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山的风裹着雪籽,打在石惊弦的离火剑上,溅起细碎的火星。他站在父亲石啸天的坟前,墓碑上的 “忠魂” 二字已被风雪磨得斑驳,碑脚的腊梅却开得正艳,是柳如眉去年亲手栽的,此刻花瓣上凝着冰,像撒了层碎钻。
“柳月说图在坟里,” 苏晚晴的软鞭缠着块避风的岩石,鼻尖冻得通红,“总不能真把伯父的坟刨了吧?花袍子,你那老鼠能闻出底下有啥不?”
烟霞客正抱着 “醉八仙” 搓手取暖,闻言把老鼠往坟头一放:“小畜生,显本事的时候到了!找到宝藏分你半坛米酒!” 那老鼠却抖着胡子往柳如眉脚边钻,对着她腰间的玉佩吱吱叫。
柳如眉的寒潭剑突然轻颤,剑穗上的冰晶坠子指向墓碑左侧的第三块青石 —— 那里的雪化得比别处快,隐约有撬动的痕迹。“是这里。” 她蹲下身,指尖抚过石缝里的梅瓣,“是影阁的‘寒梅锁’,需要阴阳玉佩才能打开。”
石惊弦解下腰间的玉佩,与她的拼在一起,按在青石的凹槽里。“咔哒” 一声,青石缓缓滑开,露出个黑黝黝的洞口,里面飘出淡淡的墨香,混着陈年的酒气。
“有酒香!” 烟霞客第一个钻进去,烟杆在前面探路,“说不定藏着百年佳酿!” 话音未落,就听里面传来 “哎哟” 一声,显然是撞了头。
石惊弦拽着柳如眉跟进洞,离火剑的红光照亮四周 —— 是间丈许见方的石室,墙上挂着幅《寒江独钓图》,画下的石案上摆着个酒葫芦、半卷兵书,还有个上锁的铁盒。
“是爹的笔迹!” 石惊弦摸着兵书上的批注,指尖的温度透过泛黄的纸页传过来,“这是他当年批注的《孙子兵法》,说要留给我……”
柳如眉的目光落在铁盒上,锁孔是朵梅花形状:“要用‘寒梅钥匙’才能开。” 她从发间摘下那支腊梅银簪,簪头的梅花正好嵌进锁孔,铁盒 “啪” 地弹开,里面却没有龙脉图,只有封信和半块青铜镜。
信是石啸天写给柳乘风的,字迹力透纸背:“苍澜已叛,携半镜投蒙古,另一半在影阁禁地。双镜合一,方见龙脉真容。”
“柳苍澜手里还有半块镜!” 柳如眉的寒潭剑指向洞外,“他炸藏锋洞是假,引我们来狼山是真,想借我们的手打开这里,再趁机夺走青铜镜!”
话音未落,洞外突然传来马蹄声,夹杂着柳苍澜的狂笑:“石惊弦,柳如眉,多谢你们帮我取镜!识相的就把东西交出来,否则这狼山就是你们的坟!”
石惊弦将青铜镜揣进怀里,离火剑在掌心转了个圈:“如眉,你带镜从‘生门’的密道走,我和晚晴、烟霞客拖住他们!” 他看向她的眼睛,火光映着她的脸,“记得在梅庄等我,我买你爱吃的桂花糕。”
柳如眉却握紧他的手,寒潭剑与火剑相抵:“《孙子》说‘同舟共济’,要走一起走。” 她突然指向石室的暗格,“这里有影阁的‘地遁符’,能炸开后山的路!”
烟霞客已将 “醉八仙” 塞进怀里,正往洞口扔烟雾弹:“小爷先出去给他们唱段‘空城计’!” 他钻出去没多久,就听外面传来蒙古兵的惨叫和他的怪笑,“尝尝小爷的‘胡椒面’!辣不死你们这群鞑子!”
苏晚晴的软鞭缠上石室的横梁,拽出条隐藏的绳索:“密道在梁上!惊弦哥,如眉姐,快上来!”
三人刚爬上横梁,柳苍澜就带着黑风卫冲了进来,黑袍在火光中翻飞:“搜!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青铜镜!” 他的目光落在墙上的《寒江独钓图》,突然狞笑,“图是假的!” 长剑劈去,画轴散开,露出后面的密道入口。
“想跑?” 柳苍澜的掌风带着阴寒内力,直取柳如眉的后心 —— 他认出她怀里的铁盒。石惊弦的火剑突然反撩,离火与他的掌力相撞,爆出的火星点燃了地上的酒葫芦,火苗顺着酒液蔓延,把黑风卫的衣袍燎出了洞。
“坎卦?冰封!” 柳如眉的寒潭剑在地面划出冰线,冻住黑风卫的脚踝。苏晚晴的软鞭趁机甩出,透骨钉精准扎进他们的手腕,“花袍子,放火!”
烟霞客早把硫磺粉往火里一撒,浓烟裹着刺鼻的气味腾起,把石室变成了火场。柳苍澜在烟雾中怒吼,掌风乱劈,却被石惊弦的火剑缠住,离火顺着他的袍角往上窜,烧得他连连后退。
“撤!” 石惊弦拽着柳如眉钻进密道,苏晚晴和烟霞客紧随其后,临走时还不忘往洞口扔了个火把。密道里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,显然是 “地遁符” 起了作用,把追兵埋在了里面。
密道尽头连着后山的悬崖,往下望去,狼山的雪谷在暮色中像条银带。柳如眉突然指着谷底的雪堆,那里有串杂乱的脚印,通向远处的密林 —— 是柳苍澜的爪牙,显然早有退路。
“他往影阁禁地跑了!” 柳如眉的寒潭剑指向西方,“禁地在昆仑山口,那里有影阁的‘八卦锁魂阵’,没有信物进不去。” 她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香囊,里面是半片干枯的梅瓣,“这是爷爷给的‘通关令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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