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那边的调查因有乐之死陷入僵局,但她并未放弃,反而将目光投向了以刚正不阿着称的开封府尹包拯。她 向包拯透露了对太子那位宠妃来历的“些许担忧”,言语间暗示其容貌与已故柔妃过于相似,恐非巧合,希望包大人能暗中查访,以安后宫之心。
包拯本就对凝香的身份存疑,得皇后授意(虽知皇后必有私心),更是师出有名。他与公孙策商议后,决定双管齐下:一面派人暗中查访二十年前柔妃宫中旧事,尤其是那场大火的蛛丝马迹;另一面,则试图从凝香入京前的经历入手。
这一查,便查到了梅花县,查到了杭铁生,也查到了太子之前的侍女也就是“意外”淹死的姜雨珊。
“大人,”公孙策捻着胡须,面色凝重,“据梅花县回报,这位凝香姑娘确与杭县令相识于微时,其母忘姑,乃一道姑,带其隐居山林,后因病去世。而那位淹死的姜雨珊,曾是太子赐给杭县令的未婚妻,与凝香姑娘似乎……颇有芥蒂。其死因,虽有官府定案,但时机巧合,未免令人心生疑虑。”
包拯黑面沉肃,额间月牙仿佛也透着一股冷光:“杭铁生调任边疆,凝香入京即被太子金屋藏娇,知情者姜雨珊意外身亡……这一连串的事情,若说是巧合,未免太过蹊跷。公孙先生,你以为如何?”
公孙策沉吟道:“学生以为,关键或在两位妇人身上:一是已故的忘姑,二是那位葬身火海的柔妃。若能查明忘姑真实身份,或能找到突破口。只是……东宫守卫森严,太子对那位如夫人保护得密不透风,我们的人根本无法接近。”
【包拯公孙策开始发力了!】 【调查方向正确!接近真相了!】 【太子防护严密,调查受阻!】
便在此时,边关八百里加急军报入京——凉州参军杭铁生,率孤军深入大漠,奇袭异族王庭,大破敌军,俘获牛羊马匹无数,立下赫赫战功!
军报在朝堂上宣读时,满朝文武皆惊。皇帝更是龙颜大悦,连声称赞:“好!好一个杭铁生!真乃国之重臣!当重赏!”
天龙太子面上带着储君应有的赞赏笑容,袍袖中的手却悄然握紧。杭铁生!又是杭铁生!竟然让他在那种地方立下如此大功!如此一来,再想将他默默无闻地困死边疆,怕是难了!
果然,立刻有武将出列,盛赞杭铁生之功,并建言道:“杭参军如此大才,置于边陲参军一职,实属屈就。如今边患已靖,当调其回京,委以重任,方能人尽其才!”
皇帝抚须沉吟,似有意动。
天龙心中警铃大作,立刻出列,朗声道:“父皇,杭参军立此大功,确该重赏。然边关初定,人心未稳,正需此等悍将坐镇抚慰,以防异族反复。儿臣以为,不若加封其爵禄,擢升其为凉州防御使,总揽边关军务,如此既显皇恩浩荡,亦可保边境长治久安。待三五年后,边关彻底稳固,再调其回京,岂不两全?”
他言辞恳切,完全是一心为国、老成谋国的姿态,让人挑不出错处。皇帝闻言,觉得甚是有理,遂点头道:“太子所言极是。便依太子所奏,加封杭铁生为凉州防御使,赏金千两,绢帛百匹!”
【杭铁生立功!太子危机感爆棚!】 【明升暗降,继续流放!太子反应快!】 【但皇帝已经注意到杭铁生了,隐患埋下!】
退朝后,天龙回到东宫,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杭铁生的军功像一根刺,扎在他心头。而包拯那边的暗中调查,他亦有所察觉。
“看来,有些人总是学不乖,非要自寻死路。”他冷冷一笑,眼中杀机毕露,“既然包黑子那么想查,孤就送他一份‘大礼’。”
他吩咐心腹:“去,将我们之前查到的、关于皇后那位好侄儿(即上次被罢黜的御史)贪赃枉法、勾结地方官草菅人命的铁证,‘不小心’漏一点给开封府的人。记住,要做得自然。”
祸水东引,让包拯先去忙活皇后那边的烂摊子吧!
【太子反击!给包拯找事干!】 【宫廷斗争复杂化!】
而凝香,对于朝堂上的风波和暗中的较量一无所知。她近日胎动频繁,感受着腹中新生命的活力,满心洋溢着即将为人母的喜悦。只是偶尔,在听到宫人低声议论边关大捷、杭防御使如何英勇时,那个名字会让她心中泛起一丝极其微弱的、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涟漪。
她摇摇头,将这点异样抛诸脑后,专注地为未出世的孩子缝制小衣。
天龙走进来时,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温馨静谧的画面。美人垂首,眉目温柔,指尖翻飞,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。他心中的暴戾和算计稍稍平息,走过去,从身后拥住她,大手覆上她隆起的腹部,感受着里面的小生命调皮地踢动。
“孩儿今日可乖?”他声音温柔。
凝香抬头,对他嫣然一笑:“调皮得很,将来定像夫君一般,是个闲不住的主。”
这话取悦了天龙,他朗声大笑,低头吻了吻她的唇:“像孤好!孤的孩儿,自当不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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