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 聚匠议事,图腾初定
金箔雕刻技艺在金沙部落日益精湛,一件件刻有神鸟、游鱼、狩猎场景的黄金饰品,成了族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。但阿金心中始终憋着一股劲,他看着部落里虔诚祭拜灵羽的族人,看着岷江畔日复一日东升西落的太阳,一个念头愈发清晰:要打造一件足以承载整个部落信仰的巅峰之作,让金乌神鸟的荣光,永远照耀着成都平原。
这日清晨,阿金登上部落中央的大柏树旁的高台,敲响了那面用青铜铸就的巨鼓。“咚咚咚”的鼓声雄浑有力,传遍了整个部落。族人们放下手中的活计,纷纷朝着高台聚拢而来。阿金站在高台上,声音洪亮:“今日召集大家,是想打造一件属于我们金沙部落的神圣图腾,一件能代表我们对灵羽的感恩、对太阳的敬畏的巅峰之作!”
话音刚落,族人们立刻沸腾起来,议论声此起彼伏。阿蛮第一个喊道:“阿金,你尽管吩咐!我们都听你的!”巫祝也拄着桃木杖走上前来,神情肃穆:“这是天大的好事,神鸟庇佑我们,我们理应打造一件图腾,供奉神鸟,传承信仰。”
阿金点点头,随即召集了部落里所有的能工巧匠。这些匠人中有擅长火炼提纯的老者,有精通锤揲技艺的中年人,也有擅长精细雕刻的年轻人,阿禾便是其中之一。大家围坐在大柏树下,地上铺着一张宽大的兽皮,作为议事的案台。
“灵羽是金乌神鸟,是太阳的使者,这件作品,必须体现出太阳与神鸟的神圣关联。”巫祝率先开口,他的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。在金沙族人心中,灵羽与太阳本就是一体,神鸟展翅,便有朝阳东升;神鸟栖息,便有夕阳西落。
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匠人捋了捋胡须,说道:“我们可以雕刻太阳的光芒,还有灵羽的形象,让神鸟守护着太阳,就像它守护着我们部落一样。”
“我觉得可以用圆形的金箔做基底,圆形象征着太阳,也象征着圆满、生生不息。”阿禾补充道,他年轻的脑海里满是新奇的想法。
大家你一言我一语,纷纷提出自己的见解。有人提议多雕刻几只神鸟,象征着部落的繁衍壮大;有人提议在太阳光芒旁刻上岷江的水波纹,代表着岷江滋养了部落;还有人提议刻上狩猎的场景,纪念部落的生存之道。
阿金静静地听着,将大家的想法一一记在心里。经过三日三夜的反复商议,作品的雏形终于确定下来:以一张巨大的圆形金箔为基底,内层镂空雕刻十二道均匀分布的太阳光芒,象征着一年十二个月,记录时间的流转;外层雕刻四只首尾相接的神鸟,正是金乌神鸟灵羽的形象,象征着生生不息、循环往复的生命之力。
“这件作品,要让每一个看到它的人,都能感受到灵羽的神圣和太阳的威严。”阿金看着众人,眼神坚定,“从今日起,我们所有匠人都集中在作坊,全力以赴,打造这件图腾!”
巫祝走上前,举起手中的桃木杖,对着天空高声祈祷:“愿神鸟灵羽庇佑,愿我们的双手,能铸就不朽的传奇!”
族人们也纷纷跪拜在地,高声附和。那一刻,整个金沙部落的人心,都凝聚在了这件即将诞生的图腾之上。
二、 三月淬炼,金箔成基
打造图腾的日子,就此拉开序幕。阿金将作坊进行了划分,炼金城、锤揲区、雕刻坊各司其职,匠人们分工明确,日夜不休。而这第一步,便是制作一张完美无缺的圆形金箔。
为了找到最纯净的沙金,阿蛮带领着族人,沿着岷江逆流而上,寻找沙金含量最高的河段。他们在陡峭的河岸上开凿石阶,在湍急的江水中架设木桥,日复一日地在浅滩中筛选沙金。这次筛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格,但凡夹杂着一丝杂质的沙金,都会被毫不犹豫地丢弃。经过半个月的努力,他们终于搜集到了满满三大陶盆的纯沙金,这些沙金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,没有一丝杂色。
炼金城的匠人们早已做好了准备。他们选用了三个最大的陶坩埚,将纯沙金分批倒入其中。土灶里堆满了干燥的柏木,火焰熊熊燃烧,将陶坩埚烧得通红。匠人们轮流守在灶旁,根据金块的颜色变化调整火候,确保沙金能被彻底熔化,将其中的微量杂质全部剔除。
熔化后的金水,被小心翼翼地倒入方形模具中。冷却后,匠人们得到了三块沉甸甸的纯金块。这三块金块质地均匀,色泽纯正,是打造金箔的绝佳材料。
接下来便是锤揲的环节。匠人们将金块放在琢玉台上,篝火在一旁持续燃烧,陶哨的清脆声响不时响起。他们依旧沿用之前的方法,将金块加热到暗红色后,便用石锤反复敲打。这一次,他们比以往更加谨慎,每一次敲击的力道都经过精准把控,力求让金块均匀延展。
阿金亲自负责最关键的锤揲步骤。他的手臂因为常年劳作,肌肉线条分明,握着十几斤重的石锤,却依旧稳如泰山。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金块,随着石锤的起落,金块一点点变大、变薄。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,滴在金块上,瞬间蒸发,留下淡淡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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