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成都平原的腹地,三千多年前的金沙部落曾历经一场惊心动魄的劫难。凶猛的凶兽肆虐大地,毁坏家园、残害族人,整个部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。经过先民们舍生忘死的抗争,凶兽终于被成功制服,金沙部落才迎来了久违的安宁。幸存的族人们擦干眼泪,开始清理废墟、重建家园,阳光再次照进了这片饱经创伤的土地。可谁也没想到,和平的日子没过多久,新的危机又悄悄降临在部落之中。
一、安宁之下,部落纷争起
凶兽被赶走后,金沙部落的人口渐渐多了起来。一方面是幸存的族人慢慢繁衍,另一方面周边一些小部落听闻这里重新恢复了生机,也纷纷前来投靠。人口的增长让部落渐渐热闹起来,但也带来了新的麻烦——资源不够分了。
当时的金沙部落,靠着肥沃的土地种庄稼,靠着清澈的河流取水灌溉、捕鱼为生,这些都是族人赖以生存的根本。可有些手脚麻利、力气大的族人,开始贪图私利,趁着天不亮就抢占靠近河边、土壤肥沃的好地,甚至用石头、树枝圈出界限,宣称那片土地归自己所有。更有甚者,为了争夺一口水源,直接和邻居扭打在一起,打得头破血流。
部落里的长老们见状,多次出面调解,但效果甚微。今天劝好了这两家,明天那两家又因为土地边界吵了起来。原本互帮互助的族人,渐渐变得疏远冷漠,大家见面要么扭头就走,要么恶语相向。农耕的时候,没人愿意帮忙;狩猎的时候,各自为战,不仅收获寥寥,还时常有人因为单独行动遭遇危险。
作为部落的首领,杜宇看着眼前的景象,心里急得像火烧一样。他每天穿梭在部落的田地和村落之间,看着族人因为争夺资源反目成仇,看着好好的田地因为争抢被糟蹋,常常整夜整夜睡不着觉。他召集部落长老们开会商议,大家七嘴八舌,有的说要强硬制止,有的说要平分土地,但这些办法要么行不通,要么会引发更多不满。杜宇知道,部落缺的不是土地和水源,而是能让大家信服的规矩,可这规矩该怎么定,又该靠什么让所有人遵守,他一时之间毫无头绪。
那段时间,杜宇经常一个人跑到部落中央的神坛前静坐。这座神坛是部落的圣地,是先民们祭祀天地、祈求平安的地方,也是凶兽作乱时,族人最后坚守的阵地。神坛之上,摆放着各种祭祀用的器物,其中右侧那块明黄玉圭,是部落流传下来的宝物,质地温润,色泽纯正,却一直没有被雕琢,静静地躺在那里,见证着部落的兴衰。每次看着这块玉圭,杜宇心里就多了一丝平静,可一想到部落里的纷争,又变得愁眉不展。
二、神玉显灵,兽面定王权
这天清晨,天刚蒙蒙亮,杜宇又一次来到了神坛前。晨雾还没散去,神坛周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水汽,远处传来几声鸟鸣,显得格外静谧。他走到神坛右侧,轻轻抚摸着那块明黄玉圭,玉圭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,带着一种远古的厚重感。杜宇叹了口气,喃喃自语:“玉圭啊玉圭,你是部落的宝物,如今族人纷争不断,家园眼看就要再次衰败,你能不能给我指条明路?”
话音刚落,突然,玉圭上闪过一道耀眼的金光,吓得杜宇连忙缩回了手。他惊讶地看着玉圭,只见那道金光在玉面上来回流转,原本光滑无瑕的玉面上,竟然慢慢浮现出了图案。杜宇凑近一看,那是一个狰狞的兽面纹,兽面双目圆瞪,眼球凸起,仿佛能看透人心,嘴角咧开,露出锋利的獠牙,虽然只是玉面上的纹饰,却透着一股威严之气,让人看了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,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杜宇盯着兽面纹看了许久,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,恍然大悟。在古蜀人的观念里,神灵往往会通过各种异象传递旨意,这块玉圭突然显现兽面纹,一定是神灵的指引。部落里的族人之所以不听劝,就是因为没有一个能代表天地威严的信物,没有一个让人信服的权威。而这块玉圭,就是上天赐予部落的王权象征!
想到这里,杜宇激动得浑身发抖,他小心翼翼地将玉圭捧在手中,转身就朝着部落的广场跑去。一路上,他不停地呼喊着:“神灵显灵了!神灵给我们指引了!”族人们听到呼喊,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,好奇地围了过来。很快,部落的广场上就挤满了人,大家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等所有人都到齐了,杜宇站在广场中央的高台上,双手捧着黄玉圭,高高举过头顶。阳光洒在玉圭上,兽面纹在阳光下清晰可见,那股威严之气让喧闹的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。杜宇高声说道:“大家看清楚,这块玉圭是神灵所赐,上面的兽面纹代表着天地的威严和法则!从今往后,它就是我们部落的王权信物,我将以此制定规矩,有功者赏,有过者罚,任何人都不能违抗!”
族人们看着杜宇手中的玉圭,又听着他坚定有力的话语,纷纷低下头,心中的私心杂念渐渐消散。他们亲眼看到了玉圭显灵的异象,对这兽面纹充满了敬畏,更相信这是神灵的旨意。之前那些抢占土地的族人,也默默地低下了头,心里盘算着要把多占的土地还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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