乃天下最蠢笨的打法,所有招式一概不理,纯以力道真气硬碰。刘若拙还给起了个“打铁刀”诨名。
青竹调用丹田气海近乎无穷的真气,灌注刀身,也不管对方剑法精妙与否,直接一招大劈,刀光一闪,比之前那一刀威势更甚三分,力道更是大了数倍。
可怜那女冠,轻灵绝巧的长剑,碰见青竹这霸蛮的一刀,就如同林妹妹遇到了鲁达鲁智深,根本就不是一个路数,好似那黛玉正要哭哭啼啼的葬花,鲁大和尚倒拔起垂杨柳,问妹子挖的坑够不够大。
说时迟那时快,那女冠连变招都来不及,被青竹一刀劈在剑身之上,刀势又直又楞,真好似打铁一般。“叮当”两声响,女冠的长剑落地,她一愣神,青竹前踏了一步,第二道横扫,扫在左手短剑之上,短剑嗖的一声脱手而去,击飞四五丈远,“夺”的一声钉在茶棚房柱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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