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!成了!永宁侯府那边传来消息,林薇明昨夜用了那合欢香,今早起来就头晕呕吐,卧床不起了!”
碧丝连滚带爬地冲进楚云容冷清的偏院,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狂喜。
楚云容正对镜梳妆,闻言手一抖,金簪差点戳到头皮。她猛地转身,眼睛亮得骇人:“当真?!”
“千真万确!”碧丝喘着气,“咱们安插在侯府后门盯梢的人亲眼所见,今天一早明辉院请了大夫,丫鬟们进出都神色慌张,还偷偷熬上了药!”
“好!好!好!”楚云容连说三个好字,猛地站起身,激动得在屋里来回踱步,猩红的裙摆旋出扭曲的弧度,“林薇明!你也有今天!我看你还怎么威风!定国公府还会要一个病秧子吗?哈哈哈!”
她笑得几乎喘不过气,多日来的郁气一扫而空,只觉得畅快无比。
“娘娘,咱们接下来……”碧丝小心翼翼地问。
楚云容停下脚步,眼中闪烁着恶毒而兴奋的光芒:“接下来?我当然要亲自去‘探望’一下这位世子妃!看她如今是何等凄惨模样!”
碧丝一惊:“娘娘,这……这不妥吧?您亲自去,万一……”
“万一什么?”楚云容嗤笑,“她一个即将被退婚的病鬼,还能把我怎么样?我如今再不堪,也是雍亲王侧妃!去备车!我要去永宁侯府!”
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林薇明憔悴狼狈的样子,想亲眼见证她的痛苦!
永宁侯府,明辉院。
林薇明靠坐在窗边的软榻上,脸色确实有些苍白,正小口喝着扶苏递上的“汤药”——实则是滋补的参汤。
“小姐,鱼儿上钩了。”揽月快步进来,低声道,“咱们的人发现,府外有几个鬼鬼祟祟的生面孔,一直在打听您‘病情’的消息。刚接到线报,楚侧妃的马车,已经往咱们府上来了!”
浣葛气得叉腰:“她还真敢来!”
扶苏则看向薇明:“小姐,都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。”
林薇明放下汤碗,用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角,眼神平静无波:“那就……请君入瓮吧。”
她看向执棋:“那份‘回礼’,可以送出去了。”
执棋会意,立刻转身去安排。
楚云容的马车果然畅通无阻地驶到了永宁侯府门前。门房似乎早已得到吩咐,并未阻拦,只是神色有些古怪地引着她往内院走。
越往里走,楚云容越觉得不对劲。府里虽然张灯结彩,准备着婚礼,但下人们井然有序,并没有想象中的慌乱。她心里莫名有些发毛,但想到林薇明已经中招,又强行镇定下来。
到了明辉院门口,扶苏迎了出来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:“楚侧妃万福,我们小姐身子不适,恐过了病气给您……”
楚云容心中冷笑,装!还在装!
“无妨,”她摆出一副关切姿态,“本宫与薇明妹妹好歹相识一场,她大婚在即却病了,本宫于心难安,特来探望。”说着,就要往里闯。
扶苏“无奈”,只得侧身让她进去。
屋内,林薇明果然“虚弱”地靠在榻上,见楚云容进来,挣扎着要起身行礼。
“妹妹快别动!”楚云容连忙上前按住她(实则暗中用力),目光紧紧锁住林薇明苍白的脸,心中快意更甚,“听闻妹妹身子不爽利,可请太医瞧过了?是什么症候?严不严重?”
她一连串发问,语气“关切”,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,恨不得把林薇明剥皮拆骨看个清楚。
林薇明“虚弱”地咳嗽两声,声音细弱:“劳侧妃娘娘挂心,只是……只是昨夜用了沐浴的合欢香后,便觉不适,许是……许是香料有些不妥,惊扰了心神……”
合欢香!她果然用了!
楚云容心中狂喜,几乎要大笑出声!她强忍着,故作惊讶:“合欢香?那可是吉利东西,怎会不妥?莫非……是有人动了手脚?”她意有所指。
林薇明抬起眼帘,那双沉静的眸子此刻看起来水汪汪的,带着一丝“茫然”和“后怕”:“府里正在查……只是,那香料是昨日新配的,经手之人不多……”
楚云容看着她这副“懵懂无知”的样子,只觉得痛快极了!她几乎能想象到,当定国公府得知林薇明因“不明原因”病倒,无法如期完婚时,会是何等震怒和嫌弃!
“妹妹放心,”楚云容假惺惺地安慰,“定然能查个水落石出。你且好生养着,这婚事……唉,也是造化弄人。”她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几乎掩饰不住。
又“关怀”了几句,楚云容心满意足地起身告辞。她觉得自己这趟来得太值了!亲眼看到了林薇明的“惨状”,这比什么都让她痛快!
楚云容志得意满地回到雍亲王府,还在回味着林薇明那“虚弱”的样子,盘算着下一步如何推波助澜,让定国公府尽快退婚。
刚进自己院子,碧丝就脸色发白地迎上来,手里捧着一个眼熟的、没有任何标识的锦盒。
“娘……娘娘,刚才门房收到这个,说是……说是给您的‘回礼’,林三小姐让人送来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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