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神力失控,神坛周遭起波澜
就在金沙部落全力投入重建,族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的时候,新的麻烦悄然而至。而这麻烦的根源,正是神坛中央那块被族人奉为至宝的金黄色璞玉。
起初的半个月,一切都还算安稳。左侧石壁上的墨绿璞玉,光芒顺着山体一直延伸到摸底河,原本被地震搅得浑浊不堪的河水,渐渐变得清澈见底,河底的鹅卵石清晰可见,鱼儿重新在水中嬉戏穿梭,族人们又能像往日一样到河边取水、捕鱼;右侧泥土中的明黄璞玉,始终散发着柔和温暖的光芒,这光芒滋养着部落的土地,被地震毁坏的农田里,新播下的粟米、豆类种子,没过多久就冒出了嫩绿的芽,看着长势喜人的庄稼,族人们脸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灿烂。唯独那块居于神坛核心的金黄璞玉,状态渐渐变得反常起来。
最先发现异常的是每天负责打扫神坛、主持祭祀的老祭司。他已经年过七旬,头发和胡须都白得像雪,腿脚也有些蹒跚,可自从神玉降临后,他每天清晨都会准时来到神坛,擦拭玉石、焚香祷告,从未间断。这天一早,他像往常一样提着陶罐来到神坛,刚踏上神坛边缘的青石板,就感觉到脚下轻轻晃了一下。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,腿脚不稳产生的错觉,可等他站稳身子,弯腰准备擦拭金黄璞玉时,地面又一次轻微震动,这一次,震动的源头清晰地来自神坛中央,来自那块金黄璞玉的正下方。
老祭司心里咯噔一下,连忙后退几步,警惕地盯着那块金黄璞玉。他发现,玉体散发的金光比往常更加炽盛,原本温润柔和的光芒中,偶尔会闪过一丝锐利的亮斑,像是藏在里面的力量在挣扎冲撞。他试着对着玉祷告,可震动并没有停止,反而每隔一小会儿就会来一次,频率越来越高。神坛周围的青石板,已经被震出了几道细小的裂纹,之前地震后合拢的地缝,有几处又隐隐裂开了细细的纹路,看得老祭司心惊肉跳。
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首领杜宇的耳朵里。他正在部落的农田里查看庄稼长势,听说神玉出现异常,立刻放下手中的农活,带着几位部落长老急匆匆地赶到神坛。刚走到神坛百米开外,杜宇就清晰地感觉到了地面的晃动——那晃动不像之前地震那样剧烈,却断断续续、持续不断,像是大地在低声喘息。走到近处,更是能看到金黄璞玉周围的泥土在微微颤动,细小的沙粒顺着石板的裂纹往下掉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神玉怎么会突然这样?”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老皱着眉头,语气中满是担忧和不解。他活了大半辈子,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玉石,既能拯救部落,又会引发震动。
杜宇没有说话,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块金黄璞玉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玉中蕴含的力量比之前更加庞大,可这力量不再像最初那样温和内敛,反而像一头挣脱了束缚的猛兽,在玉体内横冲直撞,找不到宣泄的出口,只能通过震动的方式向外释放。这种力量强大到让他心惊,他甚至不敢像之前那样上前触摸。
接下来的几天,情况越来越糟。神坛周围的震动越来越明显,有时族人路过附近,脚下的泥土会簌簌往下掉,甚至能感觉到鞋底传来的震颤。有一次,一块松动的石块从神坛边缘滚落,正好砸在一位路过的妇人脚边,吓得她当场瘫坐在地上,虽然没有受伤,却让整个部落都陷入了恐慌。
这件事之后,再也没人敢靠近神坛。原本热闹的神坛附近,渐渐变得冷清,就连日常的祭祀仪式,也只能挪到百米外的空地上举行。杜宇召集了所有长老和部落里的能人异士,在议事帐篷里整整商议了三天三夜。有人说这是神玉嫌弃族人的祭品不够丰厚,于是族人们献上了最好的粮食、最肥硕的猎物,可震动依旧没有缓解;有人说这是族人中有不敬神灵的行为,于是全族举行了盛大的祭祀仪式,老祭司领着大家虔诚祷告了整整一天,可金黄璞玉的躁动丝毫没有减弱。
各种办法都试过了,却没有任何效果。杜宇每天都会站在神坛远处,望着那块金黄璞玉发愁。这玉是部落的救星,是神灵的馈赠,可如今它失控的神力,却成了悬在整个部落头顶的一把利剑。他看着族人脸上重新浮现的忧虑,看着刚有起色的家园又蒙上一层阴影,心里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巨石,沉重得喘不过气。
“要是能驾驭这股神力就好了。”杜宇常常对着神玉自言自语。可他试过部落传承的各种秘术,试过带领族人日夜祈祷,都没能让这股狂暴的力量平静下来。部落的气氛再次变得压抑,重建家园的热情,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浇凉了大半。
二、玉匠柏灌,梦中得授神玉秘
就在整个部落一筹莫展,杜宇几乎要陷入绝望的时候,部落里最有名的玉匠柏灌,成了大家最后的期盼。在金沙部落,甚至周边的几个部落里,柏灌的琢玉技艺都是无人能及的,更难得的是,他对玉石有着一种常人没有的特殊感应,族人们都说,柏灌的手能“听懂”玉石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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