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稍稍退后一步,拉开一点距离,给彼此喘息的空间,但目光依旧温柔地锁着她,语气带着真诚的歉意和不容置疑的表白:“桂枝,对不起,是我冒失了。但我……我实在是情不自禁。你太好了,我早就……早就喜欢你了。”
这句直白的表白,如同最后一根稻草,彻底击溃了徐桂枝的防线。
她猛地抬起头,看了李卫民一眼,那眼神复杂极了,有羞,有喜,有慌,有乱,更多的是一种无所适从的甜蜜眩晕。
她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最终只是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短促气音,然后像是受惊的小鹿般,猛地转身,也顾不得拿桌上那块猪肉了,脚步踉跄地、飞快地跑回了里屋,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房门,背靠着门板,剧烈地喘息着,用手捂住依旧滚烫的脸颊,心潮澎湃,久久无法平静。
李卫民站在外屋,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,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、压抑的动静。
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,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那温软滑腻的触感,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。
他没有再去打扰,只是对着里屋的方向,提高声音,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温和:“桂枝妹子,那……家里的事就拜托你了。我……我先回去了。”
从徐桂枝家那暖昧而悸动的氛围中抽身,李卫民并未直接回自己的小院。他定了定神,转而走向了知青院。出门在即,有些事情需要交代,有些人,也需要安抚。
他先去了男知青宿舍,将自己要跟随赵大山去红塔村协助剿狼、可能需离家数日的消息告知了众人。
趁着其他人议论纷纷之际,他将孙黑皮和郑建国拉到一旁,压低声音叮嘱道:“黑皮,建国,我这一走,院里那些活物就托付出去了。
但胡建军、刘志伟那几个,你们帮我多留意着点,我怕他们趁我不在,动什么歪心思,祸害我那儿的东西。”
孙黑皮把胸脯拍得砰砰响:“卫民你放心!有我和建国在,保证替你盯死了!谁敢伸爪子,看我们不收拾他!”
郑建国也重重点头:“没错,你安心去办事,家里有我们。”
安抚好了男知青这边,李卫民又来到女生宿舍。
听说他要出远门,几女反应各异。吴小莉和周巧珍表达了关心,让他注意安全。冯曦纾则是直接跳了起来,扯着他的袖子嚷嚷:“卫民哥!你去打狼?太危险了!我也要去!我跟你一起去!”
李卫民哭笑不得,好说歹说,又是强调路途艰辛、狼群凶险,又是承诺回来给她带稀罕玩意儿,这才勉强把这位小姑奶奶安抚下来,但她撅着的小嘴还是能挂个油瓶,满脸写着不情愿和担忧。
而陈雪,自始至终都安静地坐在炕沿,没有像冯曦纾那样激烈表达,只是在他说话时,抬起那双清冷的眸子,深深地看了他一眼。
那目光平静无波,却又仿佛蕴含了千言万语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牵挂和只有两人才懂的默契。
李卫民准确地接收到了这份无声的讯息。
将出发的消息通知到位后,李卫民便回到了自己安静的小院。
他自觉该安排的事情都已安排妥当,特意没有将院门栓死,只是虚掩着。
随后,他坐在烧得暖烘烘的炕上,一边整理着明天要带的工具,一边静静地等待着。
夜色渐深,万籁俱寂。约莫过了半个小时,院门被极其轻微地推开,发出几不可闻的“吱呀”声。一个纤细的身影,借着微弱的雪光,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,反手又将门轻轻掩上。
就在那黑影刚踏入屋内,尚未适应黑暗时,李卫民如同蛰伏的猎豹,猛地从炕上跃下,从身后一把将那人紧紧抱住!
“啊——!”那身影猝不及防,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。
但叫声刚出口,就被李卫民低头用灼热的唇堵了回去。熟悉的触感和气息传来,那僵硬的身体瞬间软化下来,变成了柔顺的依偎。
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,可以看到来者正是陈雪。
“吓死我了……”陈雪嗔怪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,声音带着一丝惊魂未定的喘息,更多的却是久别重逢般的渴望。
孤男寡女,干柴烈火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李卫民低笑一声,一个有力的公主抱,便将陈雪轻盈的身子抱起,走向那温暖的炕铺……(此处省略若干字)
云收雨歇,陈雪慵懒地靠在李卫民汗湿的胸膛上,手指无意识地划着他结实的肌理,轻声问道:“你今天……特意给我留了门,是算准了我会来?”
“当然。”李卫民把玩着她散落的长发,语气笃定。
陈雪微微撑起身子,在黑暗中惊讶地看着他模糊的轮廓:“我明明什么都没说,你怎么知道的?”
李卫民轻笑,将她重新搂紧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,带着几分戏谑:“这叫心有灵犀,心意相通。你的眼神告诉我了。”
陈雪心里甜丝丝的,却又泛起一丝忧虑。她将脸埋在他颈窝,声音闷闷的:“这次出去,一定要小心……听说狼群很凶的。还有……外面花花世界,坏女人多得很,你……你可不许被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勾了魂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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