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怕‘烛九阴’?!怕你娘亲的诅咒?!怕血脉里的隐患?!怕生下的孩子不够‘完美’?!”他猛地抬起头,双手捧住她瞬间惨白如纸、毫无血色的脸颊,强迫她那双因巨大震惊而蓄满泪水的眼眸,迎上他燃烧着滔天火焰的视线!他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,在狂暴的窗外风雪和室内摇晃的灯影中轰然炸响:
“莫锦瑟!你给老子听清楚了!老子要的是你!”
他的眼眸亮得惊人,里面翻滚着最原始、最霸道、也最真挚的爱欲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撕心裂肺般的宣告:
“我要的是你莫锦瑟这个人!不是一件毫无瑕疵、供人把玩的琉璃盏!”
“我爱你!爱的是那个十二岁撑起将军府的女娃娃!是那个在上林苑为妹妹讨回公道,不惜挑战皇权!是那个在曲江宴上无视回纥公主的挑衅,毅然接受挑战,箭惊四座的英姿飒爽的将门之女!是那个在刑部大牢里被打得奄奄一息、却依然撑着一身傲骨的顶天女子!更是此刻在我怀里、会笑会哭会害怕、像个小笨蛋一样的我的妻子!!”
他的额头狠狠抵上她的额头,滚烫的肌肤相贴,气息交织!
“那些什么诅咒!什么隐患!狗屁!”
“我不在乎!一点都不在乎!”
“就算我们的孩子生下来……”宋麟的声音陡然放低,却又重逾千钧,每一个字都如同烙印般刻进她的灵魂深处,“就算他(她)真的……没那么完美……那又如何?!”
他的目光灼灼,仿佛能洞穿一切恐惧的迷雾:
“那也是我宋麟的孩子!是你我骨血的凝聚!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!”
“只要是你生的孩子!瞎了瘸了哑了笨了!老子照样把他(她)宠上天!谁也别想嫌弃!谁敢嫌弃一个字,老子剁了他!”
“我会用我这条命!护他平安喜乐!让他知道这世间最深沉的爱与包容!”
“而你!”宋麟猛地再次收拢手臂,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心脏深处!他低下头,滚烫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与安抚,如同狂风骤雨般落在她冰凉的额头、紧闭的眼睑、沾满泪痕的脸颊……最后,重重地、近乎凶悍地封缄住她因震惊而微微颤抖、失了血色的唇瓣!
唇齿交融间,他低沉暗哑、带着血腥味和滚烫泪水的炽热誓言,不容抗拒地钻进她的耳膜,刻入她的骨髓:
“我会比任何时候!都更加倍!更加倍!更加倍!拼命地护着你!宠着你!爱你!”“没有任何东西能改变!只要你还是你!只要你还愿意待在我宋麟身边!”
“所以——”宋麟抬起头,深深地看着她那彻底崩溃、蓄满泪水、却似乎被这滔天的誓言和滚烫的爱意融化得无所适从的眼眸,一字一顿,如同最终审判,也如最虔诚的祈祷:
“别再怕了,锦瑟。”“无论晴天、雪夜、顺境、绝途……信我!”“我在这里!一直都在!”“嫁给我,是你最大的运气!而我得到你,是我此生最大的底气!”“我们一起往前走!无论前途是什么模样!我们都一起担着!信我!”
轰——!!!
最后那声“信我”如同开天辟地的惊雷,裹挟着窗外呼啸的风雪和室内灼烫的誓言,狠狠劈开了莫锦瑟死死构筑的心防!
那强装多年的坚强、那独自吞咽的恐惧、那无数个深夜里辗转反侧的绝望……在这如同神魔降世般撕裂风雪夜而来的滚烫爱意与决绝誓言面前,如同脆弱的冰壳,瞬间土崩瓦解!
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流,汹涌奔腾而下!
“宋麟……宋麟……”
莫锦瑟再也支撑不住,僵硬的身体在宋麟滚烫的怀抱中骤然软倒!她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反抱住眼前这伤痕累累、却如同燃烧着生命之火为她驱散所有黑暗寒冷的男人,如同溺亡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!她将脸深深埋在他布满血腥气与雪水泥泞的颈窝,如同迷失在雪原中的小兽终于找到了归途的巢穴,发出压抑了五年、十年、乃至一生的、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!
“呜哇——!我怕!宋麟!我好怕好怕啊——!”“我怕我娘的事……我怕烛九阴……我怕生下的孩子……会和我一样……会被人嫌弃……会活得像蝼蚁……更怕……怕你会不要我!怕你不要我啊——!!!”
那哭声带着惊天动地的委屈、恐惧、以及深藏已久的巨大痛苦,在冬夜冰冷的将军府闺阁中凄厉回荡。
宋麟感到怀中爱人滚烫的泪水瞬间浸透了他早已濡湿的衣衫前襟,灼痛了他的皮肤。听着她那仿佛要将心肺都哭出来的绝望嘶喊,那每一句呼喊着“怕”的泣血控诉,都像一把无形的利刃在他心脏上剜过!
他只能更紧、更紧地将她颤抖的身体拥入怀中,如同怀抱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,恨不得将所有的力量、所有的温热、所有的生命都传递给她!
“我在!我在!锦瑟……我在!别怕……”宋麟一遍遍在她耳边低喃,声音嘶哑,却带着无与伦比的坚定。他布满血污的大手轻轻拍抚着她剧烈起伏、单薄纤弱的背脊,吻着她哭得发抖的发顶,“哭吧……哭出来……都哭出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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