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金沙河畔的少年郎
金沙这片地界,自打少康记事起,就是个宝地。这里的天总是蓝盈盈的,金沙河的水清澈得能瞧见河底游来游去的鱼,岸边的庄稼一茬接一茬长得旺盛,族人们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,日子过得安稳又红火。少康是跟着母亲后缗在这儿长大的,柏灌首领待他就像亲儿子,族里的长辈们也都把他当自家孩子疼。
转眼十年过去,少康从个襁褓里的小娃娃,长成了结实的半大少年。他个头窜得不算矮,胳膊腿儿上全是劲儿,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,一双眼睛亮得像金沙河里的星星。这孩子打小就透着股机灵劲儿,学什么都快。
族里的猎户教他射箭,别人得练上个一年半载才能瞄准,他练了三个月,就能拉满弓,箭箭射中靶心。有一回,林子里窜出来一只野猪,朝着玩耍的孩童冲过去,众人都吓得慌了神,少康二话不说,抄起身边的弓,搭上箭,屏住呼吸,“咻”的一声,箭正好射中野猪的眼睛,救下了那孩子。打那以后,族里人都夸他是个天生的勇士。
除了射箭,少康还爱跟着族里的老先生读书。那些刻在甲骨、竹简上的古老文字,别人看着头疼,他却学得津津有味。老先生讲起夏后氏的过往,讲起大禹治水的壮举,他总能听得入迷,心里暗暗记下那些先辈的故事。族人们私下里常念叨:“这少康少主,既有一身好武艺,又有满腹学问,将来必定是个了不起的君王,夏后氏有望了。”
少康听了这些话,心里既有几分自豪,更多的却是沉甸甸的责任感。他知道自己不是普通的孩子,母亲后缗时常摸着他的头,告诉他夏家的变故,叮嘱他要好好长大,将来重振夏室。但在金沙的这些年,他感受到的全是温暖和庇护,这里早已成了他的家。每天干完活,他最喜欢做的事,就是跑到金沙河畔,要么对着河水练习射箭,要么坐在岸边的大石头上,看夕阳把河水染成一片金红。
二、突如其来的怪事
可谁也没想到,平静的日子突然被打破了。
那天清晨,天刚蒙蒙亮,负责灌溉的族人就慌慌张张地跑到柏灌首领的住处,嘴里喊着:“首领,不好了!金沙河出事了!”
柏灌一听,心里咯噔一下,赶紧跟着族人跑到河边。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:往日里温顺清澈的金沙河,一夜之间变了模样。河水变得浑浊不堪,黄泥浆似的河水咆哮着,翻涌着,狠狠冲刷着河岸。岸边的庄稼地被冲得一片狼藉,成熟的稻谷倒在水里,刚长出来的禾苗被连根冲走,原本绿油油的田地,此刻满是淤泥和断茎。
“这是咋回事啊?昨天傍晚还好好的,怎么一夜之间就成这样了?”族人们围在河边,一个个满脸惊慌,议论纷纷。
更让人揪心的是,接下来的几天,河边的庄稼开始成片成片地枯萎。不管是被河水淹过的,还是没被淹到的,叶子都慢慢变黄,从根部开始腐烂,散发出一股怪味。族人们急得团团转,浇水、施肥,想尽了各种办法,可那些庄稼就像被抽走了精气神一样,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。
到了傍晚,怪事更是接连不断。有几个孩童在河边玩耍,突然指着树林的方向哭了起来,说看到黑乎乎的影子在树之间穿梭,那影子长得奇形怪状,还发出呜呜的声响。孩子们吓得魂飞魄散,哭着跑回家,再也不敢靠近河边。
一时间,金沙的族人都人心惶惶。大家聚在一块儿,脸上全是愁容。有人说:“是不是我们哪里做错了,得罪了河神?”也有人说:“听说夏朝那边不太平,是不是天地灵气乱了,灾祸降到我们这儿了?”各种猜测越传越广,恐慌的情绪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。
后缗看着眼前的景象,心里更是焦急万分。她知道族人虽然没明说,但难免会把灾祸和她母子联系起来。这些年,她和少康靠着金沙的庇护才得以存活,如今金沙遭此大难,她心里又愧疚又担忧,整夜整夜睡不着觉。
三、柏灌寻因,祭司占卜
柏灌首领更是急得满嘴起泡。他是金沙的主事人,族人的安危全扛在他肩上。庄稼越来越少,河水越来越浑浊,再这样下去,用不了多久,族里就会闹饥荒。到时候,大家要么饿死,要么就得背井离乡。
他带着族里的青壮年,在河边勘察了好几天。他们沿着河岸走了一遍又一遍,查看河水的变化,翻遍了河边的树林,甚至试着往河水里撒了网,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妖物在作祟。可折腾了好几天,什么线索都没找到。河水依旧浑浊,庄稼依旧枯萎,那些吓人的黑影,到了傍晚还是会在树林里出现。
“首领,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,我们总得想个辙。”族里的长老看着柏灌,语气里满是无奈。
柏灌叹了口气,他何尝不想想办法,可实在是无计可施。沉吟了半晌,他说道:“看来,只能请大祭司来了。他懂得古老的占卜之术,或许能看出这灾祸的缘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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