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金光遍洒,古蜀大地起死回生
奇迹这东西,在绝望到极点时,往往会以最震撼的方式降临。
龙门山山顶上,女媱捧着太阳神鸟金箔的祈祷声刚落,金箔上那十二道耀眼的光纹便猛地挣脱束缚,像十二道金色的利剑冲破云层,浩浩荡荡地洒向整个古蜀大地。这金光不似烈日那般灼人,反倒带着一股温润的暖意,所到之处,枯死的万物都在瞬间被唤醒,上演着一场不可思议的重生。
先前干裂得能塞进拳头的土地,被金光一拂,原本狰狞的裂缝就像被抚平的皱纹般慢慢合拢。硬邦邦的土块变得松软湿润,没过多久,一颗颗嫩绿的新芽就争先恐后地从土里钻了出来,先是田埂上的狗尾巴草,再是山坡上的灌木,最后连荒芜的平原上都长满了绿油油的禾苗,远远望去,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鲜活的绿毯。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混合的清新气息,这是大旱三年来,古蜀大地第一次有了这般生机盎然的味道。
江河的变化更是惊人。原本河床里只剩下的细碎银线般的水流,在金光的滋养下,像是被唤醒了沉睡的力量,顺着河道缓缓汇聚。起初只是潺潺的溪流,叮咚作响,流淌间不断吸纳着沿途的细流,越流越急,越聚越多,最后化作奔腾不息的江河,浪花拍打着河岸,发出“哗哗”的巨响,那声音里满是蓬勃的生命力。水里很快就出现了鱼虾的身影,它们欢快地游来游去,时不时跃出水面,溅起一串串晶莹的水花,像是在庆祝这场迟到的新生。
那棵被金沙人视为图腾的神树,此前早已枯槁如柴,树干裂开的大口子能塞进胳膊。可在金光的照耀下,神树的伤口慢慢愈合,枝头抽出了嫩红的新芽,新芽迅速舒展,长成翠绿的叶片。不过短短几日,神树就变得枝繁叶茂,枝头还结满了沉甸甸的果实,红彤彤、金灿灿的,压得树枝都弯了腰。许久未见的鸟儿纷纷飞来,在枝头筑巢安家,叽叽喳喳的叫声此起彼伏,给这片土地增添了无限生机。
山林里也热闹了起来。之前为了躲避旱灾迁徙的野兽们纷纷归来,小鹿在林间轻盈地奔跑,野兔在草丛中蹦跳,就连平日里凶猛的狼群,此刻也只是远远地站着,眼神平和,没有了往日的焦躁。整个古蜀大地,从之前的寸草不生、死气沉沉,彻底蜕变成了草木繁茂、生灵欢腾的人间仙境,仿佛一场漫长的噩梦终于画上了句号。
二、祥瑞降临,掌心金纹藏生命密码
就在古蜀大地焕发生机的同一时刻,龙门山山顶上,又一件足以载入金沙史册的喜事悄然发生。
女媱正沉浸在大地复苏的喜悦中,突然,腹部传来一阵强烈的阵痛,让她忍不住蹲下身,双手紧紧捂住肚子。随行的女眷们见状,立刻围了上来,七手八脚地扶着她在一块平整的黑色岩石上坐下,有人拿出随身携带的软草铺在地上,有人赶紧烧水准备接生。鱼凫王也紧张地凑了过来,脸上满是担忧:“女媱,你再坚持一下,我们马上带你回部落!”
女媱摇了摇头,脸上虽然满是痛苦,眼神却异常坚定。她能清晰地感觉到,孩子要来了,这个在危难中孕育的生命,要在这片重获新生的土地上降生了。在女眷们的帮助下,她咬着牙,用尽全身力气,一声又一声地发力。
没过多久,一声响亮至极的啼哭就划破了山顶的宁静。那哭声不像普通婴儿那般微弱,反倒像划破黑暗的号角,雄浑有力,回荡在整个山谷之间,连远处的鸟儿都被惊动,纷纷振翅飞起。
“生了!是个健康的男娃!”接生的女眷兴奋地高声喊道,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了起来。这孩子长得虎头虎脑,皮肤红润,眼睛睁得大大的,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,哭声依旧响亮,一看就是个结实的小家伙。女媱看着孩子,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孩子的襁褓上,那是喜悦的泪,是重生的泪。
恰好此时,留在部落安抚族人的老巫也带着一群族人赶了过来。他一路风尘仆仆,头发和衣衫都沾满了尘土,刚到山顶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,立刻三步并作两步挤到跟前。当女眷把孩子递到他怀里时,老巫低头一看,瞬间浑身一震,眼睛瞪得大大的,手里的拐杖都差点掉在地上。
他颤抖着伸出布满皱纹的手指,轻轻拨开孩子紧紧攥着的小拳头。只见孩子的掌心,赫然印着一个小小的、金灿灿的环形印记,印记上还刻着十二道细细的纹路,和女媱手中那片太阳神鸟金箔上的纹路一模一样,连细节都分毫不差!
“祥瑞!这是天大的祥瑞啊!”老巫抱着孩子,激动得老泪纵横,声音都在不停发抖。他高高举起孩子,对着周围的族人高声喊道:“大家快看!这孩子掌心的印记,是生门的印记!他是生门赐给我们金沙部落的守护者,是上天派来守护这片土地的!”
族人们纷纷涌过来围观,看到孩子掌心那清晰的金纹,全都惊叹不已,纷纷跪倒在地,对着孩子和女媱连连叩拜,口中不停念叨着“神明庇佑”。鱼凫王也激动得满脸通红,当即宣布:“这孩子是咱们部落的希望,就叫启生!开启生机,让咱们金沙部落的生机永远延续下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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