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老丈人水镇桥的眼中,目前表现还算凑合、之后还有待观察跟提高的方睿,一回到方家,又尴尬地和水清同房不同床地共度一晚后,第二天一早,就立刻收拾东西,与母亲说了一声,便火急火燎逃也似地回了省城学校。
虽然,他急着回校,的确是为了赶去报考航空学校,但其实,那事也没那么十万火急。
方睿之所以狼狈地抓紧时间离开,是因为从水家回去的当晚,他照例打着地铺,也照例半夜又做起了与水清有关的梦,梦里的景象却增加了,不光是有新婚那夜的片段了,还有回门那天在她闺房的种种!
要是继续和水清日日相对,发生的事情更多了,那他的梦岂不是要做得没完没了了?!
加上晚上总睡不好,白天精神难免恍惚,他已经几次三番不知不觉盯着水清发起呆来……
他是怕,自己再不跑,说不定清醒着都要做下什么错事了!
水清这姑娘是挺好的,他说婚约不算数她也答应了,一直没跟他因为新婚夜他喝醉的事闹过,回到方家也没提在水家她闺房的那一遭,但他也不能总可着人家欺负吧?!
但他这夜夜做梦,白天总不自觉盯着人家看的表现实在堪忧。
为免自身再闹出荒唐事,他赶紧跑了。
都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,他在自家不想做流氓,那就要连自己都得防!
对于方睿跟被什么洪水猛兽追着跑似的离家了这件事,水清没什么特别的感觉。
她是无所谓跟“新婚丈夫”才相处几日就这么异地而居的。
反正,两人又不是真夫妻,也不存在什么蜜里调油,她没有什么好舍不得的。
毕竟这事儿他之前就提过,不会在家久留,她并不意外。
不过,只要方睿在跟前,她偶尔还得考虑下原身的一些行为做派,没那么自由自在,他走了,也好。
她倒也没什么以不变应万变的策略。
她只是,懒得主动。
按照两人的约定,她暂时安安分分地待在方家,当好方家的少夫人就是。
至于那个脑中会响起的声音,以及方睿本人,还有他头顶上只有她能看到的那个桃花骨朵,之后要如何继续“得到”……
反正,她也不急。
方睿这次回校是要准备航空学校的报考,自然不可能带着方成和来顺,他又不是不知道,自己的小厮和长随虽然听他的,却也更听他母亲的。
如果带着他们,只怕他还没考试呢,母亲就要亲自来学校抓他回去了。
当晚,他去宿舍放下了行李,就直奔校门外的小饭馆——他和廖豪早就约好,要聚一聚。
廖豪与他说了些在信上没写的航空学校招生的细节,连简章都为他弄来了一份,让他细细参详。
一离开家,方睿整个人都好像恢复了“正常”与放松。
他也不禁疑惑,为何自己单单是与水清相处时,就会百般不自在,经常有种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、往哪里放的感觉。
他接过廖豪给的招生简章,哪还有什么心思吃饭吃菜,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。
这一张纸的内容,他横竖看了不下十遍,越看就越热血澎湃,恨不得今晚就去报考,明天就能开着战机翱翔于蓝天之上,热血徜徉,御敌冲锋。
廖豪了解好友的个性,期间只是笑着自己吃了一会儿菜,看方睿心情稍稍平复地放下简章,也拿起了筷箸,他这才询问对方,方夫人身体恢复得如何。
鬼使神差地,方瑞隐去了自己这趟回乡,还成了婚、娶了妻的人生大事,只对好友说,他的母亲已经大好,即便没接到加急信,他也不日就要回校来的。
廖豪闻言替他高兴:“那敢情好!伯母身体好了,你就算去航空学校特训离得远了,也不至于太挂怀。”
方睿点点头,一脸赞同。
他大概又提了一嘴,自己是瞒着家里报考的事。
廖豪也知道他家是地方大户但寡母独子的情况,闻言没觉得意外,也没劝他说开。
毕竟,方睿去航空学校的事目前还八字没一撇,就是先斩后奏也没什么,真等考上了再说也不迟。
嗯……要是方睿一直不想说,那只要确实瞒得住,也行——大家是趣味相投的朋友,多少也都互相理解,廖豪没多言语。
然而,方睿心里想的则是,要是真考上了,那就更是万万不能跟家里提了。
身为方家的一支独苗,母亲是绝不会允许他参军的,海陆空什么军都不可能,要是被知道了报考的事,说不定绑也要把他绑回去。
母亲大部分时候都很随和,甚至比他不少同学的父母都要开明,但只要触及方家的根基,又或者是他的安危,她的态度就会显得很旧派,很强硬。
有时候,简直有些不可理喻。
而他要是回去的话,水清就在家里……
他在心里打了个顿,明明想的是被发现报考航空学校的事,这又不关水清的事,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想到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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