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的时候,大家坐在竹编架旁吃绿豆粥,熊精捧着碗蹲在王哥的树苗旁,边吃边把粥粒往旧木片牌下的土里撒。“你这是给苗喂粥还是给木片送甜啊?” 李姐笑着拍了拍他的爪子,他赶紧把粥粒扫到木片旁:“木片也饿!吃点甜的,能帮芽芽长!” 小宇跑过来,把自己碗里的绿豆挑出来,也撒在木片旁:“奶奶说木片会记着咱们的好,芽芽也会跟着记。” 大家都笑了,张奶奶摸着旧木片,慢悠悠地说:“老张当年种山楂,总爱把吃剩的粥底倒在树根旁,说树跟人一样,吃了甜的能长精神,现在有这木片,也算他跟着护着芽芽了。” 这话刚说完,小龙虾精的平板就响了,是刘弟发来的视频,他手里拿着包松土粉:“我买了点松土粉,明天寄回去,给麦子苗松松土,顺便给木片牌周围的土也松松,别让木片闷着。”
下午的时候,认养牌终于刻完了,每个牌框都挂在对应的树苗上,风一吹,竹框碰着缠了旧木丝的铜铃,响得像首温软的歌。熊精蹲在 “熊辰木承款” 牌框前,爪子轻轻摸着凉凉的旧木片:“小辰回来肯定会摸它,就像摸爷爷的手。” 小宇拿着手机,给小辰发了段牌框的视频,镜头特意对着旧木片的磨痕:“小辰,你看这木片上的痕,是张爷爷磨铲柄磨出来的,芽芽现在有木片牌牌啦!” 没过多久,小辰就回了语音,奶声奶气的:“木片牌牌好漂亮!我要带辰芽篮来,让木片看着我装山楂,还要跟它说我想爷爷了!”
傍晚的时候,大家正准备给树苗搭支撑架,竹精扛着堆新竹篾过来,每根篾上都刻着细木痕:“我照着老张木片的痕刻的,这样支撑架也能承着念想,跟牌框配一套。” 熊精跑回老磨坊,拿了点小米放在桂花苗枝桠的竹编鸟窝里 —— 这鸟窝是竹精用老张旧竹篮的边角料编的,他边放小米边说:“给小鸟吃,让它们别啄木片牌,也别啄芽芽的叶子!” 张奶奶看着这一幕,笑着说:“咱们青竹村的树,是长在念想里的,木片记着人,树记着木,能不长得好吗?”
村长站在田埂上,看着挂满木片认养牌的树苗,手里拿着采摘节的邀请函样本,邀请函上还印着老张旧木片的图案:“乡亲们,再过一个月,‘铲承采摘节’就要到了!咱们得赶紧把支撑架搭好,把老张的旧工具擦干净,等着游子回来用旧篮摘果、用旧剪子剪花!” 竹精举着刚编好的支撑架,上面的木痕在夕阳下泛着浅光:“我这支撑架还留了小槽,能插辰辰的辰芽篮,摘果时直接挂在上面!” 小龙虾精打开平板,指着游子群里的消息:“你们看!王哥说要带小辰提前三天回来,帮咱们搭支撑架,还想跟小辰一起给木片牌系红绳;李姐说要带城里的朋友来,让他们也摸摸老张的木片,尝尝木片旁长的山楂!”
我蹲在桂花苗旁,看着上面的旧竹篮鸟窝和木片认养牌,铜铃在风里轻轻响,木片的磨痕在夕阳下像撒了层金粉。这哪是筹备采摘节啊,是把老张的念想、游子的归心、孩子们的期待,都刻进了竹纹、贴在了木片、挂在了枝桠上 —— 旧竹篮承着当年的甜,旧剪子藏着过往的暖,旧木片连着现在的盼。突然,熊精举着个刚编的小竹篮跑过来,篮底贴着块小旧木片,篮沿还贴了张辰芽篮贴纸:“我、我编好了辰芽篮!小辰回来就能用它装山楂,木片也能看着!” 小宇跑过来,在篮把手上缠了圈红绳:“这样辰辰一拎就知道是他的篮,木片也能跟着沾点红绳的喜!”
夕阳把树苗的影子拉得长长的,认养牌上的木痕和红绳在余晖里闪着暖光。熊精抱着辰芽篮,在树苗间转圈,嘴里哼着不成调的 “盼归歌”,歌词里还夹杂着 “旧木片、辰芽篮” 的词;竹精坐在田埂上编最后一个支撑架,手指勾着竹篾,每刻一道木痕就念一句 “老张的痕”;小龙虾精举着平板拍夕阳下的木片牌,说要给游子发 “木片夕阳版成长日记”;凤凰鸡叼着颗小米,放进旧竹篮鸟窝里,像是给木片和小鸟都送了份 “夕阳点心”。
他们的声音混在一起,像一首温软的 “承纹序曲”,飘在后山上空,连天上的晚霞都像是被这声音染了旧木的温、山楂的甜,把光洒得更柔 —— 仿佛能看见一个月后,王哥抱着小辰,用老张的旧剪子剪下第一颗山楂,放进贴着木片的辰芽篮里;李姐的朋友摸着认养牌上的木痕,听张奶奶讲老张种山楂的故事;熊精举着辰芽篮,跟在小辰后面,帮他捡掉在地上的果。青竹村的木片,正带着满刻的念想,等着见证游子归来的甜;青竹村的人,正带着满心的承托,等着把老张的暖、家乡的甜,一一递到每个归人的手里。而我们,还要给树苗搭好木痕支撑架,把旧工具擦得更亮,等着那场连旧木片都会笑的 “铲承采摘节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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