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青竹道长感觉自己道法天成,无比前卫的开创了道武一体的次世代战斗模式时,马乐长和马康正在帅帐里享受着几日以来难得的宁静,两人席地而坐而坐,不像在军中,反而像是在马家后宅的花园里,依着靠背,吹着凉风,说着闲话打发时间。
“按说还有两天时间,孙锐的人马才能赶过来合围,这小子打仗怎么就这么磨磨唧唧,行军速度也是太慢,堡下两营人马也是一点斗志都没有,也不派点兵马前来送死。”马乐长悠悠叹了口气,他在朝中位高权重,每日里公务繁忙,骤然被困在孤堡里,手头没有政事堂的行文可以批阅,没有各地节度使的呈文可以驳斥,不能跟官家斗嘴斗气,真是觉得人生真是寂寞如雪。
马康能单独陪着老爷说笑也是机会难得,凑趣道:“还不是老爷您非得把魏博这个钉子拔了,才以身作饵,调动的孙小儿忙不迭的过来送死。此战以后,您对范延光怎么个安置?”
“还能怎么安置,范延光范大头,年将老朽,御下无方,官家与他相互猜疑,此战灭他一半兵马,让他潜二子入朝为质,再让官家赐个丹书铁券,封个遥郡节度使,然后以郡王爵位致仕,再安排他的仇家就是那个阿噔啜的儿子,叫阿檀的那个,出任西京留后监管河阳地。”马乐长浑不在意,随口把今后几年的范延光安排稳当了。
马康一听,心中暗想:老爷您是真会编排人,别人都是打一巴掌给颗枣,您是一巴掌接一巴掌,一颗枣接一颗枣,范延光未来就是给您揉捏致死,还苦不堪言,上表还得颂您的好。在处理叛将这方面,老爷绝对是天下无双的高高手。
看着马康一脸腹诽自己的样子,马乐长不乐意了,心道:老爷我这个安排,那是何等精妙,马康居然还敢暗自腹诽。他说道:“怎么,马统领觉得老夫安排不妥?还有更好的安排?”
马康苦着脸,赶紧应道:“老爷,您别为难我了,我马康一个粗人,哪敢安排军国大事,刚刚就是在想这个阿噔啜是谁,一时恍惚没想起来。您后来说到阿檀,我才想起来,人家现在起了汉姓,姓杨,叫杨光远。”
马乐长不耐烦的摆摆手,道:“管他叫啥阿猫阿狗,好好的沙陀人,非起个汉姓,老夫叫了阿檀这么多年,突然改名换姓,哪里叫的习惯。”
马康心道:也就老爷您能这么大大咧咧的直呼沙陀人的名字,沙陀三部,都是沾亲带故的,阿檀好像也是当今官家远房的外甥。
马乐长没好气的瞅瞅帐外,看见青竹在不远处折腾他的弓矢兵甲,随口问道:“这小子从小跟白头翁学武艺道法,这些天看下来,你觉得他可有行军打仗的天分?”
马康嘿嘿一笑,道:“道法我不敢说,我马康一个粗人,也不懂。小道长这一身武艺,我是拍马难追,刘真人的亲传弟子,那武艺真是没得说,如果单凭拳脚,十个马康也未必打得过一个青竹。”
马康所言非虚,马乐长有点不爱听,追问道:“没出息的东西,老夫栽培你这么多年,怎地还是如此没志气?那不论拳脚论兵器呢?”
马康苦着脸道:“论兵器,可能五十个我也不是青竹的对手,老爷您是知道的,兵器交锋,生死一瞬,以青竹道长展现出来的膂力和反应速度,我在他手下能走三招就算命大了。”
“行了行了,别给这小子戴高帽子了,问你行军打仗的事。说起单打独斗,他们这一门,一老一小两个牛鼻子,确实是怪物。”马乐长无奈点点头。
见主家没有继续追问,马康咧嘴笑道:“行军打仗这事,还不太看的出来,这才几天,小道爷露了两手绝活,已经在军中传为‘箭神’,士气大涨。打仗嘛无外乎那几件事,后勤、补给、钱粮、分赏,都有套路可循,不急于一时,仗打多了就会了。其他的全看临场发挥,按照小道爷的武艺,全盛时期的铁枪王彦章,也就这样吧。”
他们在帐中闲聊,青竹在帐外闲不住,卸下自己的皮甲,在上面刻符箓,思忖了一下,运真气,握匕首,刻上道门最简单的护身符咒,符咒也简单刻个南十字星图案,上面篆书写个“?”字,下面篆书画个“卫”字,最后一笔甩上去,有请动三清祖师的意思。画完了青竹很满意,自己的书法感觉颇有精进。钱弗钩从旁边走过去,看着鬼画符一样的玩意儿,直摇头。
摇什么头,不懂道术。青竹心道:你要是看到崂山太清宫其他师兄弟的作品,就会知道我画符的妙处,还摇头,等下给你老钱画个散财符。
符箓画好了,青竹又得回想回想,护身符是什么法诀催动来着?青竹手掐法诀,运真气,低声边想边背:“我身依太山,太山护我身。太山为我祀,呵护法身存。东方东。。。”只念了一半,“咔嚓”一声,皮胸甲碎裂成数片。
青竹符咒刚念一半,突然铠甲崩裂,另一半法诀噎着念不下去,好悬把真气运岔了。伸手捡起地上的皮甲,现在是碎片了。青竹暗想:质量也不行啊,这个质量,上了两军对阵,也不能防刀避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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